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官怎敢以身試法!快點吧!有辦法幫你擺脫窘局!”
“啊!?”腦子已經是七葷八素的羅建業,像木偶一樣跟了上去,這……,……有救了!?
一直到得門外上了轎子,羅建業也沒分出個東西南北,這比聽到皇上要待處決自己更是無法讓他接受,畢竟在朝堂之上被百官議論之時,或是在作奸犯科隻是已經有所心理準備,雖然一直存在了僥幸的心理。但這和那完全不盡相同,這是救命之恩!
“侯大人,您總得讓本……我知道個梗概啊!”
“我們,到大將軍府裏去……”
“大將軍府?做……做何?……”
“找劉侍郎幫你,隻有他能幫你!他銀子來路光明,也受皇上器重……”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去求助劉侍郎!真是該死!該死!”嘴上說著,羅建業抬起手臂朝著自己的臉恨恨的拍了一巴掌。
心裏說,那劉祚晨無論是做了多大的禍事,在皇上那裏從未受到責罰不說,竟然被皇上封官賜為當朝駙馬,並且賞賜了禦字金牌可以隨時進宮見駕,當朝之中誰能有此能耐?不去找他還能有誰可以化此危難!
這羅建斌坐在轎子裏懊惱不已,抬轎子的轎夫們確實憤恨不已,這他媽是把人當牲口使喚啊!從候尚書府裏出來直奔皇城根,皇城根又直奔戶部衙門,還沒喘上一口氣,又馬不停蹄的直奔羅建章的府邸,剛剛歇息了不到一刻鍾,立馬又要到大將軍府,這不是要人命的節奏嗎?
大熱的天,到現在也沒能喝上一口水解渴,嗓子早就濃煙滾滾了,腳下更是沒了力氣,再加上一個人坐到了轎子裏,更是讓轎夫們不堪重負,不由得腳下慢了下來也輕飄起來,轎子更晃蕩的厲害。
“怎麼回事?……”有心要喝斥幾句自己的轎夫,洪建斌也有些不忍心,畢竟是天氣炎熱又跑了大半個京都不是?
羅建業哪能不知?用屁股想想也能才猜出個大概來,掀開轎簾子,“幾位抬轎子的大哥,辛苦了!羅某人真的有緊要事情待辦……”說著掏出兩錠銀子,道:“這兩錠銀子算是羅某人的謝意了。”
終歸是有膽大之人,羅建業話音剛落便接口道:“羅尚書,小的…幾個盡…力就是,隻是…這腳下…是真…真的沒…了力氣……”
“噯,是羅某人沒說的明白,是每人兩錠銀子!”羅建業自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每人兩錠銀子都能趕上大半年的收入了,轎夫們收入都是一碗涼水看到底,根本沒有額外的進項,有此重利豈會不拚上一把?
果然,轎夫頭兒吆喝起來,“兄弟們!羅大人有賞啊!每人兩錠銀子,腳下走穩嘍!加把勁,堅持住一會就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銀子、錢財永遠是人生活的根本。
轎子也穩當了,速度也快了。當朝大員身上哪會有那麼多銀錠子,倆尚書大人在轎子裏一湊合,這才將就著夠了數目,多出來的半兩銀子,權當給轎夫頭兒的吆喝賞錢了。
很快,到得大將軍府。等著門閽傳報的羅建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太陽底下曬著焦躁的踱著步子,那還有功夫和侯建斌閑話。
“羅大人,已經到了,還用這般焦躁!?皇子殿下估計也沒你這般焦躁不安了。”
不說三皇子殿下還好,羅建業像是待要爆發的火山,猛地想到事情尚且沒有落到實處,這才強壓下了滿腔的怒火。
“其實,這主意就是三皇子殿下所出。”雖然知道此時跟羅建業解釋這些,沒有多大的用處,侯建斌還是說了出來,誰教是跟皇子殿下是同一陣營呢?
“回頭……,我自會謝三皇子殿下。”鬱悶無比的羅建業心裏想著,這算他媽什麼吊事!不是三皇子殿下惹下的好事,老子會這般人不人鬼不鬼?這,把事情解決了,還要承情於三皇子殿下,真是讓人恥笑!為了趕時間,堂堂戶部尚書大人,低三下四的喊轎夫大哥,還都不是拜殿下所賜!
有怨言不假,心裏徒自想想在肚子裏嘀咕幾句罷了,還敢真的宣之於口?抬眼看看侯建斌,說道:“侯大人的好意,本人銘記在心,往後若有差遣旦請直言相告,本人…本人定當不辭勞苦!”
“兩位大人,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羅建業循聲望去,不禁雙眼放光,心說,救星!您終於露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