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自立抿唇彎笑,“女人呢,不是用來帶出去的,是用來放在家裏的。雖然你說的也是挺有道理的,不過,我怎麼聽著都是一些歪理呢?”
江小柔嘴角抽了抽:“歪理?怎麼可能呢?我江小柔同誌從來都不會講歪理的,每一條講的都是正理。再說了,你看我小娘,渾身上下的哪一點看起來像是放在家裏的?”邊說邊轉頭,右手一伸將自個小娘從頭到腳的比劃了一番。
賀自立轉眸看一眼丁寧,繼續保持著他溫煦的淺笑,然後瞟一眼江小柔:“矣,剛才不是你說的嗎?她就是一個瓷花瓶,既然是花瓶,那自然是用來擺在家裏的,不是用來帶出去的。怎麼,你覺的我說的不對嗎?”
江小柔:……
靠!
花瓶那也是擺在我們自己家的好吧,怎麼能擺到你家去?至於你家的花瓶,你愛擺家裏還是擺外麵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對不起,很抱歉,我小娘這隻花瓶現在已經有草了,那就是我爸爸。你已經來晚了,所以很抱歉,沒你的份了。你啊,還是重新找你的花瓶去吧,也就別再惦記著我小娘了。”
見軟的不行,熊孩子直接就很幹脆的把話挑明了說。
賀自立不緊不慢的瞟了一眼江小柔,又透過後視鏡看一眼丁寧,唇角又是一彎:“你怎麼知道是我來晚了,而不是你爸爸插隊呢?”
嘎……!
丁寧徹底的被他的這句話給驚到了,差那麼一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天!
這一刻,丁寧悔的腸子都青了,她就不應該上了他的車。這都什麼跟什麼呢!
“嗯。”丁寧潤了潤自己的喉嚨,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的姿態,朝著前麵開著車的賀自立很是嚴肅的說道:“賀總,很感謝你帶我們一程,我們已經到了,請你靠邊停車了。”
“就這?”賀自立轉眸看一眼一臉正色的不能再正色的丁寧,視線在車窗外掃了一眼。
丁寧抿唇淺笑,點頭:“是的,就是這裏。我們已經到了,很感謝賀總的幫忙,有機會,再感謝你今天的好意吧。”邊說邊解著安全帶,朝著前麵的江小柔說道,“小柔,下車了。”
司馬追風同樣的跟著解開了安全帶,朝著前麵的賀自立很是客氣的一笑:“那就謝過賀總了。有機會我們再一起謝你。”
“機會隨時都有的,就是丁小姐想不想的問題了。當然,丁小姐別再甩我一張百元大鈔那就是對我十分的客氣了。”賀自立似笑非笑的看著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正準備下車的丁寧,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丁寧怔住了。
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臉笑的別有深意的賀自立,突然之間,腦子裏劃過幾個鏡頭。
明俊軒,寧言希,無恥的照片,她甩門而出,在大街上直接攔了一輛車,也不管是不是出租車,就那麼車門一開一屁股的坐了進去。然後,車子揚長而去,她好像還在後視鏡裏看到了明俊軒摔了個很不雅觀的四腳朝天。再然後,她下車之際好像是甩了一張百元大鈔在那司機的臉上。
呃……
那個什麼……
好像那天她攔下的車子確實不是出租車哎,好像那個司機是有點像眼前笑的一臉諱莫如深的賀自立的。
那也就是說,那天,她攔下的那輛車是賀自立的,就是現在的這輛車?
