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淺笑俯視著丁寧,然後唇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以後?丁小姐有沒有想過,其實我現在就已經是媽媽了?又或者說我的孩子都有小柔這麼大了呢?”
“哦?是嗎?”丁寧還是沒有起身,隻是抬眸繼續用著很是恥業的笑容看著高瑾,“那還真是沒看出來。不好意思啊,高經理,原諒我的眼拙。”
高瑾的視線朝著遠處望了一眼,然後彎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丁小姐不好奇我與大川的關係嗎?不好奇為什麼我會這麼關心小柔嗎?”
“不好奇!”丁寧毫不猶豫的回道,“這個世上多管閑事的人多了去了,而我正好不是那其中的一份。”
見著前方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朝著這邊走來,高瑾又是抿唇一笑:“相信我,丁小姐,你會好奇的。也相信我,小柔是不屬於你的。終有一天,她的生母會回來的,而你,也終會有一天該讓位的。”
丁寧依舊笑的一臉和煦沒有半點怒意,抬頭與高瑾對視,“高經理,你也相信我,不管小柔的生母回不回來,結果都是一樣的。還有,你同樣相信我,我的這個位置永遠都會坐的穩穩的。莫說是小柔的生母,就算小柔也動不了。至於高經理你……”微微的頓了頓,繼續笑意盈盈的說道,“那就更是沒戲。”
高瑾的臉色微微的一僵,眼眸閃了閃,然後繼續笑道,“是嗎?那就走著吧!便但願如你所說的,可以坐的穩穩的,可千萬別摔了,若不然可就不好看了。”
“放心,摔不了!就算真摔了,這不有我老公接著,怎麼都摔不疼我的。”丁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但是高經理,你可就不一樣了,若是摔著了,不知道會有會有人接著你呢?”
“你說呢?”高瑾答反問,笑的一臉迷人的看著丁寧。
終於,丁寧站起身子,與她平視,然後慢慢吞吞的說道:“我說啊!那可就不一定了。可別千萬摔壞了自己,不然沒人心疼你,可就失不償失了。”
高瑾抿唇一笑:“謝謝,我一定記著丁小姐的提醒。就算為了不讓丁小姐看笑話,我也不能讓自己摔了。”
丁寧同樣微笑以對:“不客氣,應該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們家妞的領導,我對你善意的提醒,也算是對得起我們家妞了。”
“哦,對,我倒是忘記了,丁小姐與楊小姐是朋友。”高瑾突然之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娘。”江小柔的聲音傳來。
江川在看到與丁寧麵對麵站著的高瑾時,眼眸微微的眯了一下,隨即走至丁寧身邊,伸手摟她入懷,好聽的聲音的她的耳邊響起,“怎麼,認識?”
說話間,連正眼也沒有斜一眼高瑾,就好似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一般,眼眸裏滿滿的看到的盡是自個的小女人。
丁寧朝他彎唇一笑:“也不算太認識,正是妞航空公司的領導。就這麼巧碰著了,打個招呼而已。”
“那行,招呼打了,走吧。”摟起丁寧轉身欲走。
“大川,真的打算再見如陌路嗎?”突然之間,身後的高瑾叫住了江川。
江川止步轉身。
見此,高瑾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卻不想,江川隻是涼涼的吐了句:“連陌路都算不上。”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摟著丁寧離開。
倒是江小柔同學朝著身後臉色發青中的高瑾做了一個鬼臉,“母嬸,拜托,這樣的搭訕是沒用的!行了,就這樣吧,您啊,還是回家偷菜去吧,這裏真的不適合你的。拜拜!”
高瑾的臉一陣五彩繽紛的彎化。
……
司馬追風的小馬車駛入一條不是很寬廣的水泥路,水泥路前方一百米左右立著一座牌坊。牌坊兩側龍飛鳳舞的寫著長長的一副對聯,因為字體太了草,看不出來是什麼字。牌坊的正上方,用楷體寫著四個大字“司馬禦園”。
牌坊是白色的,字是黑色的。牌坊足有四米高,很幹淨,沒有半點的塵土。
牌坊內,是一個建築略顯古色的村莊,清一色都是兩層的古色小別墅,放眼望去,那就沒有一幢小別墅是三層的。外麵的裝修曾木色的,至牌坊處,村莊裏就不再是水泥路,而是鋪著鵝卵石的兩米見寬的路。
司馬追風的小馬車在牌坊處停下。
下車,踩著腳上那黑色的短靴,還是一身墨綠色的自由基地的戶外作訓服。然後“蹭蹭蹭”的朝著村莊裏走去。
“喲,小姑婆回來了。”剛一直牌坊,便是與一頭發半白的六十開外的穿著一身紅黑色唐裝,手裏捏著兩個玉球玩著的老人遇了個正著。
老人一見著“蹭蹭蹭”邁步,頭頂冒著大火的司馬追風,便是樂嗬嗬的打著招呼。
“嗯,”司馬追風輕應了一聲,朝著老人露出一抹微笑,“老六十,你精神還是這麼好啊!”
