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咧嘴一笑,“嗯。”
“嗯?”江太太雙手繼續蹂躪著他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江先生,你這一聲‘嗯’是什麼意思?”
江先生由著自個小女人蹂躪著他的臉,一手揉著剛才被他拍打過的江太太的臀部,一手摟著她的軟腰,“嗯,就是總算沒白疼你一場。記得這會自己說的話,除了你男人之外,不可以對別的男人有興趣。”
“知道了,知道了!”江太太膩歪歪的應著,然後似笑非笑的睨著他,“矣,江先生,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呢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呢?又或者是對小江先生沒信心?”
嗯,跟著流氓時間久了,江太太偶爾間的小流氓耍起來也是蠻得心應手的。
“小妖精!”江先生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了她,然後又一改流氓狀,繼續換上一臉嚴肅又認真的眼神看著她,“寶兒,總之自己小心著點。別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知道嗎?”
江太太淺笑,笑的跟個二百五似的看著他,“江先生,關於這一點,你還是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江太太的虛,隻有小江先生一個人可以入的!”說完,定定的望著他五秒鍾,然後笑趴在了他的身上。
“小妖精,現在就把你給填實了!”一個起身,抱著江太太邁步出了房間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走了,洗澡去了,邊洗邊填。”
江太太:……
徹底的無語中。
她這算不算是玩火自焚啊。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白楊與司馬追風是陪著海棠一起用了晚飯,在小唐說海棠在休息後,兩人才離開的療養院。
看著白楊與司馬追風離開的背影,又想想不過大半天的功夫,司馬追風就與海棠有說有笑,還能一大半的聽懂了海棠的話時,小唐的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痛苦,糾結,失落,無奈,茫然,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襲上了她的心頭。
看一眼床上已經閉著眼睛睡著的海棠,小唐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那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啊,緊緊的握著了拳頭。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已經完全的六神無主了。如果連海棠的支持也失去了,她還與白楊之間還有可能嗎?
她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海棠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快,明明前兩天還一直在問著她,是不是喜歡白楊,她希望她與白楊之間可以有希望。可是為什麼,這司馬追風才來這麼一會,就讓她的態度完全的改變了?就直接把司馬追風給當成了準兒媳婦了?
那麼她呢?
她到底算什麼?
她這兩年來的努力又算是什麼?
她一直以為,隻在她對海棠好,用心的照顧著她,總有一天,她得到海棠的認可的同時,也能得到白楊的心。可是,到頭來,卻隻是她的一廂情願,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她由始至終都隻不過是一個護工而已?
嗬嗬!
小唐冷笑。
護工。
多可笑啊!
但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就這麼輸了一切。不甘心就這般被那個半途殺出來的男人婆給奪走了一切。這一切本就該是她的,憑什麼讓她放手呢?憑什麼讓她退出呢?該放手,該退出的應該是那個男人婆才是,而不是她。
從這一刻起,她要對海棠加倍的好。隻要她把海棠的心給拉回來了,她就不信那個男人婆還會有機會。她與海棠兩年的相處,難道還比不過那個男人婆一天的相處嗎?
是的!她不能氣妥了,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一定要讓海棠回心轉意,認準了她才是她的兒媳婦,那麼白楊那裏就絕不是問題。
如此想著,小唐的鬥誌再一次的高升了。
白楊開著車,司馬追風坐在副駕駛座上,垂頭悶聲不吭。
“怎麼不說話?”老白微轉頭,看一眼悶聲不吭的司馬追風,沉聲問著。
“啊?”正處於沉思狀態的司馬追風聽到老白的話,抬頭,轉眸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說什麼?”
紅燈,老白停車,雙手繼續握著方向盤,轉頭,與司馬追風直視,“你沒話要問我嗎?”
司馬追風點頭:“有!”
老白抿唇一笑:“問吧。”
大俠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語氣很是沉重的問了句:“你還好吧?”
老白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我應該不好嗎?”
大俠反問:“不應該嗎?”
為什麼他好像沒什麼不妥的樣子?他媽都全癱了,怎麼沒見著他有一點難過的樣子。還是說他已經習慣了?又或者說他隻是想那一份難過藏在了心裏。
這麼想著吧,司馬追風長吸一口氣,繼續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沉重說道,“你媽……這樣多久了?”
“十年。”
“十年?!”司馬追風很是驚訝的看著他,有些不敢想像,“這十年都是在這療養院嗎?”
老白點頭,“是!十年來,她從來沒有出療養院半步。就算她想出,她也沒這個力。”
司馬追風沉默了,輕輕的咬了下下唇,擰了下眉頭,好一會又繼續說道,“上次……就是你帶我去軍區大院那次,你是接到療養院的電話,是因為你媽出事?”
別看大俠穿著打扮那麼中性,但是心細程度也一點也不輸給江太太與楊小妞的。如此這麼一竄聯的,那還能不竄聯起來嗎。
老白又是點頭,“是!”
