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漸漸的便是對他們的功法和招式失去了興趣,轉而觀賞起了窮奇與張斐、歐陽飛兩人鬥殺的動作,過得幾日令楊晨驚奇的是他從窮奇的身影中看到了一種隱約的武功招式,殺氣橫溢的犀利,化繁為簡的拙樸,宛然便是修者的至高功法。隨著時日的過去,楊晨看左邊窮奇的身影就像是一沉穩狠辣的老翁,施展的招式似乎是吳鉤。看右邊的窮奇就像是一翩翩而舞的妙齡女子,施展的招式似乎是綾帶。再看中間姿羅樹上幾月未動一下的窮奇儼然是一精氣四溢的壯年男子。到的後來楊晨越看越是心驚,左右兩側的窮奇反反複複施展的實際隻有兩招,但這兩招卻是變化無窮,張斐和歐陽飛兩人雖然殫精極慮施展渾身解數但總會在兩招之間敗於無形。楊晨為了能夠更為仔細的觀察窮奇的招式不知不覺間已是走到了張斐和歐陽飛的前麵,離窮奇的距離比他們兩人還近。張斐和歐陽飛雖然感覺有些怪異但楊晨始終沒有對窮奇動手的意思,對他們兩人更是很少看上一眼,隻覺得楊晨是個修為淺薄的武癡罷了。
按照日月變換的時間來算已是過去了半年,張斐和歐陽飛的修為都是精進不少。歐陽飛已是達到臨虛境高階圓滿,離那遁空境也隻在一線之間。張斐的修為從臨虛境中階到了高階。兩人雖然沒有得到窮奇項上的玉簡但也是誌得意滿,這日兩人相視一笑。張斐道:“歐陽兄,看來我是沒有得到窮奇三寶的機會了,今日便與你告別。”歐陽飛嗬嗬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同離去吧。”“如此甚好!”張斐眼中精光一閃,他早已知道歐陽飛之前偷學他進入秘境之法而有幸進入這裏,現在又想靠他出去,雖然有些不願,但想到這遠古秘境中危險重重,有歐陽飛在也是可以為己所用,所以爽快的答應了。歐陽飛何嚐不是此意,他知道張斐雖然放蕩不羈但機敏靈巧,或有著利用之處。
張斐和歐陽飛兩人即將離去之時冷眼看向楊晨,但覺此人古怪至極,能夠進入秘境那一份聰慧不說,隻說進入秘境後不是整日打坐修煉,便是靜坐旁觀,在這裏白白留守了半年時間。在他們將要回頭時突然發現楊晨的修為已是從進入秘境時的化形境中階到了化形境高階,如此詭異的變化讓他們眉頭直跳。張斐心中暗道:道藏殿二層時我將他擲出抵擋刀劍,在亂劍之下他都是未曾死去。在這裏竟能在盤坐中提升修為當真匪夷可思,若是讓他繼續成長下去那還了得?想到這裏張斐不由得心生殺意,立時長劍橫握在手。歐陽飛心中卻道:此人不但天資聰穎與張斐有的一比,而且修行資質似乎猶在張斐之上。若不是我比張斐年長幾歲,這些年有著師門龐大的資源支持都是難以壓製張斐一小階的優勢,若是再過幾年我的這種優勢也將失去。若是現在能夠與此人交好,說不定以後能為我所用。
張斐身形疾掠,瞬息之間已是到了楊晨身前,手中長劍化為流光直取楊晨頸項。“不可!”歐陽飛本要與楊晨說話攀些交情的,話還未出口張斐已是對楊晨陡然發難。歐陽飛反映到底慢上一些,等到發現時張斐已是到了楊晨身前,當即手中擲出一物,那是一個金色的鈸。楊晨見張斐和歐陽飛要離開本來心中暗歎沒有了人在這裏陪自己,突見張斐眼中殺氣陡生心知不妙,正在凝神關注之時張斐已是一劍斬來。楊晨見張斐此招極快又變化多端,自己的刑天一劍雖然可以暫作抵擋但張斐後續的招式便是難以化解,急忙之間手中飛振劍橫掠,突然直削,身形陡然後移,赫然是身影如老者的窮奇壓製張斐的一招吳鉤之法。半年來楊晨對張斐和窮奇鬥殺情景已是了然於胸,急切之間竟是身不由己的使出。如此一來張斐立時被楊晨一招壓製住,強大的後招都施展不出來。
此時一麵金色的鈸從張斐和楊晨之間飛過,歐陽飛見已不能阻擋張斐的第一劍,但求楊晨能夠接住第一招,自己用金鈸阻擋張斐後招的,沒想到楊晨已是壓製了張斐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