雖然不知道他受的是什麼傷,是怎麼受傷的,但是那天晚上寧寶那慌亂而又無助的表情還有眼神,都讓她這個當媽的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所以,丁淨初的態度很明顯,如果可以,希望他放手,可以讓她的寧寶去尋一份正常人的普通生活。
江川自然不可能會答應的。
這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寶貝老婆,是他這輩子活了三十三個年頭好不容易才愛上的小女人,是他兒子的媽。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說離開就離開?
當是跟她一樣?說拋棄就拋棄?說不要這個女兒就不要這個女兒,這些年來不管不顧,一回來就說讓他放開她的女兒?
笑話了去了。
他江川是那種人嗎?是那種你說讓他放手他就放手的人嗎?
他承諾過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手,這一輩子都疼她,寵她,愛著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江家的人說話從來算話,絕不會放空白支票的。這個老婆,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
所以,對於他的態度,丁淨初很不滿意,也很悅。
然後,就朝著丁寧說了那麼一翻話。
其實江川完全可以跟丁寧說出丁淨初的原意的,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不為別的,隻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再一次傷心,對那個媽失望而已。
寶貝兒,老公說過的,這輩子都不會丟下你的,一定說到做到。一定加倍的疼你,放心,你這輩子都是江川的老婆,大小剛的媽。愛你們。
摟著她在懷裏,自己也眯上了眼睛小憩。
軍區大院
曾媽正在廚房裏忙著,大川的寧寧要一起回來了,一個受傷,一個懷孕,兩個都必須的好好的補補。這幾天可把寶貝金蛋給累的不輕了,挺著個大肚子,還得照顧著一個傷員。一定很辛苦的,回來,一定得好好的補補,不能再讓她受累了。
昨天晚上江川打電話回來說今天出院回來後,今天一大早的,曾媽便是出去買菜,然後回來洗啊,燉啊,悶啊。反正就是小倆口喜歡吃的全都給準備了個齊全,就等著老權把小倆口接回來後,跟祖宗似的照顧著他們了。
這幾天放假,江納海在家裏,熊孩子也在家裏。誰都沒有出去,就在家裏恭候著小倆口的回來。
就連白戰也蹭到了江家來,這會正與江和平下著棋。
不過文靜沒在家,好像要忙的事情很多。
江川受傷的事,白戰也是知道的。江川手上的事情也就由白楊接手了,所以這些天,白楊就忙的夠嗆了。
也幸好海棠與司馬追風婆媳倆還沒回來,這白楊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去忙。
“老東西,我家那孫媳婦有沒有跟你家丫頭說起,她和海棠什麼時候回來?”一提到海棠與司馬追風,白戰抬眸問著江和平。
江和平盯他一眼:“你也說了,那是你家孫媳婦,這個問題你好意思來問我?”
白戰伸手爬了下自己那一頭白花花的頭發,略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江和平:“那什麼,我有好些天沒接到司馬丫頭的電話了,我都不知道她現在和海棠到底什麼個情況了?那什麼,這丫頭不是跟你家丫頭感情好嘛,我這不是想著,她和海棠要是回來,那一定會跟你家丫頭說的。而且,這指不定的還會先來你這老東西的家。”
一說到這個吧,白戰的有些氣呼呼的樣子了。
格老子的,都是那個不孝子給害的。要不是那不孝子給惹出來的事,他的大孫子和孫媳婦,能不往自己家回,卻偏偏喜歡往這老東西的家跑?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江和平冷不拎丁的瞟了他一眼:“你還真說對了,絕對不是指不定的事情,而是肯定的事情。海棠和司馬丫頭要是回來了,大楊肯定得帶著她們來我家。誰讓你個老東西,這麼沒用,連個兒子都教不好!江納海那混球不接老子的槍杆是讓老子覺的他很混,不過就這一點,老子還真是替自個兒子自豪的。”
江和平說的是大實話,說的白戰是一個字都接不上來。除了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悶哼哼的生一頓氣之外,還真就拿江平和沒辦法,隻是硬生生的被他說了去。
誰讓他教子無方呢?
