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接觸這些坎離劍宗的高層,鍾神秀越發肯定:坎離劍宗之內,擎巨柱者,唯宗主而已。
既然坎離宗主如此心心念念想要培養出一名自凝劍心的生劍子來,絕非無因。
那麼,鍾神秀所言做的就很簡單了。
他隻需要表現出可堪造就甚至讓人驚豔的資來。
不愁坎離宗主不對他刮目相看,用心栽培。
而源自於先太極圖的係統推演之能推演出來的無名經文。
鍾神秀自問絕對足以打動坎離宗主的心了。
事實上,從坎離宗主的表現來看,鍾神秀的謀劃並無錯漏之處。
“好子,巧言令色!那你,老夫有何所圖?”
坎離宗主眼眸低垂,不辯好惡,明明好像是慷慨激昂的話語在其口中卻是平淡無奇的語氣。
“師祖跨海一劍定坎離,開宗立派已有百年。
這些年門徒何止萬千,緣何未有一人入得師祖之眼?
無他,駑鈍難承道耳!徒孫不才,自問還算聰慧,鬥膽一試。”
鍾神秀嘴角微抿,平靜如水,仿佛是在訴地至理。
“哈哈哈!少有人能在我盤玄子眼前自稱狂悖,你子對得起狂悖二字。
不過有一件事,你可是錯了。”
“還請師祖不吝賜教!”
“這坎離劍宗立宗百年以來,能入老夫之眼者有其二。
這第一個便是你父親,可是他卻是英年早逝,你可知為何?”
鍾神秀默然不語,終於有些理解他伯父當初的感受了。
無論你作出如何驚人的成就,總有人拿著你的另一個至親出來跟你比較。
這還是鍾神秀這種妖孽之輩,要是平常些的,估計心態早就崩潰了。
“所以徒孫此來,特向師祖求一件安身立命之保障。
師祖許我一時之周全,徒孫必還師祖一世之榮光!”
“去休去休,老夫能送你的,唯有一句話:龜蛇盤,性命堅,敢在火裏種金蓮!”
坎離宗主袖袍一揮,一股沛然大力驟然排山倒海一般傳來。
沒等鍾神秀和白離鋒反應過來,兩人便已身處離朱宮殿前廣場之內了。
與他們之前身處的位置一般無二,坎離劍宗之主的威能一至如斯,淵深如海。
“為叔第一次跟宗主方麵話,就了四個字…………”
白離鋒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冷峻之色。
幽幽怨怨如獨守空閨萬載的積年怨婦一般。
冷冽如刀鋒一般的眼眸化作繞指柔,卻帶著十二分的怨毒,仿佛胭脂淚。
“你這畜生一陣胡吹大氣,老子信了你的邪了。
吹,繼續吹,現在空落落地回來了開心了吧?”
驟然,白離鋒的這股怨氣積攢到頂點驟然爆發開來,化作無邊的憤怒。
掌中藍幽幽的法力清光驟然亮起,凝成一隻大手劈頭蓋臉地就向鍾神秀狂暴地扇去。
“叫你吹,叫你裝,叫你不人話,叫你…………”
一邊扇一邊口中念念有詞,眼神之中有失落,有痛恨,有快意…………
非常地精彩複雜,看得出來,白離鋒想要扇鍾神秀不是一兩了。
“白叔且慢,你看此物為何?”
莫名其妙遭遇白離鋒一陣鹹魚突刺的鍾神秀抱頭鼠竄。
倏然掏出一件金燦燦,仿佛無數細碎金鱗編織而成的金梭模樣的物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