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方悅冷淡的問道:“楊師弟修煉的也是金元氣嗎?”說道此處楊晨感到有些難為情,自己雖然能夠感知金元氣,但真正的卻沒有修煉過金元氣,曾得到方大陽垂愛傳授金係功法,可楊晨在這套功法上卻沒有認真的修煉過,隻能算是會這套功法而已。後來得到西天戒碑之後,他曾經感悟到西天戒碑中殺戮之劍似乎並不是一把真正的劍,而是一道劍氣,而那劍氣中蘊藏著一套高深的金元氣功法秘訣,隻是因為自己修煉的太過於繁雜,並沒有完全的悟出來。後來西天戒碑又被封入落雲峰峽穀五行陣中,修煉金元氣因此被擱置下來。
“懂倒懂得一些,隻是弟子荒於修行,倒是辱沒傳我功法的前輩了。”楊晨略顯尷尬的道,他稱方大陽是前輩而不是師父,這也明確的說出他是外院弟子而不是內門弟子,所以這師父的名號也是無從說起了。常學道自作主張收楊晨為徒,並沒有得到內門的認可,即使如此也隻能在進入內門之後正式拜師才能確定名分,所以楊晨也是不能說出,再者楊晨若是現在說出自己是常學道的弟子,蒙方悅三人也是不會相信,反倒會被認為是說謊,這在修者中可是最大的忌諱。
叫鄭澤偉的弟子冷笑著說道:“我見楊師弟在旁邊不斷搖頭,隻道是修煉金元氣的高手,本想請師弟指點一二的,沒想到原來是個剛入門的雛兒。”鄭澤偉此話明顯的是在打臉,教訓楊晨妄自尊大,指手畫腳。楊晨也是不氣,但一亦是沒有了恭敬之心,平淡的說道:“弟子隻是想起當日方大陽長老出神入化,手到病除,靈藥卻是不損分毫,心生仰慕,不想滋擾了三位師兄,還請見諒。”
鄭澤偉怒道:“你抬方大陽長老出來,是說我們技不如人的意思嗎?”“他這是明確的打我們的臉。”另一名弟子急道。
楊晨並無此意,隻是想要說明之前點頭搖頭的原因,沒想到竟被他們誤解成這樣,他到這裏並不想新生事端,壓抑了心中的怒火,低聲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尚未等楊晨話說完,隻見鄭澤偉一拳打了過來,一股鋒銳之氣直衝楊晨的麵門。鄭澤偉未使用長劍一是考慮到出手突然以防楊晨修為不濟傷了性命,二來隻是想要教訓楊晨一頓。
楊晨的眼神突然凝滯,看著向自己麵門擊來的長拳,身上氣勢暴漲,爆喝一聲,右拳隨之迎擊而去。“砰”兩拳相擊在一起,空氣都是在此時爆裂開來,形成一道氣旋向著四周彌散。鄭澤偉使用的金元氣,長拳上氣形凝聚如利劍,如肅殺秋的風橫掃一切。
楊晨在急刻之間使用的自然是火元氣,因為現在楊晨對火元氣的操控最是得心應手,隻要心念一動心脈中的火元氣便會隨之流湧而出,隨後凝聚成一隻九頭的鬼車在其手心,那種強橫之勢無與倫比。
金氣之劍與那九頭鬼車碰撞到一起,而後金氣之劍就像是流光一般一閃而逝,而那九頭的鬼車卻像是跳動的火焰幻化出一個奇異的軌跡消於無形。隨後便是見到鄭澤偉像是被猛牛撞飛一般向後倒射而去,落在那藥田之中砸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過的片刻方才見到鄭澤偉頭上頂著草葉,滿身灰土的站立起來,眼中充滿不可相信之色。
楊晨輕咳兩聲,雙腳略微的陷入泥土之中。鄭澤偉長拳的衝擊也是強橫無匹,在鋒銳中隱然帶著一股暗勁,楊晨便是輕忽了這一點,強行的將力道盡數的接了下來,在鄭澤偉暗勁的襲擊之下竟是受了暗傷,胸口中氣血翻湧,難以壓製的嘴角流出血跡來。
站在不遠的蒙方悅和另一名對眼中卻是震驚,沒想到化形境初階的楊晨能夠接下化形境中階修為鄭澤偉的一擊,雖然這並不是鄭澤偉的全力,可這一小階的不同在修者中卻是極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