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突然的濃厚親情還真是有點讓她難以適應。
“呃,外公,你自己多吃點。”楠淺孝順地夾了些菜到布老的碗裏,依照她的觀察,他夾這些菜的頻率是最多的,應該是他喜歡的菜。
“好,好。”聽這一聲外公,再加上碗裏外孫女夾的菜,布老泛著淚光的臉笑開了花。在外界叱吒風雲又如何,哪比得上膝下外孫女的談笑。
飛靈釋懷一笑,看來自己把楠淺帶回來是做對了。自從姑姑離家出走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爺爺如此開懷的笑容。
“淺兒,初五有個舞會,是我們紫幫主場,你要去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外界宣告楠淺的身份,但他並不自作主張,他要先問過楠淺的遺願。
楠淺吃驚地問:“啊,初五,沒幾天了。”她可什麼都沒準備。
布老以為她是在擔心舞伴的問題,“冰會做你的舞伴。”
與這個妖姬男共舞,開玩笑吧,那簡直是美女與野獸的組合,毫無疑問,美女不是她。
飛靈補了一句:“你要有做紫幫繼承人的心理準備。”
“冰。”布老不滿飛靈這麼快就給楠淺施加壓力。
“她遲早都要知道的,早點做準備,能早點上心。”他知道布老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但布老就是死活不讓他告訴楠淺,說是想開開心心在人生的最後一階段陪伴楠淺。布老的堅持使得飛靈不得不妥協。
她就知道飛靈把她帶回來的目的不單純,但沒想到會是這個,的確突然。
“你們就不怕我搞砸了?”紫幫高層那麼多精英,隨便拉一個都比她強,她那個位置能坐得穩的啊。“外公,您就不怕你的心血會毀在我的手裏嗎?”
布老不以為意地笑了,“外公相信你,你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躋身黑幫四大殺手之位,外公就知道你非池中物。況且外公這麼強,你這個外孫女又怎麼會弱到哪去,冰,你說是吧?”
“是,爺爺說得對。”飛靈應和。
楠淺汗顏,外公您這是在誇我那呢還是在誇你自己呢。“外公,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楠淺湊上前,靠近布老,神秘兮兮地。
“問?”隻要是他能回答的,他都會言無不盡。
“您為什麼叫飛靈叫‘冰’?”她對飛靈的名字著實好奇。
“爺爺,我得把玉狐送回去,不然她那個朋友會擔心的。”
對哦,她怎麼就把一傻給忘了,那個傻丫頭看她不見了指不定會怎麼想。全神貫注,腦海裏都裝滿一傻的楠淺自然就忽略了飛靈眼底閃過的一絲精光計算。
布老自是不舍楠淺的離開,但抵不住楠淺苦苦地哀求,隻好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她早點處理好外麵的事回古宅。麵對裝滿依依不舍的外公,楠淺隻得忙忙點頭應承,生怕她一個拒絕,外公的臉上就老淚縱橫。她知道外公對她的百般嗬護除了爺孫之情外,很大一部分是對她母親的虧欠。對於母親的事,楠淺一點都不怪布老,他那愛女兒之心誰都沒有資格怪罪。
原來被人這樣捧在手心裏的感覺是這麼這麼的美好,是幹涸的心髒注入新鮮血液的澎湃,是即將枯萎的花朵得到水分的滋潤,激動而甜美,她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溫暖,在外公的身上全部得到了。這是不是上天補償了她缺失的幸福!
古宅的出口是要通過一大片的潮濕的灌木叢,先前來的是晚上,隻覺得一陣涼意在周圍環繞。這次不同,襲來的暖意使得渾身充滿了溫度。景由心生,心怎樣,景就會變成怎樣。
坐上車,飛靈發動引擎。楠淺還可以從後視鏡上看到外公筆直遙望的身影。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座古宅的消息,就算你那些好姐妹也不行。”飛靈嚴肅地警告,這座古宅是紫幫的中心,也是個秘密的存在,決不能為外界窺探到一絲。
“古宅有特定的機關吧?”這麼大一座顯赫的宅子怎麼會隱存了這麼多年還不得為外人所知。
“是,古宅裏有一百零八個陣,陣陣相扣,誤闖的人從沒有能活著出來的。你當初闖的玄陣是古宅外部的一個守護陣。”
楠淺大滴的冷汗冒下,她勇闖卻差點喪命的陣居然隻是最基礎的一個守護陣,那其他一零一個陣是有多麼恐怖啊!“你放心,我不會將古宅的消息透露,我也不希望我的外公會陷入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