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想的,皇上肯定不是和你一般的思路。”
劉烈說著白了趙鵬飛一眼,心說,這人心腸真是不壞,就是考慮問題有失周全,倘若不是前輩餘蔭,即便是勇猛過人怎能做到兵部尚書的高位。
“真的像你說的,他就那麼壞?”趙鵬飛不敢直言皇上,兩人知道說的是誰,心裏清楚就得了。
“壞不壞,我不知道。或許……,做到那個位置也是心不由己。”
“哦!我說呢。年輕的時候,也沒見和我們動這麼深的心思,不是?”
“白癡!動了,你就知道了!?”劉烈真有恨鐵不成鋼的心緒,這都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是好多事情想不透,這麼多年在朝堂上是怎麼混下來的,竟然胳膊腿還這麼齊全。
“你……”
被人直呼白癡,趙鵬飛真的生氣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憤然起身瞪大了雙眼,看看劉烈穩如泰山的坐著,立馬又蔫了下來,真是玩不過他劉烈,堅持幾個回合又能怎樣,還不是照樣被虐的體無完膚?堂堂兵部尚書,搞的遍體鱗傷豈不是貽笑大方。
“坐吧!嚇唬三歲孩子還成。說你白癡你還不願意聽,你就說皇上繼位動了多少心思,怎麼就把太子踩在了腳下,怎的就皇子繼位沒了太子的份?”
劉烈一連串的問號,頓時將趙鵬飛問的一愣一愣的,所說的這些,這麼多年不是沒有考慮過,卻總是苦思不得其解,不由得頹然地跌坐到椅子上,已是瞠目結舌。心裏徒自想著,這還巴巴的和人家瞪眼,原來真的像是白癡一樣,傻不拉幾的什麼事情也不知不曉。
“還有這麼多道道,我…我哪知道。”趙鵬飛徹底沒了氣勢,像是被烈日曬蔫了的瓜秧子,怎麼也挺不直身子了。
“說什麼呢?你倆。老遠聽著像是打山仗一般,得虧是在自己府裏,這要在府外,可是有些麻煩。”
慶親王爺自打邁進門檻,嘴上就沒得閑,走著說著相互間也不見禮,就那麼施施然地坐到了椅子上,瞅著趙鵬飛一副頹廢的模樣就忍俊不禁,“還愣著幹嘛?給本王倒杯茶水啊!這一路,渴死我了。”
被人連番促狹,老臉已是掛不住了,更是沒了好氣,“渴死拉到!自己又不是沒胳膊沒手。”
“我來,我來,哪能勞趙尚書打架。”劉祚晨說著,趨步上前端著茶壺,為仨前輩挨個倒上了茶水。
“沒你什麼事了,趕緊的,去把酒菜準備好,這嗷嗷把火的嚷嚷了半天,還真是餓了。”說著,老劉頭向劉祚晨擺了擺手,心裏說,這哪是你待得地兒,該幹嘛幹嘛去。
“噯,爺爺我都吩咐下去了,您還真準備將孫兒的腿跑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