窘了。
相寧覺的自己真是窘到姥姥家了。這麼無厘頭的事情竟然是出自於她的手?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呃……
這一刻,丁寧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丁小姐,是否想到了什麼呢?”見著她好半晌的沒有說話,賀自立不溫不吞的話語在丁寧的耳邊響起。
丁寧回神,朝著他抿唇一笑:“我想應該不會有第二次了。那就謝過賀總的幫忙了,我們先走了。大俠,江小柔同誌,走了。”
大俠同樣朝著賀自立揚唇笑了笑,然後便是一左一右的拉著江小柔同學離開。
看著丁寧與江小孩遠離的背影,賀自立的眸光有些深不可測,唇角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丁寧,小柔。
小柔,丁寧。
嘴裏,心裏重複著這兩個名字。
然後眸色一暗,重重的咬著,“江川,你欠我哥一條命,我是該讓你還一條命呢還是還一個女人?”
勾了勾唇角,賀自立的車沒有離開,就一直這麼停於原地,目光一直跟著丁寧與江小柔的背影。
療養院,三個陪著海棠呆了兩個小時左右,在小唐說海棠在休息後,三人這才離開療養院。
然後吧,一出療養院吧,又遇到難題了啊。
這該如何回市區呢?
至於司馬追風的小馬車呢,已經打了拖車電話了。可是,現在這該如何是好呢?難不成還在這裏過夜了啊?
三人六目站在療養院門口掃望了好一會,也沒見著有一輛出租車。
失望,認命。
江小柔同學再一次對著大俠一番碎碎念。
“太姑婆?”正在三人十分糾結之際,也正在賀自立的瑪莎拉蒂打算再一次駛向三人之際,一輛保時捷panamera在三人麵前停下,車窗搖下,司馬咎叫著司馬追風。
“司馬咎?!”見著自家人,司馬追風那叫一個興奮了,“你怎麼在這?”
司馬咎看一眼司馬追風,又看一眼與她站在一起的丁寧以及江小柔,“我過來辦點事情,你們怎麼了?”
“呃……”司馬追風有些尷尬的爬了下自己的短發,“車子半路上拋了,然後現在沒法回市區了。”
“上車。”司馬咎朝著司馬追風扭了扭頭。
“美人,小十三點,趕緊的上車。這就是咱們的救星啊,大救星。”司馬追風一個迅速的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鑽了進去,朝著丁美人和小十三點扭頭。
“我說太姑婆,把你那輛海馬給換了吧。”司馬咎穩穩當當的開著車,瞥一眼坐在身邊的司馬追風,“咱家又不是沒錢,你至於把自己裝的那麼窮酸啊?”
“切!”司馬追風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本來就很窮酸的好吧,我這是裝的嗎?”
“嗤!”司馬咎輕笑出聲,“行吧,你就繼續裝吧!什麼時候有空回家一趟吧。”
“幹嘛?”司馬追風一臉警剔的看著他。
“我兒子滿月了,擺滿月酒,怎麼著也得你這個太太姑婆到場吧?”
司馬追風很有義氣的一拍他的肩膀:“行啊,一百零五!有你的嘛!這兒子都快滿月了啊,這速度讓太姑婆我望塵莫及啊!”
司馬咎斜她一眼,挑笑:“太姑婆,你也不賴的,至少我太姑爺爺沒嫌棄你的醜樣!”
司馬追風拇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醜樣?我?靠!一百零五,你在說笑吧?你太姑婆我,渾身上下,哪個地方醜了?”
“不信啊?”
“必須絕對的不相信的!”
“我明天就把你的醜樣傳給你,相信我,太姑婆,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會怕你?司馬咎,你就盡管放馬過來吧!”大俠大言不漸,但是事實證明,當大俠看到一百零五發過給的視頻,看到視頻裏自己的那一副酒口極度無良的自己時,追風大俠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要不要這樣啊?
她什麼時候酒品變的這麼低下了啊?
還是在她家老羊麵前。
完了完了,沒臉見人了。
重新倒回。
“話說,你兒子滿月酒什麼時候擺?”司馬追風一臉認真的問著司馬咎。
“八月二號。”
司馬追風響指一拍:“沒問題!丁美人,小十三點,想不想來一番遊山玩水?”
小十三點一聽遊山玩水,眼珠瞪的老大老大,點頭如小雞啄米:“想,想!”
