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狠呢?”
一傻放低聲音說:“她太累,睡著了。”
“她有說什麼嗎?”楠淺換上自帶的拖鞋問。
“就是什麼都沒說才可怕。她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發呆,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坐了一會兒,她就說累了想睡覺。咦,啊淡,你的拖鞋好漂亮好可愛,不過也好幼稚啊。”
楠淺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懶洋洋拖鞋,是冷衡鈺在她生日前一天特意讓人定製的,全世界僅此一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眼看到眾羊中的它就喜歡上了,她喜歡它那種米蟲思想,隻要吃和睡滿足了什麼都變得不重要,簡單而快樂。
起初冷衡鈺還取笑她怎麼會喜歡這種頭上頂著一坨大便的羊,醜死了。
楠淺為了捍衛自己心愛的小羊,橫眉冷對丈夫麵,她的冷戰之術一出馬,冷衡鈺從沒有不敗的例外。後來楠淺為了懲罰他的言語之失,小小惡作劇了一下,買了一條懶洋洋的掛墜掛在他的手機上,還明令不準他摘下,因為這事他沒少被蘇燦文他們笑話,堂堂一個總裁手機上掛著一頭大便羊。笑就笑吧,這好歹是楠淺送他的第一個禮物,雖然動機不純,但他還是樂嗬樂嗬的!
楠淺不滿地反駁:“你整天把海綿寶寶抱在懷裏就不幼稚了?”
一傻插起腰來:“不準你侮辱我的另一半。”
“呦,還另一半,那就不是幼稚那麼簡單了,簡直是腦殘加腦坑。男人不要要海綿。”楠淺不客氣地數落她。
“你——你——哼。”
“你有沒有通知費爾,二狠在你這。”
一傻無所謂地說:“說不說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會在乎。說不定他還巴不得二狠別回去打擾他與別的女人翻雲覆雨。”她壓根就沒考慮到要跟費爾聯係。
“說一聲總是要的,他畢竟是二狠的丈夫。”多年的心理工作使得她對察言觀色這一方麵特別的靈敏,費爾似乎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他對二狠······這事,她還得好好考察考察。
“喂,費爾嗎?我是楠淺。”
費爾此時焦慮不安地看看窗又看看門,可都沒有看到心中所想的身影。手機一振動,他就迫不及待地接起:“嗯,王碩在你那?”他的心小小地定下。
“我和她都在樂樂這,我們姐妹今晚要聊通宵就不打算放她回去了,請你高抬貴手!”楠淺的語調盡量放得輕鬆,不讓他察覺異樣。
“楠淺你說的這是哪的話,你的要求我還敢不放行嘛!你們好好聊,我補打擾了。”費爾笑笑地掛下電話。
夜裏周圍特別地寂靜,楠淺左手抱右手,一種孤獨的寂寥油然而生,仿佛天下就她一人遺世獨立。她轉頭望了望緊閉的房門,二狠先前睡覺一直做噩夢,後來吃了安眠藥回到熟睡中。她也曾問二狠到底想要什麼,做什麼,如果她想要的是事業,她已經做到了,家庭,她難道真就不要了?可二狠什麼都沒有回答她,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人有時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六執那邊已由三精四鬼全程監護,不過六執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嚇得兩人把家裏所有可造成威脅的物品全部藏起來。
六姐妹一同請假,就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六個少了一個。
冷衡鈺打開家裏所有的燈,卻還是被黑暗籠罩。沒有楠淺的屋子好像成了一座冰窟,暗淡凍人。他冷冷地看著桌上振動的手機,蘇燦文這家夥看來是活膩了,上次的事他還沒找他算賬他竟然敢笑他獨守空房,還好意地找他出去過夜生活,炫耀他找的妞身材多火辣,技術多高超,他恨不得把他把一掌拍到千裏之外,不,是萬裏之外去。
想關機,思慮一下不行,萬一,萬中之一,要是楠淺給他來電可不是錯過了他小妻子第一次的主動了。
不過,他的希望注定落空,楠淺沒有給他打電話而是打給了肖翔。可惜,肖翔在陪著他不願意安分入睡的施若錯過了楠淺的來電。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終身。在某天他們談起這事時,肖翔懊悔他如果沒有因為一時心軟去陪施若,他是不是就不會錯過楠淺的電話,他們的結局是不是也會變得不一樣?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悔恨當初也挽不回時光的回流,找不到夢想中的曾經。
如果,如果,世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