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吧……”
“既然醒了,我也不擔心了,你還沒有吃午飯,趕緊下樓來用餐吧。”
“好!”
隨白墨下樓的時候,明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白老板說我是倒在地上的,而銀牙早已出門了……
他為什麼,都沒有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呢……
明曦在大堂吃飯,白墨站在櫃台後陷入思考。
“助銀牙修行……”明曦以為的修行是練武,可我是知道的,他的修行,可不是練武這麼簡單……
而且明曦倒在地上時,已經是生命垂危的跡象了……
銀牙吻了明曦……因為親吻暈倒了……脈搏微弱……
白墨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李夜白的堂哥,大抵也是如此——麵無血色,精微不輸。
“而且,我覺得這不是簡單的疾病,倒像是妖物所為……”又想起雪夢那天說的話……
吸**氣的妖物……
難道說銀牙……
白墨想到這裏,本能地反駁“不可能!”
“銀牙雖然曾經誤入歧途,但是自從他跟在我身邊,就再沒有行過害人之事……不可能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
“也許明曦真的隻是因為缺氧才暈倒了……”白墨這樣自我安慰,心裏卻始終惴惴不安。
他為什麼要吻明曦……他真的喜歡上明曦了?
“等銀牙回來,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銀牙在靈山運氣修煉完,已是日暮。
漫天緋雲,鷗鷺低飛。
“白墨……你可要說話算數……”
銀牙回到客棧,客棧已經打烊了。
見銀牙回來,白墨正欲開口問他明曦一事,銀牙卻先說話了——“白老板,我們去後院比試比試。”
“比試?”白墨一愣,“比試什麼?”
“看我現在,能否打過你,”銀牙目光如炬,“有沒有資格保護你。”
以及,擁有你。
白墨頓時想起那天晚上銀牙的表白,和自己自以為委婉的答複。
“‘做人’得言而有信……那就隻好和他打一場了……”反正,這個勝負也是顯而易見的。
“行吧,先幫我把這些東西收拾完。”
於是定昏時分,後院。
白墨和銀牙隔著兩丈遠,相對而立。
“出招吧。”白墨抽出玉流,“若我無法還手,你就贏了。”
銀牙聞言,也抽出自己的長劍,“白老板,得罪了!”
銀牙疾步向前,劍勢咄咄逼人。
白墨也隻是防守,擋住銀牙的攻擊,從不主動出擊。
“白老板,你無須讓我。”
“我怕傷到你。”
聽到這話,銀牙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更加猛烈地進攻。
長劍向左,直指白墨心髒,白墨心下一驚,堪堪一閃,卻沒想到是虛晃一槍,銀牙手腕一轉,劍刃向右斜切過去——劃破了白墨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肌膚。
一縷秀發輕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呀,銀牙真的長進了。”白墨無意地說道,並不在意自己的衣服。
銀牙卻心下一悸。
接下來銀牙依然密集的進攻,白墨開始還都能接住,後來漸漸乏了,有點力不從心——銀牙卻還是沒有慢下來。
這樣一攻一守,纏鬥了許久,白墨忍不住問道:“銀牙,你不累嗎?”
“不累,”銀牙麵色沉靜,“你若是累了,可以認輸。”
“怎麼可能~”白墨一笑,“我隻是覺得,你每一招我都能接住,再這樣下去你還是贏不了我。”
“……”
銀牙沒有接話,開始運氣於劍。
隻見一股黑色的氣流自手心流下,圍繞著劍身,銀牙整個人變了一幅麵孔——眼睛血紅,麵色陰沉。
“好強大的氣!”白墨心下一驚,“他怎麼能修成如此?”
銀牙提劍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就向白墨襲來,速度之快,白墨還來不及躲閃,堪堪拿玉流一擋——“鏘!”玉流被震飛出去,白墨也被氣流震得連退幾步。
“不對!這絕不是普通修煉能做到的!”白墨想通了什麼。
“銀牙!你是不是做了害人之事!”白墨厲聲質問,“短短數日,修為不可能增長這麼快!”
“這個重要嗎?”銀牙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我隻要打敗你就好了。”
“你!”白墨氣急,“銀牙,你不要重蹈覆轍!”
銀牙揚手,又是一股氣流襲來,白墨失了玉流,隻得運氣抵擋,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屏障,銀牙提劍過來——刺穿了屏障,直直向白墨刺來。
“你這是要殺了我!?”白墨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白墨來不及閃躲,眼看銀牙的劍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然而銀牙的劍卻在剛及白墨胸口處,停住了。
銀牙收了劍勢。
見此,白墨正欲抽身,銀牙卻又使了法術,定住了白墨。
“銀牙,你這是幹什麼!”白墨脫身不得,現在又動不了,不禁有點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