“行,等著八月二號,大俠帶你們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大俠轉頭,伸手十分有愛的揉了揉小十三點的頭頂,“哦,對了,美人,你車還停在世貿君亭吧?”
丁美人點頭:“嗯,不然現在去開吧。就是要麻煩你的……”
“一百零五。”司馬咎報著自己的編號。
丁寧抿唇淺笑,“一百零五,那就麻煩你送我們去世貿君亭吧。哦,對了,上次的那兩張房卡都還沒退呢,一會順便把房間給退了。”
“太姑婆,你沒跟你朋友說嗎?”一百零五看著司馬追風問。
司馬追風爬了爬自己的短發,訕訕的一笑:“那個,美人啊,不瞞你說啊。世貿君亭是我們家一百零五的,所以啊,那兩張卡啊,你就收著吧。咱自家的酒店,退它幹嘛呢?你和你男人那什麼的時候,不還可以來這裏逍遙快活兩天嘛。是不是?”
“司馬追風,你作死啊!明明是你自己想和老白來逍遙快活吧!”丁美人狠狠的瞪她一眼。
半小時後,司馬咎將她們送到了世貿君亭的停車場。
看看時間,也不過才晚上九點不到,反正今天也不打算回軍區大院去了,索性也就拉著大俠逛一圈再回家吧。
正好這個時候,楊小妞來電了,讓她們趕緊的進世貿君亭的大堂,因為楊小妞看到這三隻了唄。
嗬,楊小怒啊。
丫丫個呸的。
她們三個勾搭成肩的,丫竟然把她給拋棄了。
三隻進入大堂的時候吧,那兩隻妖正好勾肩搭背,一臉奸情十足的朝著這三隻走來。
“哇哇哇,妖叔叔,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兩天……呃,不對。三天不見,請問妖叔叔,你有想你親愛的我咩?”小十三點一見著妖孽便是如飛蛾撲火般的直勾勾的撲了過去,直接無視與妖孽勾肩搭背的妖精,然後小屁屁一扭又一擠。就那麼將妖孽身邊的妖精給擠掉了,再然後,小十三點就跟隻八爪魚一般的掛在了妖孽的身上。兩眼直冒著無數的愛心泡泡,就差流下兩行垂涎的口水了。
被小十三點擠掉的妖精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嘴角,雙眸冒火光的直視著丁美人,雙手叉腰:“丁美人,趕緊的把你家的小十三點從我家妖孽的身上給掰走了!靠!老娘自己都沒有這麼掛過,竟然讓她先給掛了!”
丁美人一臉幻滅的看著那隻掛在妖孽身上的小十三點,無語問蒼天ING。
小十三點瞟了妖精一眼,一臉的不以為意:“切,這說明妖叔叔喜歡我多於喜歡你!哎呀,妖叔叔,你真是太可愛了,你真是太投我的眼了。哎喲,妖叔叔,我都舍不得從你身上下去了喂。哎喲喂,我都有眯想當你的女兒了哎。呃,不行!我不能當你的女兒,這樣家裏的那個軍閥是會用軍法處置我的。因為,這裏是有一隻軍閥的眼睛,時刻在盯著我。嗯,我還得繼續當那個軍閥的女兒,那我就當你的小老婆吧。我介意的,一點都不介意跟楊小妞一起共用一個你的。”
“靠!”江太太飆怒!雙手往自個腰上一叉,“江、小、柔!你不介意,我介意!我靠!你能有點出息不啊!小老婆?你想的美,別說小老婆了,就連大老婆,都不許!”
大老婆都不許?!
小十三點糾結了喂。
“嗚……小娘,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妖叔叔,我小娘欺負我。”掛在妖孽身上的小十三點就好似找到了同盟軍一樣,往妖孽的身上蹭了蹭,一臉委屈可憐又無辜的朝著妖孽眨巴著兩眼,“妖叔叔,幫我滅了那個欺負我的小娘!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