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救護人員走了進來,夏思蔓抬起頭看著那些警察,手指著她的方向。
“快把她給抓起來!就是她把人推下樓的,一心隻想至我爸於死地!就是她!我看得很清楚!我看見她把爸爸推下去了!”
那些警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拿著手銬想要銬住她的手。
喬南瑾奮力地掙紮。
“我沒有!我沒有推爸爸下樓!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豈料,夏思蔓恨恨地瞅著她。
“不是你把爸爸推下樓的,難道還會是我推的嗎?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而你,則是偷走了屬於我的所有東西的小偷!甚至,你這小偷還企圖要我爸爸的命!”
她想要解釋,可似乎不管她怎麼解釋,在這些人的眼裏,都是狡辯。
他們早就先入為主認定了她就是那個凶手,隻因為,她是第一個出現在現場的人。
警察將冰冷的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她想要掙脫,卻怎麼都敵不過這些人的力氣,他們使勁地想要將她拖走,她回過頭,看著血泊中的夏擎,眼淚盈滿了眼眶。
“我沒有推爸爸!我沒有!爸,爸……”
她想要看看夏擎的情況,方才夏擎的模樣,讓她心慌得很,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一種感覺,覺得這一別,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夏擎了。
這樣的不安尤為的明顯,明顯到她想忽視都無法忽視的地步。
然而,任憑她怎麼掙紮也是徒然無功,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醫務人員把夏擎搬上了推車,夏思蔓緊隨其後。
門口外,她被押上了警車,而夏擎卻被送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遠,越到再也聽不見。
她坐在警察裏,捂住了臉,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和害怕。
她在這一刻,尤為希望霍霽能在她的身邊,如果他在,最起碼,她不會像現在這麼害怕,她也知道,無論她說些什麼,霍霽都會相信她。
她真的沒有推夏擎,真的沒有。
可是周遭望著她的目光,都是懷疑與不信任。
她的雙手不停地發抖,她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夏擎不會有事。
她是真的很想跟到醫院去守著,可是這樣的情況,她連自己都顧不的了,更別說是到醫院去了。
喬南瑾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是這麼的沒用。
似乎,離開了霍霽,她就什麼都做不好,也做不了,過往,都是霍霽為她辦好了一切,幫她擋去所有有可能會傷害到她的荊棘。
隻是現在,霍霽仍在霍家,她隻能靠自己。
喬南瑾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久後,警車到達了警察,她被押著下車,走進了局裏。
這些人,絲毫不憐憫她是一個女人,或者,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男人還是女人之間的區別,隻有好人與壞人。
她被單獨關進了一間如同迷室一般的房間裏,房間裏隻有一盞燈,兩個刑警就坐在她的麵前,對她進行嚴刑逼供。
她努力地解釋她並沒有推夏擎下樓,可她說到喉嚨都幹了,這些人仍然是不肯相信她,隻一心想要逼她承認推人下樓的“事實”。
什麼是事實?她沒推夏擎下樓就是“謊言”,她是推夏擎下樓的凶手就是“事實”嗎?
一整個通宵的逼供,她都攥緊了拳頭,不願意說出那樣的“事實”,這些人看她如此嘴硬,便直接拽著她進入了後邊的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