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了木樓,但見木門虛掩,司馬南正待出聲稟報,又聽雲丹長老道:“不必囉嗦,直接進來便是。”“哦!”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都是不由自主的輕哦一聲,平日通稟應答已成定性,突然變化竟是有些不太習慣。推門而入見雲丹長老正盤坐在正中的蒲團之上,見楊晨等人進入手掌一揮,屋子旁邊兩側竟是突兀的出現四個蒲團。“坐吧。”雲丹長老指一指那些蒲團。
楊晨等人見禮後依次坐在蒲團上,因為楊晨並不是雲丹長老的弟子所以以客人相待坐在左手的首位上,司馬南坐在對麵,趙一棟、方華州左右下手而坐。
“小友恢複如何?”雲丹長老奇怪的問道。若是本門的弟子,即使是其他的長老稱呼時也是直喚其名,或是稱作師侄,萬沒有稱作小友的,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都是驚愕的看向雲丹長老,此時唯有楊晨明白雲丹長老為何如此稱呼。楊晨匆忙站身而起有些驚恐的道:“長老如此稱呼,弟子不敢承受。”雲丹長老笑意依然,擺擺手道:“你不必驚慌,這裏隻有我們師徒四人斷不會走漏風聲,坐下說話。”
楊晨看看雲丹長老,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自己早已察覺到雲丹長老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隻是雲丹長老從未提起過,今日如此定是要揭穿了自己身份,心下卻是有些忐忑,見雲丹長老微微而笑,全然看不出心跡,心想以雲丹長老的修為要想對自己怎樣自己也沒有對抗的餘地,還是聽他意思再說,隨即緩緩坐下。
雲丹長老歎息一聲道:“燕雲門建派九百餘年,建派以來門派高層厲心圖治想要將門派發揚光大,沒想到現在紛爭四起,建木遺禍,用不了多久這裏便會化作一片虛無。我現在隻想求小友一件事,不知小友可否答應?”雲丹長老溫言和色,惋惜之餘卻是有著一絲絲的希冀之色。
楊晨仔細感悟雲丹長老之語,其中並未曾提到自己,但反向推敲竟是發現大大的問題。他提起燕雲門危在旦夕之禍,卻將自己隱隱排除在這之外,有意無意的卻是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楊晨感覺有些不妙,小心的道:“我不知長老此言何意,但凡弟子能夠做到的定然去做。”
雲丹長老臉上頓時現出喜色,對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三人道:“還不快謝過楊晨小友。”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三人恍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疑惑的看著雲丹長老,見其神色漸漸的轉為嚴肅之色方才急忙的向著楊晨躬身致謝。楊晨也是急忙站起回禮。
又聽雲丹長老輕聲說道:“聽說燕雲門中有一個極大的秘密,隻是長久以來都未曾揭曉,昨日我方才明悟,燕雲門當有此劫。楊晨小友福澤深厚他日若有機會定要護我這幾個徒兒安全,老朽在此先行謝過。”雲丹長老坐在蒲團上向楊晨謝禮,楊晨躬身應對。楊晨感覺雲丹長老所言聽起來有些雜亂,一時說燕雲門的秘密,一時又說燕雲門大劫,轉而有說楊晨福澤深厚,不知道這其間有何關聯?隻是雲丹長老一隻未曾明言自己的身份,到底又是何意?
雲丹長老又道:“不知楊晨小友是否答應了老朽?”楊晨毅然道:“長老但有囑托弟子一定盡力而為,隻是我現在的修為......”楊晨懷疑的看著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三人,話未說完實則是意有所指。楊晨現在的修為低於他們三人,說起護得他們安全卻是有些奇怪。
“好好好!小友當真宅心仁厚,重情重義。你今日答應了老夫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雲丹長老突然有種滄桑之感,眼中竟是隱隱的濕潤,凝神看看司馬南三人後,沉聲道:“今後你們做牛做馬也要跟隨在楊小友的身邊,若不然與我恩斷情絕。”雲丹長老說的沉重婉絕,而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都是感到一股淒涼之情,不知道師父為何會這樣對他們。
司馬南向來最是沉穩,此時淒咽道:“師父,你為何突然這樣?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若是有事我們與你生死與共。”趙一棟、方華州也是跪趴而前,與司馬南一起跪在那裏齊聲淚下。
雲丹長老惋惜道:“你們難曉天機這也怪不得你們,以後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又抬頭對著楊晨道:“還請楊小友遵從先前之約,看我薄麵收這幾個不屑的徒兒做個侍奉吧。”雲丹老於世故,之前要楊晨與自己約定,現在又要楊晨收司馬南、趙一棟、方華州三人做侍奉自是要將他們三人與楊晨緊緊的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