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淺兒好累,好難過,好想放棄啊。”隱隱透出的水再也無法佯裝,眼角滑出的水珠成線條地下墜,落在兩人交織的手裏,一滴、一滴止不住……還在處於難過的楠淺沒有意識到沉睡的手指有了稍微的動彈,又如流星劃過,無痕無跡。
哭了不知道多久,楠淺緩緩地抬起頭,慢慢地睜開眼睛,有些困難,有點腫痛。咳,頂著兩個核桃眼,怎麼見人啊!算了,也沒必要出去見人,過年就與外公好好團聚吧!她扯了一抹笑意對著躺在床上的人做了個鬼臉,自娛自樂地說:“外公,這個年有我陪你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啊!”沒聽到回應,她並沒有多少失望,“不講話就等於默認嘍。那還用說,肯定的,有我這這麼個美女與你一起度過是你的幸運哦!”
楠淺拍了兩下自己的心髒口的位置,調侃了幾句,果然舒服了很多。外麵的陰霾既然自己不散,那就讓她來動手清理吧!
“呦,冷大總裁過年會來這與我們狂歡,真是難得,讓鄙人的酒吧蓬蓽生輝啊!”‘輝吧’的主人向凱稅誇張地張大了嘴巴,對這個從結婚後就歸入三從四德的好男人的行列後就極少來‘輝吧’,尤其是像過年這種團圓的日子。
心裏略懷失落的葉茂瞪了還在那裏笑得欠抽的向凱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接到葉茂不是很友善的白眼後,不解地撓了撓頭,冷大總裁不是又快結婚了嗎,媒體、報紙可是每天都在鋪天蓋地把新聞渲染了這個A市的藍天。不過他沒有當著冷衡鈺的麵問出來,隻是用眼神示意葉茂,問其中的緣由。
“你不是新進了很多好酒嗎?我跟你一起去拿吧,讓冷大總裁好好過過癮。”葉茂不管向凱稅不解的目光,徑直把他拉出去。
冷衡鈺沒有任何反應,自管自地往自己的嘴裏灌酒,越喝,越疼,越疼,越喝,無休止的循環,沒有前路的深淵,冰冷的體溫曾因她而灼熱,現在又因她而回到冰冷,仿佛一切都是這麼地理所當然。
“冷大總裁很不對勁,到底怎麼了?”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怎麼會這麼難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離婚呢!
葉茂虎喝了一口酒,“他呀,咱們英明神武的鈺少處在兩難的抉擇,前妻的愛與未婚妻的責任,不過他已經做了決定了,隻是現在還放不下罷了。”隻是為何他的心裏會這麼的堵,一口氣悶在那不上不下,怎麼都消散不了。
“畢竟是愛了那麼多年的人,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說忘就忘的。”他們這些人都是婚前婚後都在亂玩,因為在他們家的女人隻是為了鞏固家族利益需要的,沒有任何情感的需求,所以在他們的世界裏情人才是真正的溫柔鄉。他也一直以為他們這些高幹子弟都是這樣的,怎麼就讓他遇到了在大院裏人人誇讚的冷衡鈺,這個在他看來極度不正常的男人。不愛女人隻愛工作,明明就不缺錢偏就搞得跟個沒有工作就活不下去似的。不過這樣一個人居然會被一個背景黑暗的人征服,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那女人看起來柔弱,心卻是狠得不得了。”他一直以來敬仰的如同大哥般對待的人被她傷得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向凱稅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搖頭,“事實或許不會像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他見過那個叫楠淺的女人一次,長得很賞心悅目,五官端正,但也不是絕頂美人,或許是那天的閃爍燈下她又是素顏朝天的緣故吧。
“誰知道呢!”他對楠淺的事已經沒有興趣了,以前會關注她完全是因為冷衡鈺的緣故,現在斷了,他也不操這個心了。
“我們賭不?”向凱稅很有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葉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向凱稅不滿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你這什麼眼神,有本事我們就賭啊,看誰輸,輸的那個人要聽從贏的那個人話做三件事,不能違抗,如何?”敢用這種眼神看老子,看老子怎麼整你,哼!
“好。”葉茂爽快地答應了,向凱稅的人麵廣,他來查,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又剩了他們再動人力,劃算。
被算計的向凱稅還在洋洋自得想著自己要早日找出問題所在,贏了這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