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蘇燦然的毒計(2 / 2)

“這件事,你別對楠淺多嘴,還有管好你妹妹,不然別怪我不顧兄弟多年的情麵。”冷衡鈺也不打算再跟他說些什麼。

一傻打著嗬欠出房門,睡意朦朧間忽見婉約飄逸的身影印在窗前,沒有笑意的麵容平添了一絲愁緒。六姐妹中隻有楠淺最不愛說自己的心事,淺淺的淡笑極易讓人忽略她內心痛楚。不知道她每天早上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

“起來了。”楠淺轉頭,恢複她沉靜如水的笑容,卻笑得一傻心抽痛。

“你的生物鍾還是那麼準時。”她想不明白楠淺這樣嚴格要求自己,何必呢。人就這麼簡短的一生,快樂是一生,不快樂也是一生,活得隨性隨意一點不好嗎。

“習慣了。”早上的時間是最經不得浪費的,從前做她們這行的最需要拚命地利用晨起時段練習武打技能,像她們這種人,自己若不努力,死亡隨時在她們前頭待命。

“啊淡,愛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讓人生不生死不死的。”

愛情的美好隻有相愛的人才能體會,局外人隻能看得出對與錯。就像六執這件事,三精和四鬼都會怨恨景明的無情,因了立場的緣故,景明就變成不可原諒的罪過。楠淺原以為憑借他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不管他和六執會走向怎樣的結局,他們的友誼依舊如初,她錯了,錯得離譜。

楠淺端起桌上的一杯綠得生機昭然的茶,鼻尖靜靜地靠近茶杯邊緣,輕輕地吸氣嗅味,隨即放在一傻麵前,“喝一口。”

一傻不明白楠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哇,好苦啊,啊淡,你有自虐症啊!”

“嗬。”楠淺仙玉二指夾過一傻手裏的杯子,同樣喝了一口,“如果這杯茶就是愛情,那嚐到的味道就是不同的。”

“那我一定在茶裏放糖,我才不會虐待自己呢。”一傻昂揚著脖頸,自信滿滿。

“話別說的這麼早,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六執不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嗎。”她可沒忘記遇上景明前的她是多麼地高傲,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會為一個男人低頭,結果反差簡直是天與地的距離。張愛玲說得對,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

一傻撇嘴,她才不要走六執的老路呢又痛又傻。“你說景明會去安慰六執嗎?”

四鬼把六執送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六執的事通知景明,氣得楠淺差點想把手機給砸了,她做事怎麼也不跟她們商量商量,六執鬧這麼大的動靜除了自己的心裏想不開之外無非就是想驚動景明,四鬼這不是在添亂嘛。

楠淺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會。”

“這麼肯定?”學心理學的不會都這麼料事如神吧?

“今天是景明女朋友的生日,先前為了照顧六執的情緒景明已經委屈她做地下戀人很久了。景明的性子軟,我想去光明山的那天,他女朋友一定向他施壓了。現在他女朋友防著六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放他跟六執接觸呢。”至於他女朋友怎麼會知道六執想約景明去光明山的事,這~~就要歸功於冷衡鈺了,這男人果然腹黑。

“其實景明他女朋友這麼做也沒錯,六執等於是他們兩之間的第三者,是破壞他們感情的存在。”

是啊,戀人的世界都是小的,容不下第三個人。

這下一傻愁了:“那你說六執該怎麼辦呢?”

“那得看她想怎麼辦。一傻,我覺得我們這麼久以來好像都做錯了。”

“什麼意思?”

“我們給了六執一種錯誤的意識:無論她做什麼,我們都會力挺她。”

“我們是好朋友,不就該這樣嗎?”

“那她自己成長的空間呢?”每次出事都會由她們姐妹出麵解決,六執隻要把爛攤子扔下給她們就行了。

“好像是哦,六執做什麼都不會去考慮後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別對我說永遠永遠,永遠是太昂貴的誓言。”

“喂,起來了。”

一傻奸笑著去捏楠淺染上紅暈的臉頰,就不讓她安心打電話。

“嗯,好。”楠淺收起手機,對上一傻就是反手一招,撓得一傻求饒聲連連。

“冷衡鈺?”

“嗯。”

“哦,一大早就不放心你,是怕你去偷人呢?”

一傻一句玩笑話卻給了楠淺心頭一道不安,冷衡鈺的態度叫她猜不出他到底知不知道肖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