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淺即使補救,“你說的很對,我要的就是這些信息。我明天打算和她一起吃頓飯,如果不知道她禁忌的一些東西,到時不就引來了尷尬了嗎,雲峰,你說是吧?”
不知道是因為楠淺為他挽回了麵子呢還是親熱的稱呼,蔡雲峰對這個笑容不多的主人又增加了一份好感。
“那你對上官海棠過去的事知道嗎?”她首先要對上官海棠進行調查,確定她不會是奸細才好進行下一步動作。
“她小時候家境不是很好,但日子也過得去。不過就在她十歲那年被一個高官給毀村,家裏人全死了就留下她一個。後來陰差陽錯加入了紫幫。”說到上官海棠的過去,蔡雲峰的聲音都是哽咽的,沒有無奈,誰會選擇在刀尖口上過日子。一個女人要在這種黑暗幫派中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對於這種辛酸楠淺是深有體會。
毀村……這際遇,怎麼似曾相識……
“她是個值得敬佩的女人。”楠淺這是說心裏話,紫幫的堂主中她是唯一一個女人掌握一堂要務。
“隻是到現在為止,堂內還是有一些人是不服她的。”這點上蔡雲峰在為她著急,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哦,都哪些人你知道嗎?”看蔡雲峰這樣子,那些不服上官海棠的人,上官海棠也對他們是無可奈何。
“先前白老二在的時候,他與他的下屬就時常地刁難我們堂主,還有總部的情報堂也都對我們堂主趾高氣揚的。”
這蔡雲峰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還挺會運用時機去為他們堂主申訴的。不過他這私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暗堂裏。
“冷總,我們與紫幫的合作可能會對我們暗堂造成損失。”暗堂的堂主白秋風正在努力地勸解冷衡鈺放棄這個損己利人的想法。暗堂向來沒有與紫幫有過多的交集,如果紫幫是正常情況下,進行同盟還是對我們有利的。可現在的紫幫已經是嚴重地缺了個口,這時候把暗堂送上去豈不是幫他們填口嗎!
“眼光放遠,洽談會照常。”冷衡鈺獨斷地打斷了白秋風的勸解,他決定的事絕對不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改變。
“是,那我去準備。”白秋風暗下想想,冷總的決定從來就沒有錯過,他一定是看到了他沒有看到的機遇。
白秋風不知道的是,冷衡鈺要換取的的確是“機遇”,隻是此“機遇”非彼“機遇”。
寬大肅穆的廳堂裏隻剩下冷衡鈺與葉茂兩人。
“為什麼這次你不讓文子跟你來。”這些日子盤旋在他心頭的疑問他再次問出口。
冷衡鈺邪笑了一下,“我對你比較感興趣。”笑話,不把你帶在身邊怎麼去警告某個最近老越界雷池的人呢。
這話真是讓人汗毛豎起,“你把自己的未婚妻扔在一邊,砸重金去會你的舊情人,你這麼做對得起華奇尼嗎?”想起那個驕傲的女人,他的心底柔軟了一片。
“她對你訴苦了嗎?”冷衡鈺裝作詫異地問。
葉茂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他這是在幹什麼,華奇尼可是他兄弟的未婚妻,回了理智的他急忙辯解:“她怎麼會對我訴苦,她即使要傾訴,對象也是你。”
“你倒是懂得為她打抱不平?”冷衡鈺別有深意地看著難得在他眼前慌張失措的葉茂,隻是當事人卻是還在雲霧中不明真相。
是啊,又不是他的女人,他著急些什麼。“我隻是提醒你不要遇到楠淺就忘了家裏的妻兒。”他也不知道他這話是在提醒冷衡鈺呢還是警告自己。
冷衡鈺似笑非笑地輕輕搖頭:“我想到了一個成語。”
“什麼?”葉茂疑惑地看著冷衡鈺。
“心口不一。”冷衡鈺薄唇輕啟四字。
葉茂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心中的渴望,嘴硬說:“我是有家室的人。”
冷衡鈺對葉茂的情況也是清楚的,他明白葉茂的無奈,隻是愛情這種東西不是責任可以束縛的。
“勉強是沒有幸福的,再說你們的婚事還沒定。”你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怎麼又能去強迫自己與另一個女人生活,這對對你、對她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都這麼多年了,婚禮隻是個形式。”葉茂愁雲籠罩了整個麵容,他不能去做那個負心漢,他不能對不起鹹笑笑。
“但願你不會後悔。”冷衡鈺也不再勸他。愛情本身就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一方一直在逃避,追的另一方總有累的一天。其實當初如果楠淺一直堅持著不對他坦露心聲,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繼續執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