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話,霍霽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
莫荃一愣,而後才回道:
“你說的是之前的那位先生吧?其實我並沒有見過他,他隻是讓一個小姐過來照料著,安慰我說讓我不要太過擔心。說實在的,那位先生真是一個好人,改明兒我們得好好宴請他跟他道謝。”
莫荃沒有見過暮焱嗎?她還以為,暮焱是親自找了莫荃,估摸,暮焱是因為太忙了,所以才無暇親自前往吧?更何況,找一個同性別的過去,這樣也免去很多的尷尬。
喬南瑾也沒將這事放在心裏,她朝母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吃過飯後,兩人又在家裏坐了一會兒,這才由霍霽送他們離開。
霍霽回來的時候,她正半躺在床上看著雜誌,那上頭仍然是說著霍家的事情,幾乎每一段對霍霽的描寫都是充滿了惡意的,看得她是直皺眉頭。
男人徑自走進衣帽間拿換洗衣物,隨後,走進浴室洗澡。
等到他出來後,喬南瑾已經將那幾篇關於霍家的報道都看完了。
她將雜誌放到一邊,正巧,他穿著浴泡坐到床邊,手裏正拿著毛巾在擦拭著頭發。
她順手接過,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著他頭發。
擦到半幹的時候,他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
“喃喃,暮焱他其實不是俞城人,他是從鄰市來的,我跟他的相識可以說是因緣巧合。聽他說,他到這裏來,是要找一個人,具體的,我也沒有去問他。”
喬南瑾有些仲怔。
“他來俞城找人?那他找到了沒有?”
“沒有,”他道,“而且,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說,暮焱並不姓暮。”
暮焱不是姓暮的嗎?這麼久以來,她都是聽他喊暮焱暮焱的,便以為暮焱就是姓暮。
她蹙起了眉,想也沒想就問了出口:
“那麼,他原來是姓什麼的?全名叫什麼暮焱?”
他剛想要回答她,恰巧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拿過手機一瞧,並沒有立即接通,而是站起身來看著她。
“關於暮焱的事我下次再找機會告訴你吧!你先睡,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說著,他便抬步走向了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喬南瑾也沒怎麼在意,好不容易關於她的控告撤消了,她現在是擔子放下來了,全身輕鬆得很,她心想,這下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便掀開被子躺平,闔上了眼睛。
這一睡,果真是睡得香甜。
那些沒有霍霽在的不安,還有因為夏擎案子的委屈,今天是終於煙消雲散了,放下了心中的重石,她心裏也明白,隻要有霍霽在,她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她相信,霍霽會好好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的。
夏擎的案子在二審確定喬南瑾是無辜後,眾人又得開始尋找案子的真凶。
隻是,這取證的過程有些困難,人證的證詞被推翻,也沒有其他的證據,一時之間,這個案子陷入了僵局。
這其中,夏思蔓是尤為的害怕。
她怕會被人發現那個把夏擎推下樓的人其實就是她,如果當真被人挖掘出來,那麼,她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她好不容易才過上好日子,自是不可能就這樣讓自己陷入泥沼。
她既然能把自己的親生父親害死,那麼,當然也能做出更絕的事情來。
她為了保全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那些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永遠閉上嘴巴。
而這,便隻有死人才能不再言語。
這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凡是阻擋她的人,她都不會輕易放過,自然,人命在她的眼裏,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她不由得慶幸,幸好當初買下碟子的時候她並沒有正式出麵,而是通過他人之手取得碟子的,但碟子一事是絕對不能讓任何知道的,那是最重要的證據,她怕若是時間久了,那些人會被提案,然後在警察的逼供之下將她說出來,那麼,就徹底完蛋了。
因此,她又花了一大筆錢,想讓人去取那幾個人的性命。
總共是三個人知道碟子的事,前兩個人被她暗地裏成功解決了,表麵上是“被失蹤”,實際上卻是被拋屍海裏。
但是,卻剩餘一個人不知所蹤。
這就猶如是一個定時炸彈,成了她的一個心患,但是,她又無法立刻把那個人給找出來,便隻能祈禱,那個人最好一輩子都不再在俞城出現。
婚禮的日子愈發接近,眼看著,還有半個月就要到來了。
夏思蔓全心全意投入於婚禮的籌備中,幾乎每一樣東西,她都是選最好的。婚紗要專人定製,還得是從國外運回來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就連宴客的酒店也是選俞城裏最好的,她甚至將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宴請出席她的婚禮,隻為了讓大家親眼目睹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