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理由似乎並不能說服他。
霍霽晃了晃手裏的東西,看著她帶著急切的臉,他戲謔地斜睨了她一眼。
“這東西,不止是給你一個人的吧?”
夏南瑾沒有說話,隻是愈發怨懟地瞪著他。
倪舒將這禮物送給她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神秘地說這禮物要她和霍霽一起打開。那時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她的禮物得有霍霽在場。如今,她是真真切切地了解到了。
這倪舒,為什麼要送她這種東西?這不是將她往豺狼嘴裏送麼?
霍霽看上去對手上的東西頗有興趣,他仔細地研究著,當著她的麵左翻右翻,不顧她漲得通紅的臉蛋,那笑意更為猖狂。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唔,這是什麼款式?”
他一邊說著,一邊麵帶揶揄地望著她。
“雖然學生什麼的太過重口味,也不是我的偏好,不過,偶爾來一次,應該挺不錯的。下次見麵,我得好好跟你那朋友道謝,順便問她要一下地址,再多買其他的款式品種。”
他越說越過火,夏南瑾覺得是丟臉極了,難免有些惱羞成怒。
“快把東西還我!你認錯了!”
“哦?我認錯了?”他挑眉,“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cospiay嗎?”
夏南瑾的視線落在了他手裏的衣服上,很薄的布料,樣式是那種常見是水手學生服,裙擺的地方短得根本就不能遮住些什麼,就更別提上衣了。
說什麼不是那種內根本就欲蓋彌彰,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沒錯,那是cospiay用的衣服!”
他低聲地喃著,突然探出手將她扯起來。
“那你現在穿上讓我看看,不要浪費了。”
“別!我累了,我要睡覺!”
“我穿!我穿還不行麼!”
聞言,男人終於停了手,兩個眼睛散出流光溢彩。
“喃喃……”
男人的聲音過於沙啞,甚至帶著不容忽視的望。
夏南瑾很慶幸,她的生日是在周六,她無須打著哈欠起床趕去上班。
翌日一早,當她睜開雙眼,已然是下午一點多了。她平躺在那望著天花板,慢慢清醒過來後,她稍微動了動手指,這才試圖用手肘支撐起身子。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子裏回放,她的臉浮上了紅暈,用手捂住了眼。
她又躺了好一會兒,這才動作遲緩地起身。
她望了望窗外,不禁哀嚎出聲。
換了衣服,她在下樓前還特地從衣帽間翻出了一條絲巾,這才推開房門出去。
樓下客廳,林言正在那與傭人整理昨晚別人送來的禮物。她看了一眼,抬步走了過去。
她喚了一聲,林言扭過頭來看她,麵帶淺淺笑意。
“醒了?”
夏南瑾點了點頭,瞅著那散落一地等待整理的禮物。
“媽,你別忙,這些讓我來就行了。”
“沒事,我整理好以後就讓人送去你房間。”她笑了笑,“你剛起,應該餓了吧?我讓李嬸給你留了飯菜,你趕緊去吃。”
她還想說些什麼,林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去吧,別餓壞肚子了。”
夏南瑾咬著牙沉默了一下,道了一句“辛苦媽了”就轉身走進飯廳。
霍老爺子和霍老夫人仍然呆在自己的房裏,偌大的屋子裏除去傭人以外,就隻剩下她和林言。
夏南瑾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嚼咽,心底一個想法浮現。
她隨意吃了些,把肚子填飽後就出了飯廳。
剛巧,林言將所有禮物整理好,正讓傭人一一搬去房間,回過頭時,夏南瑾正站在她的不遠處。
“媽,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
她一臉認真,林言有些疑惑,但到底還是應了下來。
“到院子去談吧,我叫李嬸去備些茶水糕點。”
旁邊,李嬸剛出來,聽到這話後,又轉身去準備東西。
夏南瑾與她一塊走到院前,那小院裏,參天高的香樟樹一並排地在那裏,微風一吹過,香味撲鼻而來。
夏意正濃,陽光透過細葉葉縫穿透射下,帶著一種獨有的涼意。
她坐了下來,李嬸將花茶放下後,就識趣地離開了。
林言抬起頭,看著陽光燦爛的餘暉,雙眸深處,有一抹迷離在加重。
夏南瑾拿起茶壺,給她和自己沏茶。
茶香盈滿,那嫋嫋的白煙氤氳眼前視線。她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那兩片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媽,”她開口,“我們是一家人,按道理說,我身為後輩,對於長輩是不能指三道四的。但有一個疑問一直存在在我的心裏,得不到答案,我無法安心。”
林言抬眸瞥了她一眼,眼底的迷離恢複以往。
“你是想問關於霍霽的事吧?”
“霍霄和霍霽是雙胞胎,而霍霽隻比霍霄晚五分鍾。我不知道霍家為什麼要定下那樣的規矩,可是,那都是自己的兒子,換著是我,我肯定沒有辦法整整二十七年對自己的小兒子不聞不問。畢竟,霍霽是你的親骨肉,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