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和平分手或許還可以給兩人留下一條後路。”
“啊淡,‘和平分手’四字說的簡單,做得艱難。”四鬼盯著另一排方向的眼睛緩緩地閉上,“如果我就這麼簡單地答應了離婚,那隻能說明我不愛他。我不是你,那些說什麼愛就要他幸福,寧願看到他懷裏擁的是其他女人也不要看他在自己身邊痛苦。我馬丹娜愛了就決不放手,除非南牆撞破。”
楠淺與二狠相視一眼,一種無奈寫在兩人的對視中。
又一個六執。
“四鬼,不管結局有多麼地痛,你都得去承受。”二狠是個女漢子,她說的話果然一針見血。
“四鬼狠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已經是她最後的掙紮了,如果她如此的僵持都無法挽回這場即將破裂的婚姻,她還真是無能為力了。
兩方的律師為了自己的辯護人誰也不讓誰地相互攻擊,而兩個當事人在邊上打起了冷眼戰。
愛情走到這種針鋒相對的地步何苦再強撐,撕得破破裂裂還想修補到最初的美好,那已經不是奢望,是幻想了。
二狠看著激戰的雙方,微微皺眉:“直接簽了離婚協議書多省事呢!”
楠淺轉頭看了她一眼,“你的幹脆不是任何人都你做到的。”其實她說得對,離婚協議書,一份簡單的協議,簽個簡單的名字就可以結束了兩人的關係。冷衡鈺給她的那份還冷冷地睡在她的抽屜裏,她的大名還未簽上。
法官的一錘音響,官司劃上一個休止符。
“怎麼樣了?”她們一出來,一傻就急匆匆地上前迫問。
四鬼沒有回話,隻是眼眶紅紅地看著隨後走出的陳建。
楠淺實在忍不住了,巴掌一甩而過,陳建的臉上五指印清晰明亮。
小秘立馬開火,指著楠淺的鼻子:“你怎麼可以亂打人,你有沒有素質!”
楠淺笑得冷絕,“我有亂打人嗎,我打的就是他。我沒素質,你有素質,有素質的人跑去當人家的二奶,當人家的床上工具,像你這種素質,我還不稀罕呢!”
一傻嘀咕:“五淡要開始毒舌了。”
“你。”小蜜說不過楠淺,淚眼汪汪地看著陳建,希望他能為她出氣。很顯然,她期盼錯人了,陳建隻是盯著四鬼,不言不語,仿佛沒聽見楠淺對他新歡的辱罵。
“你以為這個男人會替你出頭呢,你以為你算老幾,世上的女人又不止你一個,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比比皆是。你不過是他用錢買來的一個泄欲工具,隨時可丟,隨時可換。你還癡心妄想地想要被扶正,你以為他和馬丹娜離婚了你就能分一杯羹,你知道你是什麼嗎?不過是大馬路上發情的夾竹桃罷了,是個男人有個錢就能上的。”
“楠淺,說話注意點。”一直沉默的陳建被楠淺的毒語激得忍不住開口。
“做的人都不曉得要注意,我這說的人反倒要注意了,陳建啊陳建,我以前是高估你了,還以為你是塊白玉,這才放心地把我家姐妹交給你,現在才知道你原來不過是茅坑裏的石頭,她丟了你才是最準確的決定。”楠淺發起狠,是來一個損一個,來兩個損一雙。
陳建被這樣伶牙俐齒的楠淺損的低頭倉皇而逃。
“啊淡,好樣的。”一傻與楠淺拍掌慶祝。“我們去吃飯吧,打了一個早上的戰,大家應該都餓了。”
楠淺萬年不變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蘇燦文,有事?”蘇燦文會給她來電,她倒是奇怪。以前冷衡鈺的幾個發小中,她跟蘇燦文是最熟的,她有時對冷衡鈺的一些事不懂時會去向蘇燦文請教。但自從她知道了蘇燦然的存在以及冷衡鈺跟她的關係後,她就漸漸地疏離蘇燦文,畢竟朋友與親人是無從做選擇的。
“我在‘亞天’訂了位置,菜都點號了,你們餓了就可以去吃。”他省了冷衡鈺的交代,就算他不說,楠淺也會猜到是冷衡鈺的吩咐。
這是餓裏送飯嗎?真及時。
“哇,啊淡,你男人真好,真周到。”除了一傻之外的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她們都一致認為五淡是她們之中最幸福的。
楠淺沒有解釋,隻留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