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遠距離的皇城大門,劉祚晨感覺,如萱公主可真是會挑時間地點。蹲下身子,讓公主趴到後背上,劉祚晨有些明白那孫猴子被五行山壓了五百年是怎樣一種滋味了。
好在,李 強未曾在皇城門露麵,這讓劉祚晨心裏輕鬆了不少。
劉祚晨知道,這必將是轟動京都城的特大新聞,主角又是自己讓他很是無奈,誰會想到一別八年回到京都城,會是以如此轟動的舉動重新走進世人的視野。不由得微微低下腦袋,赤紅了臉,脖子也是被如萱公主嘴裏的熱氣給吹的火紅一片。
因為如萱公主將腦袋趴在劉祚晨肩頭,吐氣如蘭的將嘴裏的熱氣悉數吹到脖頸上。
就這樣,在禁軍們神色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出了皇城。
堂堂公主,且是被皇上視為掌上明珠的愛女,偏偏就不坐轎子不讓下人伺候著,非得讓駙馬爺背著出皇城,這裏麵透漏出來的信息量,足夠朝堂上下揣摩一番!
劉祚晨現在無暇顧及這些,心裏徒自苦惱著,這僅有一匹馬可如何是好,左顧右盼之下皇城外竟然沒有一頂可以借來一用的轎子。劉祚晨心裏暗罵不已,老天爺就是這般與人做對,再說今兒個怎麼就沒有一位大人進宮辦事?
“我倆騎馬先走一步,回頭你派馬車來接她們就是了。”看出劉祚晨在左右為難,如萱公主提醒道。
想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沒讓他為公主牽著馬走,已經讓劉祚晨感激不盡了,爽是已經出了皇城,不被熟悉的人看到和公主共乘一騎,雖說有些惹眼還是比較能夠接受。
沒敢到酒樓安排人手,直奔商鋪的劉祚晨仍然讓眾人感慨不已。
慌不迭地一通忙活,吳江被劉成軒告知,公子和公主倆去吃包子了,說是一幹人等到包子鋪碰頭。
公主提議去吃包子,劉祚晨這才感覺到肚子裏空落落地,早已過了飯時哪還有現成的包子,記憶猶新的掌櫃慌不迭地安排人趕緊著手,心裏忐忑著,這是哪家大家閨秀為何願意吃貧民百姓的粗糧。
掌櫃的心裏疑惑,劉祚晨也是琢磨不透,“這……,粗飯淡茶吃過一次也就罷了,你瞧…,掌櫃的見您來了都緊張兮兮地,唯恐招待不周。”
如萱公主微微笑著,一臉嚴肅,“你喜歡的,我都要嚐試著去喜歡……”轉過臉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掌櫃,又緩緩地說道:“我相信,習慣了就都不會拘謹了。”
除了在酒樓那次如萱公主表現出了強勢,一茶杯摔向劉祚晨之後拂袖離場,她還真沒有過多表現咄咄逼人的氣勢。劉祚晨心裏很複雜,期望著如萱公主一直這樣。又幻想著她疾聲厲色對他,這樣,劉祚晨就會狠下心來為張康一雪恥辱,一是對的起他自己的誓言,二是可以從容地麵對張康,還有遠在深山密林的張有財。
何至於像現在這般,刻意繞過酒樓,也不至於張康在寢室外招呼,竟然連門也不好意思打開。
你喜歡的,我都要嚐試著去喜歡!
這樣的話,出自身份尊崇的如萱公主之口,讓劉祚晨心裏蜜汁流淌之餘,真的讓他很為難很躊躇。掉進蜜罐裏的感覺也不盡然是甜蜜,劉祚晨暗自心裏想著。
想過太多事情的劉祚晨,未曾想到過這樣的場景,更未曾想到過他自己會怦然心動。
因此,對於如萱公主的話,劉祚晨隻有張口結舌的份,不是巧舌如簧是一個原由,主要劉祚晨對於李氏父子倆真心是耿耿於懷。想著置他於死地,暴烈如劉祚晨怎能不記憶猶新!?
“您可想好了,今日和來日出了京都城,可未必就是能夠回來。”
無從應答的劉祚晨,刻意地轉換話題,以擺脫尷尬的境地。
“多大點事!自己的夫君就在身側,有甚好顧慮擔憂得事!是吧?”撇了一下嘴的如萱公主,悠然說道。
聽不出一絲狡黠地感覺,劉祚晨隻感覺她無盡的調皮,微微笑著,“半夜想回宮了,我可幫不了你。”
“距京都城百裏,你還真以為本公主是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我想著,隨你回海陽城看看光景,你說父皇會答應不?”
如萱公主語不驚人誓不休,捧著臉蛋兒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劉祚晨。
被纏上了!劉祚晨心裏陡然升騰起不妙的感覺,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