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之,已有十六載了吧!不知她生得什麼樣了,也該下界去動動筋骨了。”說話的人背著手看著遠方,像是這話說給自己一般,望著望著又好像看到了什麼重要的又嚇人的事情一般,眉頭突然一緊,表情甚是難過的樣子,不過也隻是一刹那又恢複如常。
“喻九上仙,骨之剛剛吹的蕭好不好聽,骨之可是練了許久呢!”
喻九眼神之中似是多了絲寵愛的神色不似剛才那般冰冷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骨之啊,我就說你最會逗人開心的啦,你剛才那是吹簫麼,哈哈哈,逗我笑了。”吹簫的是一位少年,雖不能用俊美絕倫來形容,可那分明的五官也似被能工巧匠精心雕刻了一番。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高高挽起,一襲青衣隨風蕩著,唇若朱丹,微微一笑另人目眩。
“喻九上仙呀,這仙界沒人不知你蕭吹得是極好的,是,我吹的再不好你好歹給人留些麵子吧,你一堂堂上仙要是被人看到你笑成剛才那副樣子,哎,丟人呢,指不定背後怎麼嘲笑你呢!哼╭(╯^╰)╮”
“骨之啊,就說這仙界除了你還有誰敢笑我~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該下界了,十六載了。”眸中留露出一絲恨意,眉宇之間那股逼人的氣勢也顯露了出來。那種氣宇軒昂是天生帶來的神聖不可欺~
“喻九上仙呢,你現在這幅要吃人的神情可真真的是配不上我給你搭的這一身裝扮呢!”他一襲白衣,袖口領口都鑲繡著靛藍色的流雲紋滾邊。烏黑的秀發隻被一根白色絲帶輕輕束著,修長的身材,挺拔的站立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的耀人眼球,一塵不染。要是那個姑娘見到此景怕是要芳心暗許了。
下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已是烏雲遮日,風吹枝搖,木屋外酒香四溢,那酒香似是受不住罐內的沉悶,噴湧而出,肆意揮灑著自己的熱情,普通人若是聞到定會沉醉其中,一陣狂風吹過烏雲散去了些許,一抹陽光似是嘲笑般透過窗,照向屋內的一片狼藉,破破碎碎的罐子散落一地。
木屋外的不遠處一個身著粗布長相算的上清秀的女孩邁著輕巧的不息向著木屋跑去。“啪”一響,青蔥玉手推門而入,“爹,我回來了!”女兒呆住了看著屋內的一切,秀麗麵容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爹,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呀這是!”抹殤緊鎖著眉頭用顫抖的聲音說著,“殤兒,沒事的,隻是父親老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變成了這樣,讓殤兒嚇著了吧~”這個蒼老的男子收起了心疼的表情,強擠出一個微笑,緩緩的說著。“父親愛惜這些酒的心情女兒怎麼會不知道呢!”抹殤咬了咬唇繼續道“父親是不是有人來滋事,毀了這些酒,指不定父親心裏有多疼。父親是誰,可又是那幫混混,這次怎麼如此過分,我這就去找他們去。”麵帶怒意,眼神中出現了些許冰冷。說著就要往外邁步子走,中老男子一聽,顫了顫身子一手撐地一手扶著膝蓋站了起來“抹殤,站住,爹平時怎麼說的遇事要冷靜不可動怒,你剛才那番話是要怎樣,學他們一般麼!!!!”中年男子似有些動氣但眼中卻又充滿的慈愛,抹殤低著頭也不說話麵無表情的就這樣楞楞的站著~過了些許中年男子又開口道“觴兒,爹的話你怎麼不信呢~是我不小心的。”抹殤這才緩緩抬了頭“女兒知道這酒是家傳的,知道……”還沒說完這句又閉嘴,牙咬了咬嘴唇,眼鏡半眯又突然睜大,深吸一口氣“女兒知道了,不再問了”這話末了還微微一笑,緊接著便收拾著一屋地狼藉,中年男子眸中閃著淚光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很是欣慰地說“觴兒長大了,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