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大方了吧!
蘇雯荔恨啊!
恨死丁寧了。
她推一把自己的女兒讓她擦傷,為的就是以這個借口進屋去。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海棠進了江家。沒想到那個賤人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來江家。
海棠你個賤人,都已經全癱了,還想來使壞是吧?你不是都不會說話了嗎?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使壞。
她就是想進屋去,想去刺激海棠,想加重她的病情。
卻不想,江家的人,一個兩個的全都一點麵子也不給!
好!
現在不讓我進去是吧?等著,我一定會進去的,海棠,賤人,你等著!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好過,你都癱了十幾年了,怎麼還不去死!沒想到上次那樣的刺激都沒讓你去死啊!
朝著丁寧抿唇一笑,“那就多謝丁小姐了,不打擾你們了。”扶著白青青朝著院門走去,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朝著江川說道,“對了,大川,你白叔跟我說好像看到大楊回來了。你白叔最近身體一直不太好,心裏總惦著大楊,讓他回家看看你白叔吧。”
江川沒有應聲,就好似沒聽到蘇雯荔的話似的,摟著丁寧徑自的朝著屋子走去。
倒是江納海冷冷的飄了一句:“你回去告訴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那就等著鬼纏身吧。”說完,也沒再冷一眼那對母女,轉身徑自朝著屋子走去。
蘇雯荔恨的直咬牙。
正扶著白青青打算離開,隻見著江小柔那熊孩子小小的身子朝著這邊快速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青青阿姨,你等等啊。”
她的手裏拿著兩個大杯,黑湫湫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是蘇雯荔和白青青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就這猴孩子,小惡魔,那拿出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是好東西的。更何況,竟然還這麼有禮貌的喊著她“青青阿姨”,那就一定不會有好事的。
心裏這麼想著吧,母女倆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事實證明,母女倆真是太了解熊孩子了。
熊孩子的手裏拿的絕對是好東西,那是兩大杯碘酒。而且還是已經擰開了蓋子的碘酒,絕對是專門為白青青準備的。
人吧,你越急的時候吧,越是慢。白青青此刻吧,就是這個樣子的。眼見著熊孩子離她越來越近了,越是想快點離開,而且隨著熊孩子的越來越近,那股碘酒的味也是越來越濃了。她知道,這小惡魔絕對是想把這碘酒澆到她的傷疤上的。
但是,因為手和腳都破了皮啊,而且還不是隻破了一點啊,那是一大片啊。怎麼走,那都走不快啊。心裏急啊,越急啊,那就越兩腿直打哆嗦啊,甚至還竟然歪歪顫顫的晃了起來。
然後,熊孩子已經跑到兩人麵前了,仰頭,天使微笑,“青青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在我們家院子裏受傷。來,我幫你先消消毒,正好你們家小二奶奶的意思也是要給你消消毒的。來吧!”說完,手裏的兩大瓶碘酒毫不客氣的就那麼朝著白青青那破了一大片皮的膝蓋上潑了去。
“啊——啊——啊——!”
白青青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尖,一聲比一聲刺。
笑話,這是碘酒啊,不是碘伏。
這就是熊孩子想要的結果,她就是專門給打的碘酒,而不是碘伏。因為碘伏不痛的,碘酒那可是鑽心的痛啊。
但是,這絕對不是熊孩子最終要的結果,見著白青青那是疼的臉都扭曲了啊。熊孩子卻是用著一臉無辜又可憐的小白兔樣子仰頭看著扭曲又猙獰中的白青青,繼續一臉好心又好意的說道:“青青阿姨,你忍著一點啊!我也知道啦,這碘酒消毒可疼了,可是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這要不及時的消毒,是會留下疤的。你這麼漂亮,要是留下疤的話,那多不好啊,那會讓我這幼小的心靈覺的嚴重的對不起你的。還有還有,你等等啊,我再去拿兩杯來,我隻有兩隻手啊,一次隻能拿兩杯。你看啊,你這膝蓋消過了,可是你這手肘也破了啊。你等等啊,我很快事的,我再去倒兩杯來,給你的手肘也消消,消消。也當是你在我們家摔倒,我給你的道謙的誠意了。等等啊,我馬上去。”
一連篇的話,說的那是一個快又順溜,然後朝著白青青與蘇雯荔再露一抹歉意的笑容,轉身又朝著屋子走去。
“媽,媽!走啊,走啊!我們快走啊,痛啊,我痛啊!”
白青青徹底的被熊孩子給嚇到了。那鑽心的痛啊,痛的不止是她的膝蓋啊,而是全身啊。
小惡魔,她不想再被她整了啊。
蘇雯荔心疼啊,看著自己女兒這痛的呲牙咧嘴還流著眼淚的樣子,是何等的心疼啊。
她真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自己的女兒,卻是沒能刺激那海棠那個賤人。
賤人,你等著。
扶著白青青,趕緊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江家大院。
“呀,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人家的誠意都還沒表完呢。青青阿姨,你別走這麼快啊,我還沒給你消完毒啊!”熊孩子幸災樂禍又落井下石還帶著異常興奮的喊著。
“行了,人家早就被你嚇跑了!”江太太揉了揉一副裝模做樣中的熊孩子,“別裝了,你那麼大兩杯下去,人家哪還敢留下來再讓你潑兩杯啊!”
