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靈本就沒打算從楠淺的嘴裏聽到好聽的話,隻是親耳聽到了還是忍不住動氣。“嬌美”這可是形容女人的詞,竟然把它用在他身上,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
“玉、狐,注意一點你的措辭。”飛靈黑著臉警告,媚眼也因為怒火而橫添殺氣。
楠淺心跳停了一下,能在黑道占據一方霸主之位,定然不可小覷,她差點就被他外表的柔弱給迷惑而忘了他血腥的本性。不過麵上還是不輸氣勢,“禮尚往來,您送給我這麼多誇獎,我如果不回敬,豈不顯得我太寒磣。”
飛靈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的時候突然笑了,雙手插進褲兜,看向楠淺,“看來是我多慮了,四城醫院與天空國際的事並沒有影響你的心情。”
楠淺“心裏咯噔”一下,她實在猜不透他到底意欲何為。別說她現在已經脫離黑暗組織了,就是她沒離開黑幫也與飛靈是井水不犯河水。
“紅幫之主從不做虧本生意,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別跟我說什麼隻是想我看看我這類鬼話,我可不信。”
她說的也正是他想的,跟聰明人說話拐彎抹角是多餘的。
“肖翔和冷衡鈺你更關心誰,或許我問這個問題觸及你的敏感處,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最誠實的答案。”
飛靈臉上少有的凝重顯示他問這話題的認真。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嗎?”不管肖翔與冷衡鈺怎樣使手段折磨對方都不會損害到飛靈的利益,從常理判斷他根本不需要花這個精力,難道是冷衡鈺新生的勢力擴展到了黑道的路上?
飛靈思考了一下,思量該怎麼說合適。他現在又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她,他不想逼她抉擇,可那個人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他不想他抱撼終生。
他的糾結,楠淺看在眼裏,隻是不明白為什麼。
沉默久了,楠淺忍不住小聲地發問,似是怕驚撓到猶豫不決的某人。
“真的這麼難回答?那就別回答了。”她是好奇,卻不願再打破沙鍋問到底,她才不像冷衡鈺喜歡強人所難,該死,怎麼又想起他了。
“不是難說,是說了你難以相信。”此時,飛靈已經恢複妖嬈的模樣。
“那,你說說看。”楠淺挑眉,什麼話隻有說出來才知道能不能相信。
“如果我說我隻是純粹地關心你,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信嗎?”
楠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話確實讓人難以置信。還未等楠淺開口,飛靈搶先一步說:“別再進一步地問我為什麼,我現在是不會回答你的。”
好吧!他都這樣堵她的嘴,她還能說什麼。
“冷衡鈺會對肖翔出手是因為我。”
飛靈點頭,“是個人,都~知道。”
嚴肅的氣氛被飛靈的奇腔怪調趕得蹤跡全無。
楠淺捂嘴笑了一下,沒想到殺手出身的紅幫之主私下裏竟是這個樣子,說出去誰信啊!
“我不希望肖翔因為我再受到傷害”她摸不準自己對肖翔是什麼感覺,好像沒了四年多前那種失去對方就無法存活生死濃戀,即使如此,她也不願見到肖翔受到傷害。
飛靈顯然被楠淺平靜的語氣驚訝到,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至死不渝的愛情被現實折磨地一點渣都不剩了。
“冷衡鈺不是個會輕言放手的人。”飛靈眼神裏流露讚賞,他與冷衡鈺是同一類人,隻要是自己看上的決不放手。冷衡鈺的快、準、狠是他最佩服的地方。
“除非他得到他想要的。”跟他畢竟同居了多年,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飛靈看她一臉堅定的樣子便意料她有了自己的決定。有些事經曆過才會有深刻的領悟,否則,活在羽翼下的雛鳥永遠飛不上藍天。隻是冷衡鈺那邊不好辦呢,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冷衡鈺對她的愛恐怕已經勝過一切了,就是玉狐這個迷糊局中人看不清罷了。他倒有些同情冷衡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