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丁寧垂頭,輕輕拍打著他那有些不老實的大掌,一真嬌嗔。
“嗯,流氓!”他倒是毫不猶豫的應聲,就這麼老實不客氣的承認了自己的流氓身份,而且還用著一臉更加流氓的表情,直勾勾,火辣辣的看著她,“男人要是在麵對自己深愛的女人,不流氓的話。隻能說明兩個問題。”
“什麼?”她訥訥的問道。
“第一,他並不愛這個女人。第二,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有問題。江太太,你男人兩個問題都不存在,第一他愛你,第二他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如果,流氓也是很正常的。你說呢,寶貝兒?”他笑的一臉邪肆,說的一臉認真。
他愛她?
丁寧此刻腦子裏不斷重複著的便是這三個字。
怎麼都沒想到他竟是會這般直接了當的表白了。
他們之間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而已,他愛她?
會不是是太快了一點?
就連她自己都還沒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否是愛。可是他卻可以把這三個字說的這般的堅定又自信,絕不像是在開玩笑。
然後,又一句話竄進了丁寧的腦子裏。
一見鍾情,你相信嗎?
這句話,是當時她在電話裏問他為什麼是她的時候,他如玩笑般的說的。她也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可是它就這麼狗血的發生了。而且,貌似發生在她身上的狗血的事情還不止這麼一件的,這遠遠的都快趕上了那八點檔的狗血劇了。
盡管楊小妞說,男人的嘴說的跟男人的老二做的事,那完全就是兩碼子的事情。你可以相信男人的老二是真的愛你,但是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嘴愛你。但是她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楊小妞嘴裏說的那種男人。若不然,追風在俠和楊小妞又怎麼可能一致的舉雙手就這麼把她給推給他了呢?當然,她更相信自己的心。這個男人,是值得她相信一生,托付一生的人。
“寶貝兒,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洗洗睡了呢?”男人繼續一臉將流氓進行到底的邪邪的看著她。
“我去洗澡。”丁寧“倏”下一個鯉魚打挺的從他的懷裏跳出,然後逃一般的逃進了房間。
呃……江太太,你是不是進錯房間了呢?
那個不是你家男人江先生的房間,那是江小柔同學的房間。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啊啊啊!
然後,沒等江先生反應過來,隻聽到“呯”的一聲,房門關上了。再然後,又是“呯”的一聲,洗浴室的門關上了。
江先生無奈的搖頭失笑了。
看來,他的小女人還是沒有進入狀態啊。這連房間都進錯了。
突然之間,江先生又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唇角抿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眸裏更是閃起一簇熊熊的火光。
笨蛋,洗澡卻沒有拿換洗的衣服,倒是看你一會怎麼出這個洗浴室的門。
於是乎,江先生的心情猶如吃了蜜一般的甜的蕩漾了。再然後,江先生一個快速的從沙發上站起,三步並兩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再再然後,那當然是江先生愉悅的哼著《義勇軍進行曲》進了自己個兒房間裏的洗浴室了。
能夠將激昂澎湃的《義勇軍進行曲》哼的那般的愉悅,還帶著一咻咻的風騷,估計也就這個時候的江川同誌了。
江太太窘了,洗完澡之後的江太太才發現,她窘到家了。
光溜溜的站在洗浴室裏,江太太束手無策了。
為神馬嘞?
沒拿換洗的衣服唄。
而且這房間貌似是江小柔的,而她的衣服貌似全都掛在江先生房間的櫃子裏哎。盡管那些衣服全都不是她自己買的,但是確確實實的,那些衣服全都是奶奶為她準備的。
當然,這也是事後,江川告訴她的。
第一次看到櫃子裏的那些衣服時,她還以為那是他之前的太太的。心裏還好一陣的泛酸過,倒是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江小柔那熊孩子撒的謊。
熊孩子,你怎麼就這麼能作呢?這樣的事情也可以拿來作。
不過,不管他是否有過妻子,又不管他以前的妻子到底怎麼了。反正,現在他的妻子是她,她說過,嫁給他就一定無條件的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那就不管任何事情,她都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不管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其他方麵的,她都一定能做到。
從今往後,他就是她的愛人和親人。她要盡她最大的努力去愛上他,因為他值得她愛。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她不去愛上,那就一定是她的問題。
此刻,洗浴室裏隻有一塊江小柔的浴巾。她就算想要出去換睡衣,那還得到他的房間裏拿。
其實,現在她進他的房間也是很正常的吧?他要對她做什麼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丁寧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
他們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那進一個房,睡一張床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再說了,他剛不也說了嘛,他生理和心理完全正常。那這樣,她沒理由說讓他一結婚就分房而睡的吧?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這麼不道德的,也不可以這麼無理過份的。至少他絕對是一個正的不能再正的君子了。雖然他們之間的事情,早就定了。他也總是一口一個的“江太太”喚著她,但是,這段時間來,他還真是沒有對她做過半點逾越的舉動。
每每都隻是在口頭上逞逞而已,就連親吻,他都是到今天了才親了她。
這樣的男人,如何找去?
