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補貼?你說這樣的話,還有良心沒有?我們拿什麼補貼?這麼多年,你從我們這裏用各種理由,拿走的錢還少嗎?哪次不是恨不得,扒我們一層皮下來。
你還有臉說偏心?這錢本來就是該你們出,是你把你爸氣的住院,差點老命不保,要不是你們,他能花這麼多冤枉錢?
現在還在這不要臉的叫喚,你們自己拍著良心說,自打你爸住院,你們來伺候過一回嗎?來了兩次哪次不是來鬧事的?
每次都是空著兩隻爪子,你們以為我是在乎那點東西嗎?我是寒心,連一點起碼的孝道都不懂,還指望你們什麼?
老大,你媳婦我暫且不說,她是她娘家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她再不好,也跟我沒關係,可是你是我親生的,從小悉心照顧,認真教導的。
怎麼就教出個這樣的東西?上不孝敬父母,下不友愛兄弟,老二欠你什麼了?就算欠了,這都三十多年了,也該還清了吧。
我不求你拿錢資助老二一家,就算你資助他也不見的會要,可拜托你別來扯他後腿行嗎?”
廖奶奶看著大兒子,重重的歎了口氣,實在是失望透頂,她和老頭子一生正直清明,為什麼養出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
“娘,是兒子不孝,讓你們傷心了,可是我實在是沒有麼多錢呀,雖然我和那幾個孩子沒分家,可是我這做爹的,也不能伸手把兒子的錢都弄來吧。
畢竟他們也都有了各自的小家,現在老大家有了孩子,老二家也快生了,都是用錢的時候,我這做爸的也不能去摳搜他們的吧。
你看我們先給二弟一部分,剩下的打借條行嗎?我們以後慢慢還,保證不賴賬。”
廖奶奶聽了老大這一番話,心裏好歹有些安慰,可偏偏有根攪屎棍,就愛給人找不痛快。
張玉花一把推開廖老大,張口就吼:
“打什麼借條,你腦子有病吧,毅明的彩禮、婚房、結婚用品還沒著落呢,你現在倒好,裝起大尾巴狼來了。
還還一部分?你身上有幾個子?你以為上下嘴唇一張錢就來了?反正這個錢我是沒有,要還你自己還去。
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人家二弟家裏有個有錢的兒媳婦,結婚的彩禮可是八千八呢,訂婚時親家不是說了嘛,彩禮什麼的都不會留下,全都給檸檬做陪嫁嗎?
人家可是住洋房的,出入都有小汽車接送,家裏的一件擺件,就夠我們一年的嚼頭,娶了這樣的兒媳婦,從指頭縫裏漏出點,就可以讓二弟一家吃香的喝辣的。
說二弟家沒有錢,是在這糊弄傻子吧?別的不說,我可是記得訂婚時,你們答應過,說等毅明結婚時,你們會幫襯著,怎麼想說話不算數嗎?
我們也不多要,沈家說要出兩千彩禮才能把人娶回家,這還不算,電視機、縫紉機,自行車一個也不能少,畢竟沈秋菊是村裏唯一的大學生,人長的也標誌,我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
你看讓老二家問檸檬要點,先幫我們湊上,反正他們段家也不差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