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開始暗裏地議論紛紛,大家都在說著她與夏家之間的關係。
以前,她是夏南瑾,在別人的眼裏,她就是夏擎的女兒,所以,她繼承夏擎的華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現在,連帶著暴光的還有她跟夏思蔓錯位的二十二年人生,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出尤為精彩的好戲,在眾人麵前上演,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之後,大家逐漸傾向了夏思蔓那一邊,畢竟,夏思蔓才是夏擎的親生女兒,而她,說得好聽一些,便隻是在夏擎身邊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罷了。
沒有人看好她,甚至還有一些人在暗地裏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些事情,她都知道。
喬南瑾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電視機裏,夏思蔓泫然欲泣將她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這個模樣是很理所當然就會得到別人的同情,繼而,便是對她的指責與漫罵。
不得不說,夏思蔓是對這種裝腔作勢的事情尤為的熟稔。
Jay就站在一旁,眉頭是皺得快要打結了。
“總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此一來,大眾都會偏向她,繼而圍攻你,這樣的話,在幾天後的法庭上,情況對你也是不利的。”
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可是,要她像夏思蔓那樣裝模作樣,她根本就做不出來。
她歎了一口氣,拿過遙控器將電視機給關了。
頃刻之間,辦公室裏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喬南瑾的目光略略有些放空,好半晌後,她才終於開口:
“她現在已經擺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了,就算我站出來說事情並非像她所說的那樣,恐怕也沒多少人願意相信我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她一起演戲?”
聞言,Jay難免有些急了。
“可是這樣下去……”
喬南瑾截斷了他的話。
“老土地說一句,公道自在人心。爸他……當初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找了那麼多的見證人,然後在眾多的見證人下立下這份遺囑吧?不管怎麼樣,幾天之後,法庭方麵會做出最公正的判決的。”
Jay看著她,到底還是歎了一口氣。
喬南瑾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上頭的文件。
“我不是鬥不過她,而是不想跟她鬥。或者,輿/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不見得,法庭方麵會采納這種輿/論的結果。如果我現在參上一腳,看在別人的眼裏,倒是成了心虛,因此,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Jay點了點頭。
喬南瑾把文件放下,剛想說些什麼,卻不料,胃裏卻突然翻滾起來。
她臉色丕變,下一秒,捂著嘴邁開腳朝著辦公室附設的洗手間跑了過去。
Jay也被她嚇了一大跳,但是,他卻隻走到洗手間門口,沒敢進去,惟有拍打著門板往裏頭呼喊。
“總裁!總裁你怎麼了?”
喬南瑾根本就無暇回答他,她衝進了洗手間以後,半個身子都俯在盥洗台前不停地嘔吐,想要把胃裏的那些東西全部給吐出來。
她吐了很久,直到隻剩下黃疸水了,她才覺得稍稍舒服了些。
她緩了一口氣,打開水龍頭洗了下,隨後,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喬南瑾不由得蹙起了柳眉,好端端的,她怎麼就吐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