老六十樂嗬嗬的一笑,“那是!在太公的帶領下,那要精神不好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太公了啊。喲,小姑婆,我怎麼看你這是一副的怒氣衝衝啊?來,告訴六十,誰欺負咱司馬禦園的寶貝疙瘩了,六十讓一百八給你出氣去!”
“司以義!”
司馬追風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啊?!”老六十一聽這三個字,剛才的大義凜然頓時的蔫了。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半白的頭發,幹幹的笑了笑,“太公啊?那六十不敢!”
司馬追風瞪他一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司馬義呢?”
“在祠堂呢!不然,我讓一百八來接你?”
“得,你自個樂著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行,小姑婆,息息火啊,別生氣了。六十這把大年紀了,都不發火,你年你年紀輕輕的發什麼火呢!喲……”突然之間又好似想到了什麼,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腦門,“這誰都不知道小姑婆今天回來,估計什麼準備都沒有。得,我得通知一百八,讓他安排一下。小姑婆這麼難得的回來一次,可不能委屈了你。”
邊說,邊從唐裝上口袋裏掏出手機,“霹靂啪啦”的按了一連串數字,“一百八,趕緊的,你太姑婆回來了,你趕緊招呼起來。”
司馬追風:……
要不要這麼隆重啊?
她是回來找司馬義那隻老頭算帳的好吧?她不是回來度假的啊。還招呼起來?
呃……
“小姑婆,一百八知道了,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今天就別回市裏了,在家裏住一晚吧。”
司馬追風朝他揮了揮手,“得了,得了。一會再說吧。你自個樂著吧,我找司馬義去。”
“哎,小姑婆,你老走好啊。小心著這石子啊。”
司馬追風:……
靠!
讓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提醒著年方二十五的她,你老走好,小心著些。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一路上,各種稱呼滿天飛的朝著司馬追風過來。
“小姑姑回來了。”
“小姑婆回來了。”
“太姑婆回來了。”
“太太姑婆回來了。”
嗷……
大俠無語了。
司馬義,你作什麼輩份這麼高啊!
你女兒我不過才二十五啊,看,連“太太姑婆”出當了。
悲了個催了。
“太姑奶婆,”司馬追風剛走到自家小別墅門口,便是見著一年紀跟她差不多的男子,笑嗬嗬的朝著她走來,然後在離她五步之距站立,很是恭敬的朝著她彎了個九十度的躬,“一百八見過太姑婆。”
“我去!”司馬追風直接丟了他一個白眼,“我說司馬井,你用得著這樣啊!我家司馬義那老頭呢?”
“太太公啊,在祠堂呢。”司馬井一臉認真的看著司馬追風說道。
一百八自然不會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在司馬禦園的排行。
司馬禦園是一個村莊,整個村莊吧,全部都是姓司馬的,沒有一個外姓。司馬追風她爹,也就是司馬義,那就是司馬禦園的老大。
這個老大吧,又含有兩層意思的,一是輩份,而是財富。
司馬禦園,如果不是有司馬義,那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富的流油。所以,司馬禦園的人,對司馬義那個個都是很敬重的。
司馬追風朝著一百八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過來。
“太姑婆,有何吩咐?”一百八走近兩步,問。
“我家那老頭是不是……”
“老二回來了。”司馬追風的話還沒說完,身後便是傳來了一道洪響有力的聲音,“怎麼在門口站著啊,自己家都不會進了啊!”
“太太公。”見著司馬追風身後的司馬義,一百八很是恭敬的叫喚著,然後繼續說道,“您和太姑婆先聊會,我去準備午飯。”
“嗯,去吧!”司馬義朝著他揮了揮手,然後看一眼自個女兒,“還不進屋啊,還要你爹我請你啊!”說著,自己先邁坎進屋。
“司馬義,我說你是不是忒空,閑著沒事做啊!”司馬追風跟著進屋,對著走在前麵的老爹沒大沒小的吼著。
司馬義轉身,老眸直視著向來沒大沒小的女兒,“說什麼呢!”
司馬追風瞟他一眼:“裝,你就繼續裝!我說司馬義,你要整,你整老大司馬成劍去,你幹嘛那雙賊眼就盯上我了啊!咱家沒男丁啊,你還給我搞個倒插門進來,你不嫌丟了咱司馬老祖宗的臉啊!”
司馬義微怔了一會,怔過之後這麼一回味吧,也就明白過來了。然後朝著司馬追風揚起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老子就喜歡了!怎麼滴!倒插門不好啊!倒插門,這以後孩子還是姓司馬的,還是咱司馬家的種!老子就喜歡兒孫滿膝跑!熱鬧!”
“老馬,你別逼我啊!你要敢給我弄個男人回來,我就敢往你床上塞個女人!我看你到時候拿什麼臉去見我老娘!”馬司追風怒火衝天的朝著老爹吼。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太公,村口來了一男人,說是小姑婆的男人,我的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