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司空月(1 / 2)

中年長老聽到下麵的喧鬧之聲,睜開雙眼掃視下方,眼光過處弟子們皆是正襟危坐,小心翼翼。楊晨也是急忙坐到了石岩上,下頜上猶自流血,因怕被長老趕了出去竟是不敢拭去,好在隻是皮外傷,流血倒不是很多。那名女弟子和粗獷弟子早已經收了姿態。中年長老未曾言語,複又閉上雙眼接著講道。

楊晨此時收斂了心神仔細聆聽納氣之術,剛才被粗獷弟子攪擾一些內容竟是沒能聽齊全。中年長老講的精彩絕倫,楊晨卻也是聽得心曠神怡,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午飯時刻,中年長老也是堪堪將納氣之道講完。悠然道:“五穀修身,道術修神,眾人皆散了吧,莫要誤了午餐。”說完便是騰飛而去。

楊晨猶自回味中年長老所講內容,起身而行也是渾渾噩噩,宛如失了魂魄。很多聽道的弟子看著楊晨下頜上血跡未除,又想起楊晨先前的醜態,嬉笑著離開了。就到山腳下時,楊晨感覺腳被什麼東西一絆登時頭重腳輕的栽將下去,突聽一人笑著說道:“這小子是屬狗的,喜歡趴著走路。”楊晨是被突然之間絆倒,直摔得暈頭轉向。方才從回味中醒過來。急忙爬起來,定睛一看竟又是那個粗獷的男弟子。

楊晨怒道:“你為何幾次三番的羞辱於我?”那粗獷弟子笑道:“我看你不順眼,怎麼了?”眼神輕蔑,直沒將楊晨放在眼裏。楊晨想起後腦和下頜還自疼痛,立時血往上衝,猛地撲將上去,口中罵道:“你這混蛋。”

楊晨還未近身,那粗獷弟子飛起一腳正好踹在楊晨小腹之上,楊晨被踹了一個仰麵朝天重重的摔在地上。粗獷弟子大聲嘲笑。楊晨複又爬起向粗獷弟子撲過去,這時楊晨小心提防再被粗獷弟子踢到,誰知粗獷弟子起腳飛快,一腳又踹在楊晨後腰上,楊晨側身滾倒。

楊晨不管不顧一心要將粗獷弟子抓住,但每次都被粗獷弟子一腳踹倒。過得片刻楊晨已是渾身疼痛,臉上、手上到處是傷,但楊晨猶不罷休,死纏爛打,粗獷弟子甚覺沒趣,嘲笑道:“小子,你還太嫩,給你半年時間我們再來比過。”說罷竟是揚長而去。楊晨坐在地上歇了半會方才起身而回。

走得不遠卻見那美貌的女弟子站在路旁,見楊晨過來嫣然笑道:“被蹂躪的感覺怎麼樣?”楊晨看到她美麗萬方的模樣心神像被收了一般,竟是不知如何回答。美貌的女弟子見楊晨死死地盯著自己看,一抹嬌羞泛上臉龐,薄怒道:“哪有這樣看女孩子的?”楊晨始被驚醒,慚愧道:“小子無禮,師姐莫要見怪。”

美貌女弟子見楊晨滿臉血汙如那花貓一般,一聲師姐讓的自己甚為滿意,立時轉怒為笑,道:“先來認識一下,我叫司空月。”楊晨道:“我叫楊晨,是雜役弟子。”“楊晨,名字倒是不錯,就是呆了些。”司空月像是自言自語道。

楊晨訕笑道:“師姐取笑了。也不知師姐在何處修行啊?”司空月笑道:“你莫要問我在何處修行,隻要告訴我你平日做些什麼雜役就可以了。”楊晨失落道:“我在嶽思華師兄手中做些藥田雜務。”司空月喜道:“那靈藥種植倒也有趣,我哪天便去看上一看。”楊晨心中大是歡喜,恨不得司空月今日便去。口中木訥道:“師姐有空,前……前來便是。”

司空月突然鄭重道:“那邢洲你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惹禍上身。”楊晨此時方才知道痛打自己弟子叫做邢洲,追問司空月何故時,司空月隻叫自己不要招惹邢洲便是。司空月看看已過了午飯時間,笑道:“你肯定餓了,給,這是我帶的包子。”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遞到楊晨手中,布包上混雜著少女的體香和包子的香味。司空月道:“我先走了。”說著向著楊晨來時的路走了,楊晨直到看不見司空月的身影方才收回眼神,揣了布包徑自回去,心中卻是無名的高興。

楊晨回到住處,清洗了一番,將那衣衫也換了,方才發現自己竟是渾身青瘀,臉上、手臂上有著多處皮外傷,都是摔倒時蹭破的,心中將那邢洲罵了多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午飯,取過司空月給的布包打開一看竟是包著四個什錦包子,香氣四溢引得楊晨腹中咕咕直叫,楊晨一口氣將那四個包子盡皆吃了,但覺口味鮮美,竟是比自己母親做的還要好上許多,雖然未飽但隻能湊合一頓了。楊晨將那包包子的布拿過來,鼻子一聞似乎還有著司空月的體香,於是收起小心的揣在懷中。

到的傍晚感覺身體像是腫脹了一般,輕輕一動便會引發疼痛,解開衣衫一看,原來青瘀之處已是變為青紫,皆是成腳印之狀,也不知邢洲用了怎樣的暗勁,竟會這樣厲害。楊晨沒有金瘡藥,不能夠緩解疼痛,心想:“這樣也無法睡覺,正好今日學了一些納氣的法門,不如修煉算了。”

於是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中年長老所講的法門倒也高深,楊晨按照他所講之法進行納氣,隻是一刻鍾的時間便是感覺關元穴中元氣發生了變化,儲存在關元穴中的元氣凝為了一股,如那遊龍在氣穴中不停的衝撞,楊晨意守石門,引導元氣向那石門穴衝擊,但覺元氣力量微小,久衝無果,隻得再行向關元穴中納氣,感覺飽脹時便停了納氣,讓元氣在氣穴中反複遊走凝練,如此周而複始,關元穴中的元氣已呈現飽滿狀態,再也不能吸納元氣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