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然的出現,露出斑駁的身影,光華如清流灑落下來,地上顯露處花草婆娑的陰影。劉寶的磨牙聲突然停歇,他感到身邊的溫熱消失了,嗖嗖的涼意將他驚醒。銀耳赤鬆鼠依然在麵前,在這月光下更顯得可愛。看著滿月劉寶不由得想起母親來,他總愛依偎在母親的懷中聽她講故事,好多故事便與這月亮有關,此時想來更覺得津津有味,喃喃自語道:“媽媽睡了沒有?”瞥眼間忽又看到那花草上複又閃爍起銀色的光輝來,驚喜道:“難道又有成熟的果實?”
跑到近前一看並不是做夢,確然是真的,這些果實已然成熟。此時月已中天,清冷的月光照耀下來那些花草的銀色果實更如星光一般瑩瑩發亮。劉寶想要去喚醒銀耳赤鬆鼠可壓抑不住心中對那種舒爽感覺的向往,伸手便是摘下一顆丟在口中,咯嘣一聲已然是碎了,一股清流在口齒間遊蕩,此時銀色果實的感覺卻又不同,更多了一絲清爽。
“我吃幾顆再喊你。”劉寶心中這樣想著,手和嘴卻停不下,不斷的將銀色果實丟到口中,咯嘣之聲像是炒豆子,即使偷吃的老鼠相信也沒有這樣快。隻是片刻劉寶已然隨著花草果實成熟的流波遠去,早將銀耳赤鬆鼠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溫熱的氣息在身體中彌散湧動,滌蕩著劉寶的身體,黑色的汗液泌出凝成濃厚的汙垢,即使有著惡臭般的氣味劉寶此時也是不覺,因為他口鼻中氤氳的全是銀色果實的清香。
為了尋求溫熱氣息帶來的舒爽不停息劉寶也是不斷地嚼食銀色果實吞入腹中,溫熱的氣流已是極為的濃厚,在身體中不能夠全部的彌散出去,漸漸彙成一道粗壯氣流在體內衝撞,尋找宣泄的出口。突然傳來一股脹疼感,劉寶吃驚不小,心想:“難道是吃的太多了身體盛不下了?”正在神思恍惚間突然飛來一物,正好砸在劉寶的眉心處,隱然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低頭看時卻是一顆銀色果實。又聽到吱吱聲響,抬頭看去銀耳赤鬆鼠俏立在那裏,靈動的小眼似有焦急之色。
便是眉心的這一下撕裂般的疼痛劉寶身上的脹疼感立時疏解了不少,過不多時悄然的消失而去。銀耳赤鬆鼠常年偷食這裏的銀色果實,每次偷食銀色果實之後便會昏昏睡去,直到半夜醒來悄然離去。銀耳赤鬆鼠本是稀有靈獸,偷食銀色果實長年累月下來靈智已通,剛才醒來便是要呼喚劉寶離去,發現劉寶竟然在掠食夜晚的成熟果實。這花草與其它不同,每月會結出果實,而且是在每月月圓的那一天午後成熟,日落後停止。晚上亥時又會第二次成熟,不過隻有短短的一個時辰。它曾經經曆過,夜晚的銀色果實所含精氣濃鬱,吃不了多少便會身體脹痛,所以後來它再也沒有摘食過夜晚的果實。此時見到便要阻止,擲出的銀色果實竟然無巧不巧的砸在劉寶的眉心洞開了印堂穴,這樣一來劉寶體內紛湧的熱流竟從印堂穴中貫穿而入。人體的經脈本就存在,隻是沒有凝聚出元氣將其貫通而已,此時湧流的溫熱氣流湧入經脈如同洪水流入江河,奔湧滔滔,無所阻攔的順著經脈流走,頃刻之間任督二脈,十二正經盡數貫通。
劉寶感到腹中溫熱無比,想是吃的太飽了有些脹痛也不在意,往日自己吃肉時便有這種感覺,母親總說自己吃的太多了,隻要跟著劉東兒在山間跑上一陣就好了,此時見到銀耳赤鬆鼠心中高興,急忙的跑過去要將它抱在懷裏。銀耳赤鬆鼠陡然躍身而上跳到了劉寶的肩上,劉寶用手撫摸著銀耳赤鬆鼠光滑溫潤的毛開始小跑起來,但覺一股熱氣從腹中遊出在渾身遊走,奔跑起來毫不費勁,好像身體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