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些堂主安插人在情報堂無非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所做的的不為人知的事有沒有敗露。這些老鼠屎把情報堂的作用都大大減弱了,該死。
楠淺對著上官海棠反問:“那你們就沒有應對的對策嗎?”上官海棠執掌的時間不短,怎麼會容忍毒瘤留在她的地盤上這麼久。
“暫時沒有。”上官海棠低下了頭,她原先也有想過大刀闊斧地切除別的堂主的安插都的人,隻是現在處於平衡狀態,天枰歪了一點都會對現在穩定的格局產生動搖,一個弄不好紫幫就會出現內亂。再說布老在的時候也是對這種現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想這麼幹偶讀沒有後盾支持的力量。
楠淺低頭不語,光線打落在她的眼簾,灑下眼底的陰影在訴說著她此時的愁緒。這樣的毒瘤不能讓它存在,可資深老練的上官海棠都舉足無措,可見其中的困難程度。
“既然暫時沒有解決的對策,那一切都按兵不動。你們把其他堂主安插在情報堂的人都查出來,整理好交給我。不過這件事不要再讓第四個人知道。”既然明著不行,那我們就來暗著,一個一個地查,就不信奸細你不會出來。
其他兩人相視一眼,笑了,他們都猜到了楠淺是想對這些人下手了。
“等下我和袁建要去趟暗堂,你們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做好。”她隱隱覺得胸口有些悶,想快點結束好這邊的事。
“那你要小心。”蔡雲峰關心地叮囑,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楠淺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對他既有崇拜又有憐惜,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走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啊。
楠淺淡淡地回了他一個笑容,“嗯,謝謝。”心裏一股暖流流過,她與蔡雲峰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確切地說是很短,但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是挺好的。
“那大小姐,我們就先去做事了。”上官海棠冷著臉站了起來,她心裏很不舒服,但在楠淺麵前不能發作,她就想快點出去。在楠淺來之前,蔡雲峰的眼裏、心裏關心的都是她,才短短的一夜之間,這個女人就把他的魂往她那勾了。不就是長得漂亮嗎,男人都是這種視覺性的動物。蔡雲峰,你這個混蛋……
楠淺點了點頭:“好。”都是女人,上官海棠這樣的情緒楠淺豈會不懂,等這件事結束後她就當這個月老幫人家成其好事。每次看著女主角走向幸福,她都會幻想女主是她,或許這樣才能彌補她心口缺了的那一塊。
暗堂楠淺第一次來暗堂,好奇心是免不了的。剛踏進門,楠淺就感覺到了它的布置與紫幫有很大的不同,整個大廳都是以灰黑冷色為主色調。兩邊的燈光發出微弱的力量,它們照出的隻是前一步的光芒,後一步馬上恢複黑暗,似乎它們指引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暗堂的四周沒有一點其它的壁畫,就是原始的木質牆,給人強大的壓迫與沉重感。
楠淺是在黑暗中生長的,本應該說是習慣的,可到了這以後,她竟對這裏的環境有些心悸。經驗豐富的她都這樣,更別說是袁建整個初出茅廬的牛犢了。
麵色慘白的袁建一急,也顧不得越界不越界,緊緊抓住楠淺的手臂,發顫說:“大小姐,暗堂怎麼看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陰森森的。”他真的懷疑這裏會不會是個亂葬崗,說不定他腳下都是死屍呢。想到這,他甚至不敢把腳往地上踩,就怕把屍體踩出來。
“別亂說話。”楠淺低低地嗬斥了一下,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呢。不過在看到薄光中袁建蒼白的臉龐,心軟了一下,他還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雖然經過紫幫的各種各樣的訓練,卻也是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環境,害怕是自然的。她伸手握住袁建覆蓋在她臂上的手,看了他一眼,給予了他安慰。
在得到楠淺回應的袁建慌張的情緒終於平複了一點,跟隨著楠淺的步伐往前走,但手還是與楠淺緊緊握著不願放開。
“你終於來了。”幾乎可以凍人三尺的聲音飄渺地猶如從遙遠的天國傳來,悠遠而寂冷。
楠淺驚得整個人都定住了步伐,這聲音……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怎麼會,就一個小小暗堂的事,他怎麼會親自出馬?這太意外了……難怪,難怪情報堂的人打聽不到消息,冷衡鈺這種大神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人查到。她恨她長得,怎麼就不知道留點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