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點說,便是他不想落下太遠,尤其不想和蘇越的差距越來越大,所以他很想幫上些忙,或多或少出上些力。
蘇越何嚐不能從他這句話中,感受到他的真實想法,所以也索性不再忙著走了,停留下來安慰了幾下,並將隨後的計劃,也透露出一些後,這才離開公爵府,直奔王宮而去。
馬車剛使勁大炎門,在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隻有全副武裝的禁軍侍衛,不時出沒的廣場,蘇越便看到了一個人——自從雷公山的事件落下後,便變得極為低調的顧曜。
走下馬車,看著佇立中央大道,微笑看著自己的顧曜,蘇越不禁皺了皺眉頭,有些想不明白,這個人是碰巧與他撞上的,還是特意來這裏等他的。
“好久不見,蘇越子爵。”沒讓蘇越有太多疑慮的時間,穿著神殿黑袍,英俊不凡的顧曜便走了過來,微笑說道。
雖然他這段時間表現得很低調,沒有再弄出什麼事情,兩人也沒有任何交集,但也遠遠談不上好久不見。除了這這幾日外,蘇越見到這人的次數其實也不少。
“你……有什麼事嗎?”看著緩緩走過來,明顯是有話要說的顧曜,蘇越淡聲問道。
顧曜輕輕一笑,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方才剛進宮,準備向國君大人彙報一些事情,便看到你也過來了,又想到自從你受封爵位以來,還沒有好好和你認識過,於是就想幹脆和你一起去覲見國君,順便說說話。”
蘇越不覺得自己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但既然人家都主動走了過來,再冷著臉拒絕也不合適,隻好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說話間,顧曜已經走到了蘇越的麵前,停下來笑了笑後,用感慨的語氣說道:“時間過得真是快啊,當初在街頭和你發生誤會時,整個風陵城,都還沒有幾人知道你。如果不是有幸,親眼看到那個時候的你,恐怕即便是我,也不敢相信,短短幾個月之後,你竟然就成了王朝的子爵,深得國君信賴,而且已經籌劃著開宗立派。這般成就,真是讓許多人自歎不如。”
看著這個一上來,就開啟了感慨回憶模式,來意不明的家夥,蘇越不禁也笑了笑,然後道:“謝謝誇獎,說實話,我那個時候都沒想到,我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此言差矣。”看著總算露出了笑容的蘇越,顧曜不由搖頭一笑,說道:“是金子,無論放到哪裏,遲早還是會發光,孤身一人來到王都風陵時,你雖然看起來很平凡,但在那之前,你卻是已經在西南境,做了一件從來沒聽說有人做到的事,光是這一點,就說明,你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有現在的成就,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倒也無需再妄自菲薄。”
“你是王朝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那種天才,這如今已是王朝公認的事實,即便心頭有些不甘,我們這些向來自認優秀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差距。”顧曜笑說道。
聽得這話,蘇越笑容不禁更加自然了幾分,謙虛笑道:“哪有的事情,我們都是王朝的臣子,國君的臣子,不遺餘力回報王朝的厚愛,是我們共同要做的事情,又哪裏有什麼孰高孰低的說法。”
顧曜微微怔了怔,然後點頭笑了起來,道:“那是那是,還是蘇越子爵說的對,我們都是深受王恩的人,回報國君大人,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糾結那些誰更優秀的問題,實在是很愧對王朝,愧對國君大人的舉動,我這種思想覺悟,確實低了些,你不要見怪。”
蘇越頓時笑著搖頭,連說哪裏會。
就這般假模假樣,皮笑肉不笑的互相寒暄,吹捧一陣後,蘇越終於問出了一開始,他就問過的話:“不知顧兄此番是有什麼事?還是有什麼話要說?”
一番吹捧下來,兩人也終於算是真正認識了,於是稱呼,也很自然而然地變得“熟絡”了起來。
顧曜笑說道:“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蘇兄,關於清兒一事的調查,你都已經有了什麼收獲?”
停頓下來,攤手無奈地笑了笑後,顧曜又道:“實不相瞞,神殿上下,包括我在內,沒有一人敢相信,汪賢公公真的是清兒師妹殺的,所以對這件事情都很關心。而我,因為和她的關係比較親近,所以很著急這件事情,很希望看到她能夠早點脫罪,恢複自由身。”
(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