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再可以說‘我們’,是我和你,兩個個體了。
等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點,眼球也找不到哭過的痕跡,她能保證自己不會再被情緒所累的時候換好衣服,走出洗手間。
冷衡鈺帶著楠淺踩足了油門往一個地方去。
楠淺一路沉默,任由冷衡鈺發泄著冷暴力,又不是她惹他的,她才不多事呢。
楠淺越無聲,冷衡鈺越煩躁,臉黑得一路飛飆。
“到了。”冷衡鈺停下手裏的方向盤,冷冽的眼神瞥向楠淺。
醫院?怎麼會?
楠淺推開車門就下去朝醫院的大門奔去。
“你知道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他……
“知道又怎麼樣,你這個號稱是她姐妹的人都拋下她不管,隻知道自己恩愛,我又何必去多這個事。”
他說得沒錯,她都沒有上心了,怎麼要求他要對三精進行關心。
“我先去看她。”楠淺無趣地繞過冷衡鈺的身子,往他說的三精的病房走去。
她原來還擔心是紫幫的事情連累到了三精,原來不是,原配整小三,無論她做的多過分,路人隻會拍手稱好,沒有人會對小三產生憐憫。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把她送來了醫院,不管是誰,三精沒出什麼大問題就是最好的。
楠淺沒有敲門,直接推進去。
“啊淡?”三精顯得很意外。
“你怎麼樣了?”即使光線很暗,楠淺很看清了她臉上明顯被人打過的烏青。
三精習以為常地說:“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
“三精,你不小,該定了。”她明白三精心裏的想法,可就是太明白了,她才找不到可以勸她的話。
“啊淡,我們對男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三精放下手裏的粥,失去力氣地靠在床頭。
她也不確信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盡情釋放自己的欲,得到的不過是更多的寂寞。愛情太奢侈了,也太虛幻了。她們姐妹幾人,有誰嚐過真正的愛情。啊淡當初為了那純淨又虛無縹緲的初戀,付出了她四年的靈魂。六執追著她夢幻中的愛情進行了八年的愛情長跑,卻最終還是迷路了。四鬼的王子與公主的結合,一段佳話卻落得慘敗的結局。她不願去尋那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那些不屬於她的一切……
不過她想起前次找一傻時的古怪事,好奇地問出口:“你跟一傻兩人怎麼了?”
三精的眼睛火亮著呢,不然怎麼抓住那麼多男人的心。
“跟你講話最不費腦子。”明人不說暗話,這就是什麼事都心知肚明的人之間的聊天。
三精笑起來嘴角的烏青更加大了,即使有那麼一塊汙點仍不影響她的豔麗美貌。
“我也不想發現的,是你們表現地太明顯了。你說平時嘴角都不會割舍對方的兩人,現在是絕口不提另一人。你說這其中沒出問題誰相信啊!”
是啊,她們之間的關係破裂地這麼昭然,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有些事真的很奇妙,最不可能的事居然成了現實。”
三精看著楠淺這悲戚的樣子有些動軟:“發生什麼事了?”她一直都認為五淡與一傻的感情是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發生改變的。
“我的未婚夫是一傻熱戀中的男友。”楠淺也覺得這事有點戲劇化,兩閨蜜與一個男人的故事居然會發生這她們身上。
三精心頭一咯噔,她當小三經常搶別人的老公,那她也都是挑不認識的人下手。她不是什麼會善心泛濫的人,不是自己在乎的人她都不會發注意力。一傻與楠淺之間發生這種事,她著實意外,“你為什麼訂婚?”
她問的不是你“你喜不喜歡你的未婚夫?”而是問她楠淺訂婚的原因。聰明如三精怎麼會猜不出墜入愛河的定是一傻。
“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她與飛靈的訂婚關係到紫幫與紅幫的黑道組織,她無法對三精多說。
“啊淡,你的秘密真多。”不管是大學時候還是與冷衡鈺離婚後,她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的很。
“嗬,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一張白紙。”生得幹淨,死得幹淨。
“我不知道你的生活到底有多少的不同,你的事情隻有你說的時候我們才能知道。我希望有生之年能,能對你了解多一點,不為什麼,就是姐妹一場。”
“有很多事,難以啟齒!”楠淺隻覺得語言太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