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絕卻是一名弱冠少年,懷抱一柄狹長的青鋒,素白劍袍纖塵不染,眉宇間一股戾氣縈繞,沉默寡言,一副典型的劍瘋子形象。
“原來是烈會長方麵,幸會幸會。”
看到鍾神秀起身見禮,越拓不由長舒一口大氣:幸好沒有鬧出什麼不愉快的狀況來。
見識了鍾神秀的性情,越拓對於自己極力引薦他加入烈山會的決定不免有些後悔: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看鍾道友也是爽利之人,我也就不惺惺作態了。沒錯,我確實是有招攬鍾道友之意,不過並非是以屬下待之,而是以兄弟相待。”
各人分座之後,張烈單刀直入,毫不掩飾他對鍾神秀的招攬之意。
“烈會長口口聲聲招攬,卻不談俸祿幾何,座次排列,待遇是否優厚,在下如何能夠感受到烈會長的誠意呢?”
鍾神秀眼神幽幽,滿嘴混賬話突突就往外冒。
“哈哈哈,是我疏忽了。若是鍾兄弟不嫌棄,在下願意副會長之位待之,並奉上程儀五百上品元石,清修洞府一座,如何?”
張烈對於鍾神秀的冒犯仿佛不以為意,大手一揮,豪氣幹雲。
“副會長啊,看起來挺不錯的,不知道跟陰符司青衣執事相比,哪個更威風呢?”
“額,我們烈山會門戶,自然無法與陰符司相提並論啦。
不過我們烈山會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不需要受到那麼多束縛,來去自如。”
“哦,那你們烈山會實力強不強啊?你們是怎麼分贓的啊?”
鍾神秀繼續口無遮攔,信口開河,渾不知自己的嘴角有多討人嫌。
“如果鍾兄弟願意加入,我們烈山會便擁有丹鏡修士五名,雖然跟陽明軍,陰符司比起來不算什麼,但是在西極城,除了這兩者以外,也算是薄有威名了。
至於收益嘛,為兄自取三成,一成入公中,餘下皆由你們四人平分,公開透明。”
饒是張烈自負心胸寬廣如海,麵對眼前這玩意兒也忍不住有種掛之於城門,溺之於糞坑的衝動。
強忍著鐵掌扇之的衝動,張烈額角青筋突起,強作從容的姿態。
越拓滿臉尷尬,焰袍凝霜的紅玉眉宇間的冷意越發冷冽了,劍瘋子姿態的封絕更是悄然將手搭在了劍柄之上。
若非張烈威望卓著,恐怕現場就得上演一出大打出手的慘劇了。
“聽起來挺不錯的,烈會長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果然豪情萬丈。”
聞聽了鍾神秀的話,眾人心中不快的情緒稍稍平緩一些。
“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想把我誑出去殺人奪寶呢?一個真丹境強者外加三個假丹境修士,在下恐怕連玉石俱焚的機會都沒有吧?”
下一句,鍾神秀便向眾人證明了他能活到今絕對是一個奇跡。
“鍾兄弟笑了,元神符詔在身,誰敢同室操戈?”
張烈繼續強顏歡笑。
“好吧!”
“我回去好生思量!”
張烈伸出去一般的手頓時僵住,尷尬地撚起一杯清茗一飲而盡。
“常言道:朋友有通財之義,在下身無長物,不知道烈會長可有給在下安排住處?”
眾人啞然:這廝怕是對朋友這個東西理解得有些問題吧?
活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