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這裏的都不是好勇鬥狠之徒,楊晨所言卻是將他們推向這一境地,有的強者已是開始商議如何才能決出勝負,有的強者卻是心生擔憂。一名長老提議道:“讓他們單打獨鬥,誰獲勝誰便是領袖。”有人提議道:“不如定下規矩重新推薦,這樣免得傷了和氣。”又有人提議道:“讓他們的弟子比試,三場兩勝,誰方勝了誰做領袖。”一時間沸沸揚揚,張淩衝和李誌猛的弟子們則是吵得不可開交。
等的眾人吵鬧一會之後楊晨朗聲說道:“眾位長老聽我說。”吵鬧紛紛的眾人都是平息下來怔怔的看著楊晨,不知楊晨會是怎樣的看法。楊晨淡淡的道:“眾位師叔伯原來都是燕雲門諸峰的長老,不但修為高深,而且聲威隆厚,身份顯赫,大多都因為不願參與紛爭,同門相殘而躲到這裏。我們組建符陣盟的初衷是讓大家有一個安穩的居住地,並不是成立一方爭權奪利的勢力,若是那樣的話與燕雲門其它的兩支勢力有何區別?與其這樣還不如各自投入掌門或殷副掌門一方,那樣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會變,而且可以快意恩仇,鬥個你死我活,難道大家來到這裏的意願就是如此嗎?”楊晨頓上一頓,眼神逐一在周圍的強者身上掃過,眾人內心都是感到絲絲的涼意,楊晨所言似乎近在眼前,浴血橫流,慘呼聲聲。
楊晨緩緩又道:“隻是一個部署的領袖位置竟然鬧到如此地步,我感到無言。隻是大家同聚於此,讓我公斷也不能讓大家白跑一趟。兩位長老造詣深厚,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不論誰稍有損傷不免給我們造成損失,而且直接動手難免傷了和氣。我提議通過火焰符陣一決高下。”眾人歡聲雷動,皆是吵鬧著問如何通過火焰符陣一決高下,就連張淩衝和李誌猛都是慚愧的低下頭去,自己一氣之下所思所慮竟是輸於一個晚輩。楊晨雖然是名義上的領主,但是在他們心裏並未有這樣的認同,此番言語之下不免也是有著隱隱的鬆動。
楊晨招招手,接著說道:“張長老主修的是煉丹,而李長老主修的是煉器,兩者之間本就分馬牛不相及,可是說起兩者之間也是有著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對火的控製。煉丹所用的丹爐和煉器所用的鼎爐都是可以借助火焰符陣吸納火元氣,而此中關鍵之處在於修者對火元氣的控製,若想看出兩位長老的修為高下隻需在一座火焰符陣之中注入元氣便可,看那中心焰火的變化便是可以做出判定,不知兩位長老意下如何?”楊晨看向張淩衝和李誌猛,兩人皆是緩緩的點頭,楊晨的提議在大家看來非常的公平,他們似乎已是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短暫的沉寂之後眾人都是露出熱切和希冀,張淩衝和李誌猛都是當世的強者,誰會輕易的認輸?定然會施展出平生的絕學,由此看來終於是可以看看兩位強者的生死較量了。
張淩衝笑意盈盈對著眾人致禮,猶似勝券在握。李誌猛冷峻的臉龐上終於是出現淡淡的笑容,隱隱的帶著幽沉之色,笑的非常勉強。以此而觀兩者之間的勝負已判。在這裏的眾多強者都是知道兩者修煉的元氣有著差異,張淩衝主修的是煉丹,而修煉的正是火元氣,而李誌猛開始修煉是土元氣,之後才修煉的是火元氣,所以在這上張淩衝竟是隱隱占了上風。而此時兩人都是沒有異議,顯然兩者都是有著隱秘的手段。
楊晨道:“走吧。”一眾人簇擁著張淩衝、李誌猛、楊晨、雲丹長老向著地洞而去。
地洞口金色的火焰燃燃不息,周圍的火焰符陣上火元氣氤氳蒸騰,就像是漫漫的火海。臨近火焰符陣時眾人陡然間停下,此時聽風而來的強者雲集,幾乎是是全部的符陣盟強者都來了。
楊晨朗聲道:“這裏的火焰符陣單獨是一個小陣,合起來便是焰火陣,如今它已是完全的融合,每座符陣之間都是相通相連,隻要在一座符陣中注入元氣,周圍的符陣也會受到引動,最後到達洞口的焰火,那是整座符陣凝聚而成,所以注入的元氣強弱直接影響到中心洞口的焰火變化。”楊晨將比賽的方法講明,竟是如此的簡單,聚攏的強者也是感到些微的失望。張淩衝此時暗笑,這樣比賽等於是將勝利的果實拱手相讓,不由得對楊晨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楊晨若無其事,淡淡的道:“現在請兩位長老施展所學。不知哪一位先上?”李誌猛正待邁步,卻見張淩衝笑著道:“李師兄修為深厚,還是讓小弟先來如何?”李誌猛默然不語,邁出的腳步又自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