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終究還是……
“算了,你不願講,我也不逼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隻要能讓我每天能看你一眼就行了。”
張愛玲說的沒錯,愛上一個人果然會卑微到塵埃裏。誰也無法想象得到一手撐起一個企業的大總裁會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若時光回到楠淺未出現的時刻,冷衡鈺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將來會有這樣的孬樣。
一句話的事情,難如登仙。
紫幫裏的元老知道了楠淺這個繼承人的存在後,議論紛紛。多數是不滿之意。他們打下來的天下要對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俯首稱臣,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玉狐,你當真要這個時候去麵對嗎?”飛靈不確定地再問。
布老不在,這個要緊關頭若楠淺出了什麼差錯,紫幫的事情可就棘手了,前有狼後有虎,黑幫在後麵像餓狼一樣緊緊地盯著,垂涎三尺。
楠淺環著自己的手背,這是她每次出任務時一貫的姿勢,沒變過。“外公的病他們還不知道。若外公長久不露麵,他們定會起疑。隻有讓他們以為外公已經把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了,他們的猜疑才會消除。”
歎了口氣,她就是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外公的權威還在他們頭上罩著,想來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律會在你身邊保護你。”那些老家夥就算明麵上客氣,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陰的給你來一刀。畢竟暗殺的事在黑道上太常見了。
“你打算逃避啊?”楠淺揶揄,她可記得某人說過他會陪她完成這些任務的,怎麼,任務還沒開始,某人就打退堂鼓了。
飛靈沒錯過她一閃而過的慌張,是啊,她雖然在黑道上混過了這麼多年,但她做的都是執行任務的工作,幫內的爾虞我詐她還是屬於嫩的。她一個人處理起來的確有點困難。
“我會在你邊上陪你,但我無法保證二十四小時都在你身邊。有律在你身邊,我放心。”其實我更希望鈺在我身邊,這——注定是個失望。
內憂要解決,外患也同樣不能忽視。“萊咎兆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黑幫對楠淺來說會比他熟悉,下手也更加方便。
“一鍋端。主要快、狠。”對待敵人她可是不會手軟的,多年的殺手嗜血本性可不是唬人的。
飛靈妖嬈的眉頭輕輕挑起,這就是黑道上的玉狐,她的眼中散發著狠厲的光芒,猶如黑夜的複仇精靈,尋找她的下一個腹中之食。
一鍋端,果然夠有霸氣,難度是可想而之的。
“你有計策了?”
“當然少不了你紅幫的協助。”需要的時候,她還是很懂得撒狗腿的。
飛靈當然很鄙視楠淺這樣的討好,跟個丫鬟似的,剛才的氣勢全不見蹤影。
“你想要訛詐我什麼?”
“哪有訛詐,說得這麼難聽。不就是借你的力量推波助瀾嗎?”
借助國共兩黨合作抗日的經驗,紅幫作為正麵戰場,與黑幫實打實地對抗。而紫幫就安前麵外公的計策,假借與黑幫聯手,放鬆黑幫的警惕性,之後來個一網打盡。
現在她最煩惱的就獵鷹了,他對她來說就像一位兄長一樣,從小就照顧著她,隻要她有需要他都會任勞任怨。偏偏那家夥就把恩情看得很重要,萊咎兆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背叛他。那也注定他們要站在對立麵,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玉狐,你的陰險還藏得真隱秘。”飛靈笑得妖氣十足。
女人啊女人,楠淺心裏受傷地感歎。
“你不要對著我笑得那麼淫蕩,我性取向很正常。”
言下之意,飛靈是個女人。
這已經是楠淺第N次諷刺飛靈的女人相了,從開始的炸毛到現在的慢慢習慣。
“我性向不正常就夠了。”
“喂,你幹什麼?”楠淺大聲呼出,推著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靠近的胸膛。
“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呢?”飛靈一副痞子樣地將楠淺逼近一個牆角裏。
嚴律知道自家主人又開始玩鬧了,隻好退出來,免得被殃及到。他的性向可是很正常的。
“飛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不敢了。”這個時候貞操最重要,她道啥子歉都是可以的。
“切,沒情調。”飛靈嫌棄地放下正想要侵略她的手。
有情調也不能跟你這不男不女的家夥,長得這麼嬌豔,楠淺心裏頭懷疑他是不是練了傳說中的葵花寶典啊!有這疑問也不能說出口,可是人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