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疑夫症也該是時候找人治治了,不要老像一隻瘋狗一樣到處亂吠,也難為霍家能忍你六年。”
她的話,戳中了夏思蔓心底的一個痛處,頃刻之間,她的臉色一變。
“我什麼意思,相信你懂,我也懂。”
隨後,她便站起身來。
其實,今天她接到她電話時,是不太願意出來見這一麵的。但是,她想了想,到底還是答應了邀約,然,並不代表她就有這麼義務在這聽她廢話。
她隻是想知道,這由夏擎性命換來的所謂的幸福生活,夏思蔓到底有沒有過一刻的後悔。
而如今看來,直到現在了,夏思蔓仍然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原來,並非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懺悔,有一種人,注定是冥頑不靈,到底,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夏思蔓看著她,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鷙。
“喬南瑾!霍霄現在的妻子是我!我既然能知道你回來的事,自然也能阻止你跟他見麵!要臉的,就別做第三者遭人唾棄!”
喬南瑾扯起了一記冷笑。
到底誰才是第三者了?當初,可是她執意要插足,不過,這說起來還真多虧了她,不然的話,估摸她現在仍然是霍霄的妻子。
記得暮焱曾經說過,這事最開始是由霍霽主導的,也就是說,夏思蔓可以說是一枚棋子。
想起這些,她就不禁想起了當年夏思蔓懷著的那個孩子。
她望了一眼麵容扭曲的夏思蔓,到底還是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外頭的陽光燦爛,隱隱有些刺眼。
她用手擋了擋,心想時間還早,便打算到處去逛逛。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尋思著哪天帶兩個孩子一起到夏擎的墓前祭拜一下。
住在美國的六年,她一直心心念念著去世的夏擎以及姚月茹,也不知道,這六年裏姚月茹到底過得好不好。
她想去看看姚月茹,但思及以前姚月茹對她的怨恨,她又不禁有些卻步。
雖然,姚月茹並非她的親生母親,但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不假,其實,她也不是有意在當年霸著夏擎的遺產,隻是,她不願意讓那些遺產落到夏思蔓的手上。
這六年來,即便她遠在美國,當年遺產的事,也不見得消停了。
每隔一段時間,她仍是會收到來自夏思蔓的控告信,隻是由於她交給了代理律師,這才會不常接手。
對於夏思蔓,她是不願理睬的,反倒是每一年都會定期給姚月茹的銀行賬號彙款,至於姚月茹有沒有用她的錢,她是始終沒有去查詢的,就怕出來的結果,是讓她失望的。
喬南瑾抬起頭,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走到了華都的樓下了。
雖然這裏仍然是公司的總部,但由於這些年她身處在美國,早就將美國的分部設為了總部,而近期,她有意想將業務從美國那邊搬回來。
隔了六年,這裏似乎仍然沒有什麼改變,站在這裏,她仍然能依稀想起舊時與夏擎一起上下班的時光。
而那個時候,她仍為是“喬南瑾”。
她歎了一聲,轉過身想要離開,冷不防,見到了那一台熟悉的車子。
喬南瑾知道,隻要她呆在俞城一天,遲早會遇見霍霄的。可是她沒想到,上一刻夏思蔓才嚴聲厲語地警告她,下一刻她便見到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