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他們兩竟原來隻剩這些了。
沉默了許久,冷衡鈺先打破沉寂:“腳踩兩條船,遲早會翻船的。”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但他還是不希望她遇到危險。飛靈是什麼人,他可是紅幫之主,黑道一方霸主。楠淺若稍有不慎,那就是香消玉殞之事。
“什麼?”楠淺愣愣地看著他。
冷衡鈺語氣有些陰沉地問:“你與飛靈到底是什麼關係?”想起她摟著飛靈肩膀的場景就來氣。
楠淺眼角瞄到了向這裏走近的蘇燦然,一下子小女生脾氣一下子就爆出,使了點小脾氣:“你不都看到了嗎!”自己身邊有如嬌美妻,還問她的私事做什麼,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啊。
好心沒好報,冷衡鈺一下子怒火就被挑起,“好,楠淺,你好樣的。左手肖翔,右手飛靈,男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的,你真行啊!”
“冷衡鈺,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齷齪呢。我跟他們都是清白的。”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太過分了。
齷齪,他齷齪,好,真好。這就是他冷衡鈺心心念念不忍丟舍的女人。
“衡鈺哥,你在這呢,我找你好久了。”嬌滴滴的女聲‘溫柔’地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吃好了,飽了?”
冷衡鈺就這麼隨口一問,哪知蘇燦然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羞澀地低下了頭,臉蛋泛著紅暈說了聲:“討厭。”頗有熱戀中的女子對男友的嗔怪。
楠淺不想當這個電燈泡,所以很慷慨地把地方讓給他們調情。她,眼不見為淨。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嗎?”冷衡鈺的聲線裏沒有一絲溫度,強大的憤怒壓抑在臘月三冬的寒冰之下。
“冷總裁,我不管你和淺兒以前有什麼關係,但從她投入我的懷抱開始,她就是我的人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飛靈嫌不夠亂地再攪攪,更荒唐的是他的爪子還把楠淺拉入到他的領地,實實在在地宣布占有權。
楠淺沒有反抗飛靈,她知道飛靈不會無故地做這些她不喜歡的舉動,他這麼做定會有他的目的。但她還是皺了眉頭,以示她真的難以接受這樣的姿勢。
冷衡鈺的臉已經是完全鐵青,他用了多久的時間才讓楠淺適應他的擁抱。楠淺居然沒有拒絕飛靈,難道她真的像是布老對萊咎兆所說,愛上飛靈了。那肖翔呢,在她心裏他又是什麼地位。楠淺啊楠淺,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大,竟能分割成這麼多塊。
“衡鈺哥,楠淺姐和她的男友好恩愛啊。”看似單純的誇耀,誰不知道這裏蘊藏了多少心機。
飛靈豈會不蘇燦然的意圖,不過隻要與他的目的不相違背,他也沒必要去拆穿什麼。他低頭,溫柔地對楠淺說“淺兒,你外公找我們。”
隨即客氣、禮貌地對著冷衡鈺說:“冷總裁,不好意思,我和淺兒還有事。失陪一下。”
飛靈點了點頭,摟著楠淺離開。
一切都是那麼地順其自然。自然地冷衡鈺想要殺人。
“飛靈,為什麼這麼做?”到了沒人的地方,楠淺一把推開飛靈,明顯氣得不輕。
飛靈沒有自己做錯的意識,冷臉質問楠淺:“你氣什麼?是氣冷衡鈺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呢還是氣我把你從冷衡鈺麵前帶離開來?”
對啊,她在氣什麼?冷衡鈺與別的女人關她什麼事。
為什麼,她會在不斷地回憶與他的過去,而他早已把她丟棄在現實。
我現在才發現,你給的曾經竟然是那麼那麼地致命,想起來,心都是滴著血疼的。
“玉狐,人活著都有自己的責任。屬於你的責任,是無法逃避的。”飛靈不斷地向楠淺強調責任感。佛說,受傷是成熟的必經之路。玉狐,你的受傷是免不了的,別怪我狠。
可此時陷入感情迷霧的楠淺沒把飛靈所說的當回事。在她腦海裏,理所當然地認為外公會為她扛起一片天。若她現在不是自私地隻想到自己的心情,多留意飛靈眼中的異樣,她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後悔、自責了。
“飛靈,你的生活裏隻有責任二字嗎?”楠淺不明白飛靈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任何事變成這樣。
“責任是首先的、必須的。”他也想像常人一樣,但他不行,起碼短暫時間內不行。那份隻有眼前沒有未來的愛情,他會堅守,她能等嗎?他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