“哎,沒勁,我怎麼就隻有兩隻手呢?我應該有四隻手才對嘛,那樣就可以一次拿四杯了,我潑不死她,疼不死她,我江小柔還混個屁啦!哼哼,讓她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成天來叮爸爸,我整不死她,我跟她姓!蒼蠅,我爸是有縫的雞蛋嗎?叮叮叮的,爸爸是小娘的,也不去那潭蠅尿裏照照自己,配得上我爸爸麼!哼,討厭!別說江川同誌沒看上你了,就算看上你,我都把你們給拆了!我是江小柔,我是小娘口裏的熊孩子,我是大俠和小妞嘴裏的小十三點!我要連你個二小姐都搞不定,踮不死,我還是江小柔嗎?我還怎麼等著剛,硬,堅出來啊!哼哼!再來來叮我爸爸,你就等著我們剛柔堅硬四個人聯手整死你!”
熊孩子越說越興奮,越說越來勁,越說也就越脫離了。可不嘛,這剛硬堅都出來了,這得是有多恨別人叮上她家江先生啊。
“噗——!”
江太太噴笑出口了。
熊孩子果然還是熊孩子啊!
當然,沒有能明白她嘴裏的剛硬堅是個神馬東東。對於這個剛,江太太的理解是她嘴裏說的江小剛,但是對於其他硬和堅,江太太表示一臉茫然。
“江叔,秀姨,大川這女兒可真行啊。這嘴可會說的啊,這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啊。”屋內,海棠聽著熊孩子這一連篇一連篇的大論,眉開眼笑的說著。
其實在蘇雯荔與白青青來打亂時,每個人都注意打量著海棠,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老白甚至有一種想要衝出去拎著那女人,讓她跪在海棠麵前的衝動。卻是被海棠給製止了。
“那當然了,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兒!”海棠的話才說完,熊孩子已經屁顛屁顛的自戀又得瑟的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在海棠麵前站立,揚起一抹蜜柔柔的微笑,“奶奶好,我是江小柔。江,就是江小柔的江,小就是江小柔的小,柔就是江小柔的柔。”
“嗤!”海棠再一次被熊孩子給逗笑了,“不好意思啊,奶奶今天來的急,沒給你準備紅包。”
“沒關係,你過年的時候給我就行了。現在不是過年,不興給紅包的。不過嘞……”邊說邊雙眸賊溜溜的朝著老白瞄了一眼,笑的一臉計算又計算,“我會在老白叔叔身上設計過來的。奶奶,你不介意的哦。”
“不介意。”
“棠姨。”江川與丁寧進屋,朝著海棠很禮貌的喚了一聲,“寧寧,這是棠姨。棠姨,我老婆,丁寧。”
“棠姨。”丁寧淺笑盈盈的喚著海棠。
“哎,”海棠應著,“跟大川很配啊,就跟追風和大楊一樣,很相配。”
“那當然啊,我們家大俠絕對不比我差的。”丁寧一臉不客氣的自誇著,在司馬追風的身邊坐下,“嘿,大俠,這兩邊家長都見過了,打算什麼時候跟上我的腳步?”
丁寧這麼一說吧,在場所有的大人也都直接關心起來老白與司馬追風的問題了。
“大楊,寧寧這話問的沒錯,你怎麼打算啊?”一家之主江和平問道。
“江爺爺,結婚報告已經遞上去了,正等著政審。完了就去領證。”老白看一眼司馬追風一臉自在的回道。
“行,這樣行!你們先領證,至於婚禮呢,不然到時候就和大川兩個人一起擺得了。反正婚禮的事情呢,你們小的也就不用管啊,爺爺奶奶全管了。”水清秀樂嗬嗬的看著四個年輕人說道。
“對啊,對啊!”熊孩子跳著拍手,“不對,不對!”
“江小柔同誌,哪裏不對了?”所有異口同聲的問。
“你們不可以忘記小妞的嘛。小娘,你和大俠都結婚了,那小妞怎麼辦嘞?隻剩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的,那多可憐啊?”
小十三點,承認吧,其實你關心的真的不是楊小妞,而是她家的那隻妖孽好吧。
“……”
“所以我說吧,不如幹脆我們一起把妞給設計了,讓她趕緊與我們家那妖孽帥哥叔叔也早點成事唄。看啊看啊,我連每個弟弟的名字都想好了。我,是老大江小柔。那我爸爸和小娘必須也是老大的對吧,那我弟弟就是江小剛。然後,老白叔叔老二的位置有昨天的時候,已經被妖孽帥叔叔給擠掉了,所以你很光榮的退居第三了。那麼,小妞與妖孽帥哥叔叔家的就叫小硬,哦,對了,妖叔叔姓容的,所以叫容小硬。老白叔叔和大俠家的,就是老三,呃,不對,是老四,白小堅。看吧,看吧,多好啊,剛柔堅硬,完美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