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蘇雯荔的腦子完全的清醒了。
對,這兩個人一定是白展驍的人,就是為了海棠!
白展驍,你個混蛋的男人,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白展驍,你饒過我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加害海棠的,我不該讓人對付她的,我不該去找她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過我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去跟她道歉啊,我去謝罪啊。海棠,你贏了,贏了,我輸了,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搶你的男人,不該設計你的,更不該找人傷害你的。海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雯荔的身子直直的往下落著,而她也是在這一刻徹底的清醒了,大聲的求饒著。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瞪雙了雙眸,下麵那兩隻鱷魚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竟是仰頭張大了嘴巴,等著她的送入。蘇雯荔盡管再不想死,可是卻也是無能為力了。隻能瞪大了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那兩隻鱷魚。
然後,卻在她的頭離那鱷魚的嘴巴僅十公分之距,她的身子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沒再繼續往下落了。她甚至能很清楚的年看到,那一隻張著嘴巴的鱷魚動了動,往上伸了伸,那稅利的牙齒一張一合的朝著她咬來。
“啊——!”蘇雯荔又是一個尖叫,緊接著她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往上拉去了,鱷魚沒有咬中她的頭,但是卻被咬走了一大撮的頭發。當蘇雯荔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落入鱷魚的嘴裏的時候,轉眸,才是發現,將她從鱷魚嘴裏救出來的竟是那一條大白蛇。而此刻,大白蛇一蛇頭正繞過她的脖子與她對視著,蛇信子繼續舔著她的嘴巴,那綠幽幽的眼睛與她對視著。
終於,蘇雯荔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大白真乖,自己和小黑玩去吧。一會哥哥給你們拿吃的。”兩百一十二撫了撫大白蛇的蛇頭,大白蛇朝著他吐了吐蛇信子後,自己離開了。
“太公,暈了,接下來怎麼做?”兩百一十二瞟一眼暈死過去的蘇雯荔,問著司馬成劍。
“這麼不經玩?”司馬成劍冷哼,將手裏的煙蒂往她身上一扔,踩滅,“敢動我司馬禦園的人,你真是活的太舒服了!兩百十一二。”
“太公,你說,我聽著。”
“給老子送回白家去,跟她的奸夫一起送回去,讓白展驍自己處置去。老子可不想因為這麼個賤貨,弄髒了我們這麼幹脆的司馬禦園。”司馬成劍瞥一眼暈死中的蘇雯荔,吩咐著兩百一十二。
兩百一十二點頭:“知道了,太公。我現在就去。”
……
療養院
兩天過去了,小唐手裏捍著那天白青青留給她的那天寫著手機號碼的便簽,一臉的陰鬱。
兩天前,白楊便是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海棠暫時不回療養院了,讓她自行安排自己了。很感謝她這兩年來對海棠無微的照顧,對於她上次跟海棠提起的那件事情,白楊表示,他會幫忙的。錢,他她彙到她的卡裏,這兩年來,她全心的照顧著海棠,讓他沒有半點額外的擔心,這個忙他應該幫的。
白楊的效率很快,打完電話不到兩個小時,便是將錢彙到了她的卡上。
小唐失神了,一手拿著那張彙了足足十五萬的銀行卡,一手拿著白青青留下的那個手機號碼。糾結而又搖擺,到底她該怎麼做?
她是喜歡白楊,從第一眼見到他起,她就喜歡他。海棠阿姨也是喜歡她的,她一直以為隻要海棠阿姨喜歡她,她就一定可以與白楊有機會的。卻是沒想到,中間會出來一個司馬追風。
她討厭司馬追風,但是她卻無能為力。在白楊的眼裏,她看到了那一抹在她的身上從來都不會表露出來的溫柔與寵愛。他對她,永遠都是客客氣氣外加感激的,感謝她對海棠的照顧。但是,卻從來沒有拿那樣一抹屬於愛人之間的眼神看過好。而海棠阿姨在看到司馬追風後,也是第一眼就認定了司馬追風便是她的兒媳婦。
如此,她還有機會嗎?她還有可能嗎?
