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兀突然變了神色,吃驚的道:“你叫了誰來幫你?”隻見崖兀定定的站在那裏,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手臂依然伸著。殷會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當即朗聲笑起來,神情很是得意。“哈哈,崖兀師兄,這可是你的命怪不得我。”殷會說著已然伸手從崖兀的手中取過伏虎銀鐲,登時雙眼發光,氣勢陡漲,像是吃了強身靈藥一樣。
殷會正在得意,突然一陣風吹過,他看到自己拿著伏虎銀鐲的手從那手腕處出奇的斷了開來,鮮血飄灑,斷手赫然持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手中,殷會此時方才感覺到手腕處的疼痛。“你......你......”殷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持著他斷手的正是太上長老塵封。塵封麵容清朗,稀稀疏疏的胡須隨風飄動,此時正眼神專注的看著殷會的那隻斷手,應該說是斷手中的那副伏虎銀鐲,斷手上鮮血淋漓,隨風飄撒,而他的身上竟沒有沾染上一點。
塵封出現的突然出手太快,殷會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手腕便已被割斷,殷會和崖兀都未曾看清塵封使用的什麼手段。正在崖兀驚疑,殷會痛苦暗罵之時塵封的身邊陡然間出現一個人影,隻聽到一聲嬌喝,峽穀山岩上砰地一聲出現一道裂隙,邊緣齊整無比,像被利器劃開一般。隨之人影流閃,兩道身影在峽穀中追逐來去,剽掠如風,隻聽崩碎之聲不斷,峽穀中山岩崩碎,碎石橫飛,眨眼間狼藉一片,兩人不知交手多少招,崖兀和殷會竟是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手的。
過得一刻兩道身影陡然分開,分別站在東西兩座山峰上,衣衫飄蕩,舉足若輕,宛若神人。仔細看去塵封站在西邊的山峰上,而那東邊的山峰上則是站著一個身形苗條的女子,隻是麵容被麵紗遮住了看不清容顏。
塵封手中的斷手已然不見,早已在兩人惡鬥中化為碎塵,那隻伏虎銀鐲卻是戴在他的手上。造物境的修者已是可以斷手再續,如此一來殷會隻能等達到五行境時斷手再生了。殷會看著心疼不已,隻是這兩位都是太上長老,而那位東側山峰上的女子正是自己交善的後台。此太上女長老叫烈女嬌,被修行界稱作烈火羅刹,出手狠辣程度遠勝男子,故此惡名昭著。烈女嬌時常會給殷會一些恩惠,若不是烈女嬌經常給殷會一些天材地寶,殷會也不會進境如此飛速,故此殷會一直受烈女嬌的指使做些事情,這次搞門派分裂便是烈女嬌的主意。
烈女嬌突然道:“塵封,你一個大男人拿著一隻手鐲也沒有多大用處,你還是交出來好了,我可以用其它的天材地寶補償你。”烈女嬌用麵紗遮住了臉,看不清是什麼神情,但言語冰冷,讓人心生寒意。塵封哈哈笑道:“素聞烈長老修為了得,今日一見塵某佩服。”塵封微微躬身,向那烈女嬌施禮,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顯得飄逸灑脫。
“你少來這一套,隻要你交出聖物什麼都好說。”烈女嬌依然冰冷,態度傲慢,大有不耐之情。塵封依然故我,兩眼專注的看著手腕上的伏虎銀鐲,神色欣然,淡淡的道:“五日後便是天閣長老會,那時給你也不遲。”說著身形如電,一飛衝天。
烈女嬌嬌喝道:“你拿的不是聖物,何必如此固執?”說話間也是疾然飛掠而去。此時又傳來塵封的聲音,“聖物同根生,相聚是輪回。”又聽到烈女嬌怒罵道:“你個不解風情的呆瓜,我讓你跑......”兩人如同淩空的大鵬轉眼間不見了去向。
崖兀和殷會站在那裏,隻看得都呆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難道太上長老也如燕雲門一樣分裂了嗎?
突然響起滾滾雷聲,豆大的雨點隨之灑落,崖兀和殷會似被雨水澆醒,一個惘然若失,一個沮喪痛恨,竟不再交手帶著各自的人手回了據守的山峰。
燕雲門眾多的門人弟子見到崖兀和殷會兩大造物境的對戰已是震驚不已,當見到太上長老相互對手已然驚為天人,那種淩駕於天地之間的氣勢和能力喚起了他們修行悟道的決心,風雨雷電為我所用,天地任我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