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懇請父皇,準許兒臣與李海將軍征討叛逆。”
陳勝自覺得其父皇一席話,令他本就顏麵盡失的情形之下更是半絲光彩無存,為了皇室的威儀為了重新找回顏麵,此行不容深思更不容有失。
有了開頭,就有了跟隨之人,武將皆是出列抱拳請命,一時之間,當堂而立的武將悉數表態:末將願領命隨主帥征討叛逆,收複霍州,剿殺亂臣賊子。
文武站列兩旁,武官們有了一展身手之地,苦了文官。
筆杆子還能上戰場?顯然不能。如何在皇上麵前表態,如何一表忠心就成了嚴峻地問題。
想要混過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事,眼見得皇上欣慰地含笑點頭將視線投向文官行列,不由得令各位大人們暗自叫苦不迭,窮思苦想也不得要領,直恨得牙齒緊咬,這些有勇無謀的匹夫莽漢今兒個可算是風光無限了一把!
其實,潘相早就想著出列表態,苦於擔心後患而躊躇不前。
太子很平靜,出奇的平靜讓潘相暗自皺眉不已,到時間表態了愣是不肯出列,將來一樣受文官們非議不是?
輕咳一聲,令太子注意,潘相連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潘相,有話要對聖上說?那……請出列。”太子笑吟吟地說著,輕輕伸出了手臂示意。
自問,絕對不是老糊塗了耳朵也並非不靈光了,太子的話清晰入耳,不禁地令潘相如墜冰窟,得罪滿朝文官的罪名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掉了。轉動著念頭,無力之感頓生:大浪淘沙,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潘相相信,太子就是故意為之,故意將他推到風口浪尖達到其目的,不久之前就要拉他成為同一陣營可是記憶猶新。
蹣跚著走出行列,俯身拱手,一眾文臣們不由得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
“臣,經年以來…有些積蓄……”
話甫一出口,朝堂之上霎時盡是呼吸急促之聲,恍若嚴冬寒風嗚咽。
“雖說不足……二…十萬兩,老臣仍想以盡綿帛之力!”
能出來很是勉強,可也是二十萬兩銀子不是?不掌實權,權限又不曾有太多油水,想來加上以往受到的封上和門下的供奉悉數奉獻了出來。
想殺了潘相的文官,有不少。
沒人願意將手中殫精竭慮搜刮來的真金白銀去打水漂,可麵對皇上的龍顏大悅,愣是無可奈何!
“潘愛卿識得大體,百姓之幸大安泰之幸更是朕之幸!可佩可敬!朕謹代表受到苦難的霍州百姓為你致意。”終於有了真正笑臉的陳擎,撫掌開懷,“列為愛卿……”
還能等到皇上開口說的明明白白?
“微臣,願意奉獻積蓄三十萬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