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她這個時候有多想撕裂他臉上的偽麵具。
“那得看裘老三的誠意了。”把你們惹急了,最好幹票大的,我們好把你們連根拔起。
“給裘老三一點時間,會如你所願的。”裘老三還想開口怒斥些什麼,被白老二瞪回去。
“好,我等著。”楠淺大方地放過了裘老三,退一步,她贏得了紫幫的民心。目的已達到,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哼’裘老三甩手離去,楠淺你等著,你等著飛靈給你收屍吧。
白老二歉笑著善後。
“為什麼不讓紅幫之主來幫你助陣?”普老(前麵幫助楠淺喝住裘老三的那個老爺爺)臉上的笑臉張揚地合不上,足見他有多滿意楠淺今天的表現。
“元老們不服我就是覺得我的力量弱小,不能擔當紫幫之主的重任。若我再把飛靈找來豈不坐正了我隻能呆在背後的事了嗎?”飛靈早上也擔心她會鎮壓不住今天的場麵,說要來陪她,有他在,那些元老不會那麼放肆。她一口就回絕了飛靈的建議,她的事她要自己扛起,自己麵對。
“嗬,不愧是布老的外孫女,果然有布老當初的魄力。”他與布老雖然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更親。同生共死許下的兄弟情可不是血緣能夠比擬的。歲月無情碾過,他健在,布老卻在冰冷的屋裏睡著,想到自己的好友的慘景,不禁有些難過。
楠淺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們的感情就像她與獵鷹一樣,生死共存,禍福相依。
“普爺爺,您別難過,外公他會好的。”她能做的也就是這樣的安慰。
“他有你這樣的繼承人,他應該也安心了。他原來還在擔心你習慣了安逸的生活不會願意接受紫幫的事,看來他錯了。你的骨子裏有布老的那股拚勁、狠勁,那是你再想用平淡掩飾所遮蓋不了的。”
楠淺唇認同地扁扁,一開始她的確不願意重回這黑暗的地獄,當初她費了多大的勁從黑幫逃離,隻為給自己一個純淨的天空。結果命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她也認了,或許她的人生是注定的黑暗,她逃得再起勁也隻是如來佛手中打轉。
水裏的一池睡蓮有的向天空綻放,純然天性,褪去鉛華;有的陰昏睡去,月光灑著一池悠悠蓮夢,朦朧安謐。“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誰的詩句將她寫得如此動人。冰清玉潔中顫動的花瓣,猶如她淺淺入睡時抖動的彎彎睫毛,輕輕地,幽幽地把心事合攏在雙眸裏,再次綻放時,幹淨雅致,洗去世俗,是洗禮過後的聖潔高貴。
一群的睡蓮卻找不出一個你。
“淺兒,若下輩子你會成為睡蓮,我決不會做你的綠葉,我要做你的根,那你就沒了離開我的理由。”
一生一世,沒了你的陪伴,我的人生原來是這樣的空虛、寂寥……
“哇,又在對著你的那群睡蓮發呆啊?”蘇燦文欠扁的聲音從冷衡鈺的後頭發出。
“你最近很閑?”老來我家竄門。打擾了我還好,怎麼可以打擾我的睡蓮呢。越想,冷衡鈺的臉色就越加地冷。
蘇燦文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冷大總裁不愧是冷大總裁,說句話都能將周圍的溫度降低到結冰。
“我怕你一個人胡思亂想。”萬一想個不好的事,跑去與楠淺同歸於盡,不能活著相依要死了相隨怎麼辦。
“胡思亂想的人是你吧。大半夜地跑這來,明天我的睡蓮要死了幾朵,我拿你陪葬。”
“啊”他蘇燦文的命在冷大總裁的眼裏就這麼不值錢,古有妃子為皇帝殉葬,現有蘇燦文為睡蓮賠命。人可憐還真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說吧,有什麼情況?”若他沒有說出什麼關於楠淺的重要消息,他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忍住不把他從這踢下去,給睡蓮當養分。
他的腦裏除了楠淺就沒有其他的了嗎。“小淺兒與飛靈同居了。”
‘pia啦’什麼聲音?
蘇燦文轉頭一看,大理石的護欄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扯掉了一塊,脫離組織的那一塊還在肇事者手裏離蕩著。蘇燦文擦了擦冷汗,他這力量要是用在他身上,他蘇燦文早就變成碎片了。
“該有的消息透露一些給肖翔。”
淺兒,你不是很愛肖翔嗎?我倒要看看在你心裏是飛靈重要還是肖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