司馬追風再一次不說話了,繼續輕咬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糾結,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
綠燈,白楊繼續開車向前。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隻要你問了,我都會告訴你的。”一邊開著車,一邊對著司馬追風很是鄭重的說著。
馬司追風淺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什麼要問的。這些都是你的私事,我沒有挖人私隱的癖好。再說了,這也是伯母的事情,其實什麼事情都已經不重要的,都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伯母健在,你可以看到她。”
白楊側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了兩秒,然後重新目視前方,“你不好奇嗎?”
司馬追風側頭看著他,“好奇什麼?”
白楊深吸一口氣,目光依舊直視前言,語氣有些微暗,“我媽以前也是一名軍人,跟靜姨是最好的朋友與戰友。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媽那時候穿著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如果我媽沒有出事,她現在應該跟靜姨一樣,也會是少將的軍銜了。可惜,我媽出事了,不止穿不了軍裝,就連站都站不起來。雖然她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是我能明白她內心的那一份苦。你能想像,一個那般要強的人,一個立誓流血不流淚的女人,如今吃喝接拉撒全部都在假手於人,她的心裏有多苦!如果不是為了不讓我失望,她不一定能撐過這十年。”
司馬追風點頭,“我能明白。所以,你有空就多來這裏看看她,陪她多說說話。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支持。”
“嗬!”白老一聲輕笑,“你不覺的她也很想多見你嗎?”
“我?”司馬追風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然後抿唇露出一抹苦澀的幹笑,“白楊,你別跟我說,你來認真的?”
老白轉眸,一臉肅穆的看著她,“你覺的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嗎?”
搖頭,“不像!”
老白斜她一眼,“那不就得了。”
“可是,為什麼?”司馬追風還是不明白了。
“什麼為什麼?”
“我說為什麼是我?”司馬追風也是一個很軸的人。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挑中了就挑中了,哪那麼多廢話?”
“你確定不是為了哄你媽開心?”
“挑中了,才帶來哄我媽開心!”
“我們才見了幾次麵?”
“跟見幾次麵有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
“跟霸王別姬有關係!”
靠!
追風大俠怒了!
丫丫個呸的!能不能不提那個霸王別姬啊!
“行了,扭捏個什麼勁?”老白斜她一眼,“江小柔不還說了,她小娘第一次麵見就把大川給拿下了!我這都幾次了,你怎麼不學學她?”
我靠!
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能一樣的嗎?這是能比的嗎?誰說丁美人第一次麵見就把她家男人給拿下了?那不也是被人給耍了流氓給耍去的麼!
“江小柔的話你也相信?”司馬追風直接用了丁美人的話堵向了老白了嘴。
老白抿唇一笑,“江小柔的話向來都是可信度最高的!”
司馬追風:……
丫!
那熊孩子的話要是可信度最高,她家丁美人至於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還次次被騙了之後屁顛屁顛的給她數著錢!
大院,正窩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的江小柔同學猛的打了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來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江小柔同學鼻孔哼唧著。
“有件事,還希望你幫個忙。”老白一臉嚴肅的看著司馬追風。
“什麼事,你說吧。”能讓他說幫忙的,那定不會是小事了。
“我媽有這療養院還有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希望你別告訴大川女人。”
“為什麼?”司馬追風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然後腦子裏閃過一個不可能的念頭,“伯母的事,跟文靜阿姨有關?”
除了這個可能性,司馬追風真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性了。可是,卻又覺的,這不太可能。怎麼看,寧寧婆婆都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不是!”老白一口否決,“是我媽不想讓靜姨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聽此,司馬追風有些讚同的點了點頭,“能理解。換成是我,估計也不會願意讓寧寧和小妞她們看到的。放心吧,伯母的事情,我不會和第三個人說起了。除非伯母自己願意見文靜阿姨他們了。”
“謝謝。”老白說了一句不太適合他身份的話。
謝謝兩個字讓司馬追風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抿唇輕笑了,“很難得嘛,能從你嘴裏聽到這麼有禮貌的兩個字。”
老白轉頭勾她一眼:“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麼沒禮貌的人?”
大俠繼續淺笑:“從來就是!在我眼裏,你就根本是一個不知禮貌為何物的土匪!”
老白咬牙,“行!反正既然在你眼裏,老子就是一個不懂禮貌為何物的人,那索性老子就土匪到底了。以後,但凡是我來療養院看我媽的日子,你都必須隨行!而且隨叫隨到!”
“憑什麼啊!”大俠駁怒。
老白冷哼:“土匪做事,什麼事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了?”
大俠:……
丫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土匪頭子!誰跟了你倒黴!
大俠,這個誰可不就是你麼!你覺的你還有可能逃出這土匪的手掌心啊!大俠與土匪那就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