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道有不同(2 / 2)

“竇大人先坐……,打完這一局你也來一圈?”

“不精此道,豈不是獻醜了?你玩,我看看就行。”竇波向袁毅擺著手,信步走到茶幾旁,自管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回身站在了袁毅側旁,“袁大人手氣不錯!這不,蹭你一頓酒吃來了。”

“好說好說!中午,本官做東,到酒樓樂嗬樂嗬去,哈哈哈……”

“本官輸了七千兩銀票,到酒樓可得讓那大屁股娘們為我陪酒……”

“想得美!那可是袁大人的專屬,區區七千兩銀票,就想著一親芳澤,做夢呢?!”

“哈哈哈……”

“呃…,嗬嗬嗬嗬……”

吃喝嫖賭,曆來不分家。眼看著晌天了,一頓山吃海喝群魔亂舞自然不在話下。

牌局繼續,袁毅的手氣真的不錯,沒多大會清一色的萬子便叫和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皆是成對。或許是熱也或許真是紅光滿麵,摟牌在手的袁毅兩眼放光,摸著就滑不留手不免有些泄氣,正待將手中的白板丟出,不料,竇波一聲“好牌!”,立刻警覺起來。

牌局就是這樣,有人通風報信自然便減少了放炮的機會,這白板通常又與十三幺或是大三元密不可分,自然讓袁毅大感躊躇,丟出去點炮總比留在手中減低番數好到不能再好。

“依本官來看,袁大人這一副牌,自/摸和牌的可能性較大。”

再聽不明白,除非是傻瓜蛋一個,上家要這張白板和牌已是板上釘釘,即便是下家打出來白板也輪不到他袁毅入手了。很是喪氣這白板落入自己手中的袁毅,一副興高采烈地樣子穿插了一下牌,隨手將九萬拋了出去,隨即嘴裏呼喝著,“操,打錯牌了諸位,可以拿回來重出不?”

竇波配合著,口中直呼,“哎呀!這事整的,多好的一副牌給毀了!可惜,可惜了,拿回來重出……”

“不行!那還不亂套了!”對於這倆貨的一唱一和,下家愣是沒能看出端倪,以為他袁毅是得意忘形所致,慌不迭地將手中的閑張九萬扔出才摟了一顆牌在手中。

恨得袁毅直拍大腿,倘若不是白板一張在手,又有一千 多兩銀票到手了!

牌局又開始有序地進行,袁毅瞥了一眼手捧茶杯的竇波,問道:“竇大人,有事情……”

“也沒多大事,跟牌局一樣瑣碎的小事情,喝完酒之後在談也不遲。”

也沒多大事,自然還是有事情,跟牌局一樣,不就是同剛才一樣複雜,有心將手裏的白板丟出去結束戰鬥,又不忍心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

“打完這局就喝酒去,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你們仨先去酒樓點好酒菜,我與竇大人說點事情隨後便到。”

……

開門見山,竇波將此前與嚴玉成的談話扼要地複述一遍,問道:“如此局勢下,您看怎樣才算較為妥當?”

摸著下巴,注視他良久,袁毅不難看出竇波此時很是心神不寧,能夠理解他兔死狗烹的心理,好不容易爬到高位自然不肯輕易放棄諸多光環在身,一步走錯釀成不可挽回地惡果,任是誰也是心有不甘。

就像適才的牌局,有人幫襯著免得付出別人不曾付出的代價,被人自摸自然沒有怨言,畢竟有人一同輸不是?

說白了,都是一根藤上的西瓜,一旦有難誰也跑不了不說,齊心協力也未必能夠逃出厄運的道理,他袁毅明白的很,倘若真像預料那般,掙紮著抗爭一番或許就有了生機。畢竟西瓜是死物,畢竟西瓜也得熟透才會被人摘走不是?袁毅認為以往多行不軌的次數是不少,怎麼說也不是像嚴玉成那樣一副領頭羊的身份被朝廷所窺覷。

如今之計,有一個比嚴玉成更為穩妥的靠山應該便會無甚大礙,想著,袁毅問道:“就沒探聽到太平公主那裏有何動作?”

擋箭牌,是存在於庇護心理的霍州官場的必然,更是優勢!太平公主僅此一位,讓霍州諸位官員從底層爬起不被其他勢力所挾迫很是有恃無恐不說,以往京都來霍州的官員也是頗為忌憚,沒人願意或是敢於,即便是暗地裏對皇室成員不恭敬。

這袁毅圓滑世故,竇波可是早有領教,媚諂地堆起滿臉笑意,“袁大人真會說笑,本官是何身份,豈能聽到公主殿下一句口風?再者說來,袁大人與京都兵部趙尚書私交甚厚,還需仰仗您多多美言幾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