她跟海棠說,家裏逼著她嫁人,嫁給一個死了老婆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她不過隻是想以此來打動海棠,希望她可以看在自己對她的照顧,她對自己喜歡的份上,或許她與白楊之間還有一絲的機會與可能。可是,沒有!她讓白楊借她這十幾萬,讓她去還了繼父欠下的債。
沒錯,她的繼父確實是欠了很多的債,但是,那卻與她沒有關係。自從五年前,她被他下了藥,把她的初夜以兩萬的廉價賣了,而她的母親卻選擇了沉默之後,她與那個家便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五年來,她從來不曾踏入過那個家半步。對於母親,她也是徹底的死心絕望了。一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護不了的母親,一個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的女親生女兒給賣了的母親,她根本就不是個人了。
往事重重,小唐苦笑。手裏緊緊的握著那張白楊打了十五萬給她的卡,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白先生是個好人,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誰嫁給他,那就是誰的福氣。她不是這個有福氣的人,司馬追風就是那個有福氣的女人。
海棠阿姨也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除了她已經過逝的父親,唯一一個給了她親人一般溫曖的好人。這兩年來,盡管海棠阿姨說話吃力,可是她卻能很清楚明白她發出來每個字的意思。她是真的將自己當成女兒一般的疼愛的。
突然之間,小唐完全的想通了,愛一個人,為何一定要執著於得到他呢?她是愛著白楊,但是他卻不愛他,隻是把她把朋友一般的對待著。
如此,足夠了。
至少他們以後還可以當朋友,也幸好她沒有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來。
今天是白青青給她的最後一天,如果今天她再不給白青青答複。更準確一點來說,是不答應白青青的要求,幫她加害海棠阿姨。那麼她便真的要嫁給那個死了老婆的老男人了。
嗬,多可笑啊!
她自己編出來的一個大謊,隻是用來騙海棠阿姨的,可是卻被白青青給知道了去。而且還成了威脅她的理由,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舒出,小唐從椅子上站起,拿過自己的包包,出門。
白青青說,白楊的父親是少將,爺爺是大將。所以,小唐決定,去找白楊的父親。
她沒有直接打電話給白楊,告訴他白青青找到她,要她加害海棠一事。因為她知道,白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如果讓他知道白青青有意要加害於自己的母親,那麼一定會去找白青青的麻煩的。這不是她想看到的,既然他是一名軍人,那他就必須是幹幹淨淨的,絕不可以有一點的汙漬。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去找他的父親,也就是白青青的父親,告訴白青青的惡意。
果然,後母與後妹的心腸是最歹毒的,就好似她一樣,她這一輩子都被繼父給毀了,而以前在家的時候,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從來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看,動不動的就是對她拳腳相向。
原來,他們之間,竟還是有這麼一個相同之處。
她,疼愛她的父親,癱瘓在床,最後遺憾離世。母親改嫁之後,心全都撲在了她與繼父的那個家以及與繼父生的兒子身上,對於她這個女兒,再也沒有半點上心。
他,同樣的海棠阿姨也癱瘓於床上,家裏的繼母與同父異母的妹妹,一門心思的想要加他的母親。他的生父是個怎麼樣的人,她不清楚,他從來沒有在她的麵前年起過。
盡管小唐不知道,這會去找他的父親會有怎麼樣的結局,但是至少她一定要告訴他,他現在的老婆與女兒,是多麼的心腸歹毒。就算他的父親不理會,不是還有一個爺爺嗎?
小唐轉了好幾趟車,問了很多人,又徒步走了至少一個小時的路,這才總算是找到了軍區大院。但是,卻被警衛給攔下了,理由很簡單,她沒有出入證,而且這裏的警衛也從來都不認識她。
大院是什麼地方?
又豈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進去的?值勤的警衛那身上背負的擔子可是十分的艱巨的。
“那個,你就通融一下吧,我找白J軍,我找他有急事,很要緊的事情。”小唐苦苦的哀求著值勤的警衛。
“抱歉,同誌!我不可以讓你進去!”警衛一臉肅穆正色的看著小唐,依舊還是說著這句話,“同誌,請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了,你再這樣的話,我隻能強行將你驅離了。”
“可是,我真的找他有急事,是關於……”本想說,是關於海棠阿姨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隻是用著一臉訖求的眼神求著警衛。
“對不起,請你離開,同誌!”警衛員依舊一臉肅穆的看著小唐。
小唐無奈,這都已經苦求了有近半個小時了,這警衛員依舊還是麵不改色的說著這句話。
江小柔同學與陪著太爺爺江和平從老年活動中心回來,遠遠的便是看到了被警衛員攔住的小唐。
矣,這個女人不就是在療養院裏照顧棠奶奶的那個姐姐嗎?她怎麼會來這裏的?棠奶奶不是出國去治病了嗎?現在都沒回療養院去,那她找到大院來做什麼?
哎呀,該不會是來找老白叔叔的吧?
這是熊孩子腦子裏閃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然後吧,那雙內碌碌的眼睛啊,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小唐看個不停。
“江小柔!”江和平嚴肅的聲音在熊孩子的頭頂響起。
“到!”江小柔原地立正,“請問太爺爺有何吩咐?”
“你的腦子現在在想什麼,你的眼睛現在在看什麼?”
“報告,江小柔同誌正在想一個很嚴肅又認真的問題。不知道該不該組織反映!”江小柔同誌原地立下,一本正經的回答著江和平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