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穀可以煉製出月星丹,可以想到也許有著可能煉製出補心丹來,司空月心思敏捷,隻是看到月星穀的令牌便是想到這種可能,楊晨隻能自歎不如。不過,他也是想到拿著這枚令牌也是有著危險,以霞雲峰這名弟子的品行推斷這枚令牌定然是劫殺了月星穀的弟子得到的,以月星穀這樣的宗門弟子失蹤怎會不去追究,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看到楊晨猶疑的神色司空月卻是笑道:“師弟不必擔心,我隻是想用這枚令牌引出月星穀的門人,隻要找到月星穀的所在我便可以拜入月星穀,那時方有可能得到補心丹。”楊晨泯然笑道:“師姐想的原來是這樣,之前卻是嚇了我一跳。隻是月星穀選弟子的條件極為的苛刻,想要進入月星穀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司空月淡淡的道:“我也知道進入月星穀困難無比,可是滋補心脈除了補心丹再沒有其它的辦法。師弟不必勸我了,我主意已定。”
楊晨也是有些感慨,短短的四年不見,司空月的心誌竟是變得如此堅毅。司空月柔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隻是臉色略帶蒼白,顯得憔悴。
楊晨又道:“看來這位霞雲峰師兄的屍體卻是要借用一下了。”司空月溫婉的笑著點點頭,楊晨想的竟和他一樣。隻是屍體在這炎熱的天氣下很難保存,很快便會屍變發臭,若是造物境的修者倒是可以將屍體封印在冰冷的結界裏,楊晨和司空月卻是做不到這些。靈思一動,楊晨想到精海中的封天碗來,這封天碗聽說是神物,用來封存屍體顯得有些大材小用,而且這樣一來也是弄髒了封天碗,今後要用來盛酒喝水定是不能了。雖然有些可惜,楊晨還是用封天碗封印了霞雲峰弟子的屍體,就連那月星穀的令牌也被用火元氣輕微的炙烤消除了氣息放在乾坤袋中一同封印了起來,他們怕自己的氣息沾染到令牌之上,那時可就真的是引火燒身了。
不過要製造一起殺人越貨的場景不但要位置合適,時間也要合適,要不然雞飛蛋打,弄不好還會將自己冉進去。現在他們要先回到九鼎們重新確定自己的身份,等穩定了再做這件事。司空月和楊晨都已是晉入化形境,已是可以進入內門了,那時可以修煉更高階的功法,所能得到的資源也將是外院弟子的幾倍,而且隻是完成門派的任務掙取積分,而不需要再去做種植靈藥靈材,開采靈礦這樣的雜務了。
楊晨和司空月歡喜的離開,在那三十丈之外林叢中走出一個人來,眼神陰翳的看著遠去的楊晨和司空月,低聲說道:“我總會讓你們還回來的。”這正是楊晨和司空月在燕雲門廢址外見到的那名指明九鼎們方向的霞雲峰弟子。原來這名弟子能說會道,心思縝密,平日都是這名弟子出謀劃策,已死的那名弟子殺人奪寶,兩人配合的倒是密切,從未曾為分財不均爭執過。兩人當日見到楊晨和司空月時沒有急於動手是恐怕周圍有著其他的燕雲門弟子,背上殺害同門的惡名,等到幽暗森林中殺人越貨一來是離燕雲門遠沒有其他的燕雲門弟子見到,二來正好栽贓給九鼎們弟子,免去嫌疑,沒料想卻是失了手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到了幽暗森林,楊晨和司空月自是再熟悉不過了,曾經被邢洲設套陷入幽暗森林中不能參加門派的選拔,無意的卻是讓楊晨發現了水未央的秘境而因禍得福,卻也是因此與那燕雲門的弟子在幽香穀鬥殺,後被劉雲峰主抓去困在劉雲峰地洞中......這一切看似天成,在冥冥中卻是因為自己的選擇。
隻見青鬆翠柏掩映,青山碧水,鳥雀嘶鳴,一派錦繡。山梁之上一道道靈田環山而建,一片青碧,青衫弟子散落在靈田中忙碌,身形如彩蝶飛舞。一座高大的牌樓立在山道之上,牌樓上龍飛鳳舞的兩字“九鼎”,但覺氣勢恢宏,如那高天淩空一劍刻畫而成。這正是九鼎們外院,楊晨和司空月來到這裏似乎有著一股熟悉感,又有著一種別離的感傷。
在那山道之上卻見一名身著黃衫的長者悠然獨步,恍惚間已是來到身前,楊晨和司空月都是躬身見禮,口中呼道:“黃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