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衡鈺笑了下,蘇燦文擔心的是多餘了。華奇尼的厲害,但他的淺兒也不是省省油的燈,在黑暗中生活的她會比華奇尼更加的尖銳。華奇尼不惹她還好,若惹到了她,還不知道是誰對付誰呢!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楠淺對華奇尼在這等了她許久的事情著實感到抱歉,她也不喜歡遲到,但這兩天紫幫的事情太忙了,她連睡覺的時間幾乎都被壓榨了。這不,剛眯了一會兒,就把時間給眯過頭了。
華奇尼放下手中的咖啡,對楠淺比了個請坐的手勢,柔和地回了個微笑:“沒事。讓您百忙中還抽空來見我,這是我的榮幸。”
有良好修養的人就是不一樣,她楠淺跟眼前這位淑女一比,簡直是醜小鴨見到了白天鵝,坐在她對麵都覺得心慌慌的。
“冷太太這話說的,太高看我了。”
從楠淺嘴裏聽到了冷太太這個稱呼,華奇尼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在諷刺,警告著她她空有這個位置,卻沒有這個實質。從小到大教育促使她心裏有再多的不爽,表麵上也是不能透露半分的。
“布董事長,你別老稱呼我為冷太太,怪生分的。我的年紀比你大,你叫我奇尼姐吧。”
禮尚往來,楠淺自然也得附和一句:“那你也稱呼我為布董事長,顯得我夠老的。你就叫名字,楠淺吧。”
華奇尼咬牙切齒,我剛說你年紀比我大,你就說你自己老,故意的吧你。人是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明明就氣得要嘔血了,臉上還要保持親近的微笑:“那好,我就叫你楠淺。”她盯了楠淺好一會兒後,開口說:“你和時總裁的婚禮日期定下了嗎?”
知道她此行必有她的目的,隻是沒想到她第一句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短暫的驚愕後,楠淺迅速回神:“這些日子峨眉兩個人都太忙,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這個話題開口,楠淺就落在了下風,旁人看不出來,可對麵的華奇尼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楠淺的氣場突然就弱了。
“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能因為忙就把它忽略了。”華奇尼繼而進攻。
楠淺真是有點火了,她結不結婚關她屁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貌似她們今天才第二次見麵吧。
“多謝奇尼姐的好意,不過我們兩都不急。結婚要兩人都身心愉悅的時候才是最佳時候,勉強不得。”
華奇尼讚成地點頭:“這倒是。”
“不過奇尼姐,說到結婚,你應該比我著急吧,大著肚子穿婚紗……終究不是太好吧。”楠淺的視線下移到了她的肚子,說不嫉妒是假的。這話本來是想噎她,說著說著怎麼像是在給自己添不快。
華奇尼一閃而逝的落寞,她掩飾地很迅速卻沒有逃過楠淺的眼睛。楠淺不明白華奇尼為什麼對這個孩子的存在是既喜悅又悲傷呢!初為人母,喜悅很正常,可這悲傷從何而來。
“作為女人,能嫁給自己愛又愛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多麼幸福卻又是多麼奢侈的事。”
楠淺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就是因為奢侈,上帝才會給予地這麼少。
“我跟鈺的婚期應該不遠了,你會祝福我們的,是嗎?”
她的話裏帶著隱隱的期盼,這話一個女人對她的情敵說,確切地說是前任情敵,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楠淺沒有忽略掉華奇尼的雙眸,直通心靈的窗戶。她這麼多年從事心理工作的經驗,不可能猜不到冷衡鈺與華奇尼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這麼簡單。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如此地殷殷期盼,但對孩子父親卻沒有太多的情緒,這本身就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