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查查。”嚴邵頷首,向袁琪伸出手。
袁琪將手機丟給他,往後退了幾步倒在了床上,嚴邵跟在他身後,自然的在袁琪身邊坐下,對著電話那邊說起話來:“你查一下何家界這個地方。”
“快點兒,他還在等著呢。”袁琪一撇嘴,淩易朗何止是在等著,他現在還在外邊亂跑呢。
嚴邵囑咐那邊動作快一點,掛掉電話之後也躺下了,袁琪問道:“這麼晚還不睡,又睡不著?”
嚴邵沒有應話,袁琪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道:“照我說啊,那件事情就不是你的錯,誰知道那家夥是個白眼狼?你也是受害者。”
袁琪還想說話,腰上突然纏上來溫熱的東西,他嚇了一跳,看清楚以後給了嚴邵一腳。
“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讓我抱一會。”嚴邵將人攬住,他把頭湊在袁琪的脖頸處。
袁琪不說話了,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嚴邵的背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可憐你一會兒好了。”
嚴邵低低的笑了起來。
袁琪耳根子微紅,別過臉去道:“就這一次,你可別得寸進尺。”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嚴邵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像是深夜裏吟詠的夜鶯一般說起話來。
“我是在我媽媽去世以後才收養的那個人。”
“為什麼?”袁琪配合他的節奏問道。
“因為你媽媽的要求?”
“一半是一半不是。我媽媽是一個慈善的人,在她死之前一直會去孤兒院做慈善。我爸……他不喜歡做這些事,也不太喜歡我們做。”
“提出那樣的要求,我想是她怕我成長為像是我爸爸那樣的人吧,冠冕堂皇,麵上慈祥,實際上隻有一顆像錢權看齊的心。”
“你不是那樣的人。”袁琪肯定的道。
“那個人是我千挑萬選選出來的,一開始他什麼都不會,我覺得他很可憐,心疼他,可是現在想來,那個人身上有著很多的疑點,我卻因為個人的私心,將魔鬼養在了身邊。”還危及那麼多人。這件事一直是種在嚴邵心上的一根刺,隨著時間的伸展那刺沒有枯萎,反而演化成了一叢荊棘,包裹住他的心。
袁琪沒有應話,嚴邵低頭去看他,他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呼吸很平緩,如同流淌著的小溪。
嚴邵撩撥他的頭發,攥在手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收養他縱容他嗎?”
“我渴望被愛。”嚴邵的聲音變得沙啞無比,就好似一個在大沙漠裏遊蕩了數日的人一樣。
因為心裏記掛著事情,袁琪沒睡多久,他醒來的時候,嚴邵正好接到調查的人打過來的電話。
“你說什麼?查無此地?”饒是嚴邵一貫淡然,現在卻也嚴肅了麵容。
袁琪攥緊床單,查無此地?那林軒是去了哪裏?
淩易朗匆忙趕到嚴邵家時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何家界這個地方一定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