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兀將木杖放在地上,手掌淩空向著木杖連連拍打,木杖古樸的木紋上緩緩的出現一層光紋,光紋布滿木杖時崖兀方才停下。過得片刻木杖上的光紋嘩然碎落,而隨之卻見到一道身影幻化而出,卻是徐嬌。
崖兀給徐嬌這隻木杖時並沒有說如何的使用,隻說可以救她一命,當她拿出這隻木杖時方才想到木杖的作用,木杖並不是神兵利器,而是用以藏身的物事。徐嬌修煉的是木元氣,所以可以遁身於木杖之中,當時若是沒有這隻木杖徐嬌早已經葬身在了山岩之中。
徐嬌氣息微弱,顯然受傷不淺。若是崖兀來的稍晚一些,殷副掌門凝縮山岩破壞了木杖徐嬌也是難逃一死。崖兀取出一顆丹藥喂入徐嬌的口中,對兩名淩雲峰的弟子道:“好生的照料與她。”兩名弟子急忙上前抬過徐嬌。
崖兀凝視向殷副掌門,眼中閃爍著寒光,隻見他袖袍輕揮,有著五道身影出現在地上,五人皆是被捆束著,赫然是殷副掌門派去的五位峰主。殷副掌門頓時一驚,見到崖兀的那一刻便已明白派去的五位峰主已然失手,沒想到的是五位峰主竟是被活捉,而不是被殺死。
“假人之手並不是君子手段,你又何必白白送了他們的性命那?”崖兀說著右手抬起,手掌中握著一隻銀色珠環,這正是殷副掌門給易晃的伏虎銀鐲。
“這......”殷副掌門呆立在那裏,有些不敢相信,伏虎銀鐲都未能將崖兀製住,難道崖兀的修為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易晃眼神焦急的看著殷副掌門,他想要告訴真實的情況,可是崖兀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他竟然不能開口說話。崖兀的修為出神入化,完全的出乎他們的想象,他們前去時根本沒有使出伏虎銀鐲便是被崖兀製住,就連那些同去的幾百弟子也是被盡數的收服,現在被看守在燕雲峰上。
殷副掌門是何人,早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隨即朗聲道:“這些不中用的東西被你製住也在情理之中,隻望師兄看在往日同門的份上饒了他們性命。”殷副掌門這是有意的向歸附自己的門人弟子傳達自己是注重手足情誼的領袖,無論在何種情況之下都是不會舍棄他們,此時看起來他是那樣的偉岸和高大,易晃等五位峰主手下的弟子已是神情激憤起來,若是崖兀對這幾位峰主痛下殺手他們雖然明知不敵,即使丟了性命也要拚死向前與峰主共存亡。
崖兀蒼老的臉上反倒笑了,那笑容如春風拂過楊柳溫煦而燦爛,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笑容隻會認為這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絕不會想到這是一個舉手投足間殺人於無形的強大修者。“你還是那樣,為了自己的目的讓他人為你舍生忘死。易晃等五人本就是燕雲門的峰主,作為掌門我怎會殺死他們,反倒是你慫恿他們跟隨你要造反,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已有多少的門人弟子因為你的貪婪和欲望而死去化為冤魂,門派的損失有多少?你如何對得起開門祖師?”崖兀一句句恍如雷霆擊打在殷副掌門的心上,而那些拚死搏殺的門人弟子也是紛紛的跳躍開來,本來他們就不想同門相鬥,浴血廝殺,隻因掌門崖兀和殷副掌門的意見不合而分成了兩派。廝殺聲在崖兀句句錐心的提問之下而漸漸的沉寂下來,門人弟子們各自退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殷副掌門溫和的笑著,緩緩的道:“你整日忙於修煉,何曾專心的管過門派事務?這麼多年來若不是我辛苦打理燕雲門怎會有今天?你身居掌門之位又何曾想過這些?”殷副掌門越說越激動,說到此處臉色變成赤紅,似乎心底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激憤之情躍然而出,頓上一頓又道:“所謂天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開辟燕雲門新的明天,師兄,像你這樣的老古董真的應該讓位了。”此話一出殷副掌門如同吐出一口惡氣,話語竟是緩和了下來,不過那言中之意卻是明白無誤,他要取代崖兀。
崖兀靜靜的看著殷副掌門,眼神越來越疑惑,他似乎已經不認識了眼前這個人,隻能用利欲熏心這個詞來形容他。沉聲道:“隻要你能贏了我,燕雲門掌門之位我讓出。”
此時赤火峽穀中的修者皆是驚疑的看著對侍在峽穀中央的掌門崖兀和殷副掌門,看來他們要生死較量,而那個活下來的便會是以後燕雲門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