可是,那什麼,心裏還是那般的緊張的。
此刻,小心髒更是“撲騰撲騰”的狂跳著,臉更是羞紅了一大片。
死就死吧!
丁寧深吸一口氣,做一副獻身前英勇就義的樣子。一把拉過那塊江小柔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再長長的呼出那口深深吸進去的氣。一鼓作氣,打開了洗浴室的門。
然……
當丁寧裹著浴巾,懷著小心翼翼又一臉英勇就義的雙重心情走出洗浴室時,整個人呆住了。
隻見屬於江小柔的那張大床上,一個男人正光著膀子,僅在胯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嘴角噙著一抹“守株待兔終於待到兔子撲入兔籠”的笑容,就那麼彎著他那般如狐狸一般的眼兒,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除了江川同誌又還有誰呢?
丁寧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一個男人這般赤條條的呈現在自己眼前。盡管他那最重要的地方圍浴巾,可是這樣之於丁寧來說,那已經和什麼也沒有基本沒什麼兩樣了。看的丁寧渾身的不自在,不禁的便是垂下了自己的頭,更是垂下了眼瞼,不敢現他對視。垂放於身體兩側的雙手更是緊張的不知道該擺哪裏的,就那麼很是別扭的擰著裹在身上浴巾。
然後吧,也不知道是丁寧自己下手太重了,還是那浴巾裹的不牢了,又或者是其實江太太也是挺想把自己獻給首長大人的吧。隻聽得“倏”的一聲,那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就在男人直勾勾,火辣辣的注視下,就那麼毫不客氣的自個掉到了地上。
丁寧懵了,在浴巾滑落的那一瞬間,她的腦子完全一片的空白了,甚至短路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除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之外,那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隻是,她的臉卻是瞬間的一片通紅了,就連耳根與脖頸也是紅的連成了一片。通紅的脖頸與那白皙的胸口成了如此鮮明的反襯。
江川有那麼片刻的瞬間也是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唇角揚起一抹淺笑,然後從床上站起朝著她走來。
丁寧整個人再一閃的懵了,大腦隻聽得“轟”的一聲之後,一片空白。
“嗚……”丁寧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跌入了一具厚實健碩的胸胸膛裏,被人緊緊的摟著她的纖腰。
他的吻有些霸道,但是卻又不失柔情。有些重,卻又控製的恰到好處。
丁寧有些緊張,可是卻又有絲絲的期待。有些害怕,卻又不禁然的往著他的懷裏靠了靠。 一個攔腰將她淩空抱起,大步一邁,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雙手撐於她的兩側,沒有將全部的力量都壓於她的身上。用著有些低啞的聲音問著她:“不願意嗎?”
她輕輕的咬著下唇,搖了搖頭,一臉羞澀:“我……隻是有些緊張,還有……一點點害怕。”
他附首,在她的唇畔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啜了一下:“相信我嗎?”
她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他指腹柔柔的摩挲著她的額頭:“那就敞開自己,交給我。不緊張,也不害怕,相信我。”
她點頭,不過雙手依舊還是緊緊的擰著身下的床單。
……
九點
另外一位值班醫生來到辦公室,司馬追風下班。
脫了身上那件白色的醫生大褂,追風大俠一臉誰欠了她百八十萬的樣子,怒氣衝衝的朝著電梯走去。
“九點零五分,正好是宵夜時間。”電梯口,那廝半倚靠在牆壁上,再次往半空中拋著車鑰匙,揚著一臉非一般欠揍的狐狸笑容,看著追風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