“爸,很難得嘛,你兒子我終於入了您的法眼了,能讓您老感到自豪,真是我十二萬分的榮幸。”江納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了江和平的身後,一臉終於“苦盡甘來,俏媳婦熬成婆”的看著江和平。
“你要是當初能接過老子手裏的槍杆,老子還會更自豪!”江和平冷冷的碎了他一眼。
“爺爺,爺爺,你快來啊,快來看啊,出事了,出事了!”突然之間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江小柔朝著江納海大聲的喊著。
不止江納海被她的話給驚到了,就連江和平與白戰也被微微的嚇了一跳。趕緊的朝著江小柔那邊走去。
“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不是寧寧有事吧?啊?”廚房裏,正幫著曾媽的水清秀也被熊孩子的話給引出來的,急急的走出廚房。當然,是曾媽扶著她出來的。
電視裏,正播著放許微跳樓的新聞。
主播說:今早某某小區,一年輕女子跳樓輕生,搶救無效死亡。然後是的放出了許微的照片。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挖來的,那張照片竟然是許微摔在高瑾車上,瞪著眼睛盯著車內的高瑾,笑的一臉詭異而又駭人的照片。
至於高瑾,那自然是嚇的六神無主的驚慌失措。然後便是的記者要采訪著小區居民有關許微跳樓的更多消息。
“爺爺,爺爺,她不就是咱公司裏的那個垂涎爸爸的蠢女人嗎?怎麼會突然之間跳樓死了啊?”江小柔手指指著電視機,一臉茫然不解的問著江納海。
江納海眉頭擰了一下,看到許微跳樓然後死亡,他著實也是給怔了一下。
“大海,這是你公司的員工?”水清秀看一眼電視機,問著江納海,然後視線落在了那嚇的一臉慘白,六神無主的高瑾身上,“是她?”
“誰?”江和平與江納海很一致的轉眸看著水清秀,江和平一臉肅穆的看著她問道:“你認識?”
水清秀搖了搖頭,“不認識。”
小柔雖然懂事,便是關於高瑾的事情,還是不方便在一個小孩子麵的說起的。
“大海,這事會不會對公司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水清秀轉移話題,問著江納海。
江納海搖了搖頭:“沒事,媽,不用擔心。一個禮拜前,她已經離職了。再說了,她出事也不是在公司裏出事的,這事與公司沒什麼關係。就算警察來查問,那我們配合他們工作,提供他們需要的資料就行了。不是什麼大事。”安慰著自己的老媽。
“那也是,反正別有事就行了。小曾,我們繼續回廚房去。”
“哎,好。”曾媽扶著她重新回了廚房。
院子裏傳來了汽車車,然後傳來丁寧的聲音。
“爺爺,奶奶,爸媽,小柔,我們回來了。”
熊孩子十分懂事的關了電視,一個撒腿朝著院子跑去,“小娘,我想死你了。我想死大小剛了。啊啊,小娘,我有多久沒見著你了,我怎麼覺著著有好幾個年頭了呢,小娘。你好嗎?咱家大小剛好嗎?哎呀,小娘,你怎麼瘦了呢?哎呀,不行不行,你不可以瘦的哇,你肚子裏還有大小剛呢,你怎麼可以瘦呢?來來來,小娘,你小心點,我們回家了,進屋了。曾奶奶給你和大小剛準備了好多好吃的,一定在把你這瘦下去的肉肉給補回來。”
話嘮熊孩子,就這麼“得得得”的說著話,很是有孝心的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個小娘,直接忽視了受傷的親爸。就好似小娘才是那個受了大傷的殘廢,而不是親爸。
對於熊孩子無限量的過度的熱情,小娘表示除了無語隻能接受。然後就這麼由著熊孩子把她當重點保護對像一般的扶著她進屋。
“寶貝金蛋,孫媳婦,你可回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下。小曾小曾,趕緊把燉好的湯端過來給咱家的寶貝金蛋,可不能讓她餓著肚子。”水清秀一臉樂嗬嗬的看著丁寧,直表現出一副“望穿秋水”般的誇張表情。
“曾奶奶,曾奶奶,我去,我去!我去給小娘端。”熊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廚房跑去。
“爺爺,奶奶,白爺爺,爸。”丁寧一一的喚著人,然後沒見著文靜,“我媽呢,沒在家啊?”
“嗯,你媽部隊有事,這兩天忙著。”江納海回著她。
“哦,”丁寧輕應,估計是因為大川受傷的事忙著吧。
“孫媳婦,這肚子好像又凸了點出來了嘛。”水清秀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丁寧的肚子。
“嗯,”丁寧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大川,坐。”終於,傷殘人士大川同誌被人關注了,是江和平,“怎麼樣,傷沒事吧?”
“爺爺,放心,沒事!你孫子身體壯著呢。”江川拍了拍自己的右肩。
“你小心點,別碰著傷口。”丁寧趕緊過去製止了他拍肩的動作,一臉的擔憂。
“這是右望,受傷的是左肩。”江川勾唇眯眼淺笑著看著她。
丁寧盯他一眼,這才鬆開自己的手。
“小娘,喝湯。”
“來,大川,這是你的。”
熊孩子與曾媽一人捧著一碗出來,遞給兩人。
兩人對視一笑,接過。
……
下午四點,老白忙完了事情,準備回自己的單身宿舍。
手機響起。
掏出手機看一眼,司馬追風來電。
“追風。”
“你在哪呢?”耳邊傳來司馬追風輕輕淺淺,柔和軟膩一的聲音。
“在部隊,準備回宿舍。”
“回家唄,我和媽在家等你呢!”
“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