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柳揉著腦袋上的大包,衝著楚寅喊道:“怎麼管教的?太野蠻了!”
楚寅瞟了長柳一眼,轉過身麵容嚴肅的對薑小陋說道:“小陋,做的不錯!”
得到誇讚的薑小陋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心裏盤算著一般大人一誇讚,她就該有獎勵了。
果然,楚寅接著說道:“一會兒吃肉的時候獎勵你一壺好酒!”
“唉!”長柳覺得無比冤枉,“憑什麼她打了我還要獎勵她我的酒?酒可是我釀的!”
看著狼狽的長柳,楚寅眉目輕揚,滿臉的幸災樂禍,“你活該!”
“你!你們!”
吃飯的時候薑小陋和長柳搶著把鍋裏燉著的野雞肉吃了個精光,楚寅隻品著一杯柔和的酒水,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兩個。
臨行的時候,薑小陋果然十分聽從楚寅的話,把長柳大仙的酒搬了滿滿的兩個大壇子。
那長柳本來不讓,楚寅悄悄告訴了薑小陋長柳藏酒的位置,並親自引開了長柳,薑小陋乘機從床底下把酒壇子搬了出來,藏在了牆外的草叢裏,隻等走的時候再帶走。
這邊長柳看著離去的兩人雙手空空如也,開始捋著胡子哈哈大笑起來,感歎到,這次楚寅可是良心發現了,沒有再搜刮他千幸萬苦釀的酒了。
滿意的回到屋裏,長柳掀開床鋪的幃帳,伸進去一隻手摸索著,手底下空蕩蕩的,不可能啊!長柳不禁再次摸了摸,還是空蕩蕩的!長柳跪在地上探進頭去一看,臉色大變,欲哭無淚的衝著房頂大喊:“楚寅你個小賊!”罵完又想起楚寅身邊彪悍的薑小陋,再次罵道:“你們兩個小賊!”
正坐在船上的薑小陋抱著兩個大酒壇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向著船頭的楚寅問道:“大人,我們這樣會不會對長柳大仙很不地道?”
楚寅把目光從水麵挪到薑小陋麵前的酒壇子上,淡定的說道:“無妨,他已經習慣了!”
“熬~”薑小陋點了點頭,瞬間覺得安心不少,想起花白胡子的長柳大仙,薑小陋疑惑的問道:“長柳大仙不是仙人麼?為什麼看上去一點法力都沒有呢?”
楚寅神色一頓,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長柳犯了些錯誤,被抽去了仙根,如今他不過是個活了幾千年的凡人而已。”
“錯誤?什麼錯誤?”
一句話問的楚寅神思仿佛回到了從前,想想十八年前的那場戰爭,眸中自帶的笑意漸漸沉了下去,回答道:“每個人,都有他的執念吧!”
薑小陋思索不透楚寅的話,接著問道:“那大人的執念是什麼?”
“我的執念?”楚寅看著薑小陋托腮好奇的模樣,眸中重新變得溫暖,伸出手指輕點了薑小陋的鼻尖一下,笑著說道:“就是讓小陋快樂啊!”
薑小陋摸著自己的鼻尖,上麵仿佛還有楚寅的指尖留下的溫度,不可置信的問道:“讓我快樂?”
“是啊!隻有小陋快樂了,才能幫我把酒扛會邪都啊!”
“什嘛!”薑小陋猛然跳了起來,船身也跟著搖晃了幾下。“大……大人,難道酒不是準備路上喝的嗎?”
楚寅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是啊!”
薑小陋看著自己挑的兩個最大的酒壇子,不禁想要仰天長嘯捶胸頓足一番,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這下好了,把自己撐到了吧!真是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