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易朗開始思考起要怎麼讓這些村民相信他,那邊老伯與阿婆開口了。
“諸位,五年前,我妹妹的葬禮,除了邊上站著的後生,諸位都來了對吧?”
“當然,青禾妹妹的葬禮,我們怎麼能不去?這好端端的,怎麼說起了青禾妹妹,一說起她,我這心裏就難受得緊啊。”
“是啊……”
淩易朗看去,周邊十幾人,無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還是圍著圍裙的婦人們,都神情悲傷,似乎還沒有從五年前的一場葬禮之中走出來。
他一怔,心中對這名字好聽紅顏命短的青禾起了好奇心。先前,老伯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經了這青禾的事,他們就信了,徹徹底底的信了,為此要與山上幾世幾代的主顧為敵。現在那人又讓人流下淚來。
“我那苦命的妹妹,不是死在的怪病之下,而是因為知了山上的秘密,被卜心那個毒人害死了!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將我的妹妹害死了!她每一日每一日看著自己如花的容顏潰敗,她每時每刻都要忍受漆黑的世界寂靜的世界!她如同百靈鳥的歌喉被消遣成了磋磨。”
“您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我不信,我不願意相信,青禾是個多好的姑娘,所長……不,那個毒人求了我們三年,我們才願意讓青禾對他笑一笑,那家夥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別說了,我現在就去找那毒人,讓他說說,青禾當年到底是怎麼了!”
“站住。”老伯冷聲道,“你還記得青禾死前對我們說的話嗎?”
“不要上山……她對我說,上去做搬運工也不是長久的夥計,叫我學一門手藝,還把自己喜歡的醫術給了我。我記著呢,她連死之前,都在為我們著想。”在場的人,淚流滿麵,就連淩易朗,也被這滿室的悲憤感染,眼眶酸澀,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了。
這一次的會麵,以青禾為轉折,村民們因為那個動人的女孩兒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對山上的主顧都恨了起來,恨不能現在就帶上家夥,上山將他們抓住,為可憐的青禾兒報仇。
“不能貿然行動。”到了這個時候,就到了淩易朗出場了,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山上的防守嚴備,雖然也有很多自己人,但是你們都隻是守著外圍,並沒有進入研究所內部,那裏邊的防守一定比外邊要嚴密得多,防守的人也危險得多。”
“原先我們以為是我們不比你們外來人積極上進,做不到高位去。現在知道了真相,真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個飯桶,那麼多破綻都看不出古怪。”有人懊悔道。
“大家夥能幹的事情要比他們多得多呢。”淩易朗狡黠一笑,小小的恭維了村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