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黑魔的大本營隨時更換,而海神會議卻無法將兵力駐紮到每一處,如果黑魔頭腦發熱,集中攻打其中一處聚集地,即時是海神會議也吃不消。
見來者不是黑魔,守衛隊長和其交談,無非是從那來,打那去。
這些,有戰如意親自去對付。
無形之中,戰如意在趙天佑的默許下,代替了他一部分的工作。
在她的交談下,最終付出了30發子彈,獲得進入聚集地的資格。
不算多,可能是因為得知戰如意等人襲擊了黑齒人,還搶來了這輛卡車,守衛隊長擔心對方不好惹,沒敢獅子大開口,對這些人進行剝削。
畢竟,平時那些從正門進來的拾荒者傭兵團們,不上交點油水,連門都進不去。
重卡緩緩駛入,在入口處,有不少湊熱鬧的廢土土著。
不是老人就是孩子,都是一幅病怏怏隨時可能煙氣的樣子。
明明接近晚秋,卻隻有單薄而破爛的衣服。
“給點吃的吧”
“姐姐給點食物吧”
一群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兒童跟在重卡後麵,伸手索要食物。
而那些老人,似知道索要也是無用,幹脆坐在哪裏歎氣,眼神中則是對生死的麻木。
那些乘坐在後車廂的學生,見這些孩子麵黃肌瘦的樣子,心有不忍,其中一個女生,剛想把早晨沒吃完的半個肉罐頭給其中一個孩子,趙飛星趕忙上前喝道:“不要給她!”
趙飛星的舉動引起了學生們的不滿,這些生活在二十二世紀的學生,從小接受著人人平等的理念,認為自己好心施舍,完全沒有什麼不對。
“你憑什麼命令我?”被趙飛星嚇了一跳,女生嗬斥道,她的同學也是指責趙飛星。
“你怎麼這麼冷血?他們那麼可憐,你有沒有人性”
“走開~不要接近我們!臭死了~”
趙飛星啞然,剛想解釋什麼,那女生已經把半個肉罐頭遞給了跟在車後麵的小女孩。
但女生想象中的感恩沒有出現,哪個小女孩才拿到罐頭,還沒等高興,她身邊的夥伴一擁而上開始搶奪,撕扯,扭打,完全不像是一群十歲孩子該有的樣子。
猙獰的模樣,仿佛幼獸嘶吼。
在咒罵中,甚至有人掏出了腰帶裏私藏的刀具。
很快,在那些學生震驚的眼神下,哪個最開始拿到肉罐頭的女孩倒在血泊之中,她幹瘦的小手捂著血流不止的脖頸,眼神逐漸暗淡。
那些孩子根本沒有時間去緬懷或者內疚殺了人,仍然在搶奪那半個肉罐頭。
但很快,遠處張望的老人們也加入了戰局,隨著重卡漸漸遠去,又有四五個孩子倒在血泊之中。
下手的,是之前楚楚可憐乞求食物的孩子,以及外表看上去隨時咽氣的老人。
“我...是我害死了她...啊~”
待那些爭搶食物的人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女生跪在車中,掩麵而泣,周圍人也陷入了沉默,還無法從殘酷的現實中挺過來。
趙飛星奇怪的看著她,無法理解這些外來者,為什麼要為一個不曾相識的人難過哭泣。
沒有時間去詢問,他不得不擔任了護衛的職位,掏出趙天佑給他的ak47指著依然跟在車後麵所求食物的老人和孩子,因為那女生之前的舉動,此時車後麵浩浩蕩蕩跟著四五十個人。
似知道這車中的外來者心軟,祈求著,甚至有些人想要爬上車廂中。
“滾!”趙飛星麵部猙獰,嗬斥道。
用槍托狠狠砸在一個孩子趴在車廂的手,在慘叫聲中,那孩子的手腕變形,顯然是骨折了。
痛叫中跌在地上,被眾人踩踏,眼看進氣多出氣少。
但趙飛星沒有半點慚愧,那猙獰的表情,似乎這些人還敢接近,他便敢開槍殺人。
一時間,同一車廂的學生們,紛紛遠離了他。
那些祈求的老人和孩子,被趙飛星威脅,很快一擁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