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見聲響回過頭看見衛黎時，姬雪呆住了。
兩人相見，四目相對，有驚喜有高興，同時也有悲傷。
衛黎走到的鐵籠邊，兩人相隔僅僅一個牢籠。白羽飛了起來，鳴叫一聲之後飛進了鐵籠之中，落在了姬雪肩頭。
姬雪把目光移開，看著白羽道：“你這小壞蛋，誰讓你去的！”質問的口氣，也有高興和傷心。
“它飛了很遠找到我的。”衛黎看著姬雪說道。
姬雪還是以前那樣，用麵紗遮著臉，將那美如畫的臉隱藏起來。看著高興逗著白羽的姬雪，衛黎心中我很高興。
“你怎麼……”
“你怎麼……”
兩人異口同聲，但話沒說完都看著對方。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不約而同的開口，說的話還是一樣。
白羽偏著小腦袋看著兩人，很好奇的模樣。
衛黎笑了一下，姬雪也笑了起來，兩人再次相見，而且還是這種環境，自然有很多話想說。隻是沒想到那麼湊巧，兩次開口都在同一時間。
“你先說吧，女士優先。”衛黎笑了笑。
麵紗下的姬雪微笑著點點頭，看著衛黎一頭白發，輕柔的問道：“外麵的怎麼樣了？我聽說你正帶著他們戰鬥，一定很辛苦吧？”
衛黎搖搖頭：“沒什麼，事情基本都是我一個朋友做完了，我隻是裝裝樣子。”說完之後反問道：“你呢？為什麼不告訴我？”
姬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的看著衛黎，清澈迷人的眼睛有些出神。衛黎在她眼中看見了興奮、高興、惶恐、失落、悲傷等等情緒。
衛黎很詫異，為什麼姬雪會流露出這麼多的神情？
許久後姬雪才輕聲道：“你那麼忙，告訴你之後你會分心的。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不想你擔心。”
姬雪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不愛說話。在衛黎送給她白羽之後，她開朗了許多，不過這個開朗卻更顯孤獨。沒有人能夠和她說話，隻有白羽陪著她。
衛黎心中很難過，很自責。他確實把姬雪忘了，現在看見牢籠中的姬雪，那深深的自責更是蔓延至全身。
如果可能他會撕碎這牢籠，讓姬雪重見光明，讓她不在孤單，讓她快快樂樂的，不在隻有白羽為伴。
但是他做不到，他沒有那樣的實力，在外麵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有非常強的人，強到無法戰勝的地步，就是他破禁都戰勝不了。
“你如果不告訴我，到時候我會更加的自責，你難道不覺得悄悄的離開了，是種很自私的行為？”衛黎問道。
如果等若幹年後他在找姬雪，那時候姬雪已經死了，他更加的無法原諒，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姬雪怔怔的看著衛黎，頓了頓之後才笑著說道：“現在不是知道了？”很開心的模樣。
衛黎也笑了笑，姬雪很天真可愛，一個從沒有接觸過外物的姬雪，非常的純淨，心靈中不會有半點雜質。
“衛黎，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這時姬雪隔著鐵牢籠看著衛黎，眼中渴求的說道。
衛黎很是詫異，姬雪為什麼提這種要求？一代聖女竟然想摸摸他的臉，這是為什麼？不過看著姬雪渴求的眼神，他點點頭答應了。
上前走了一步，兩人隔著鐵籠，姬雪伸出了碧藕般的玉手。滑嫩吹可談破的肌膚，帶著稍許冰涼輕輕撫摸著衛黎的臉。
兩人四目相對，衛黎看著姬雪的眼睛，心中出現一絲悸動。他有一種擁抱姬雪的衝動，不過心智早已堅如磐石的他忍住了。
他看見了姬雪眼中閃過的滿足，也看見了那眼中流出的失落與悲傷。
“怎麼？難道變的很老了？”衛黎問道。
姬雪緩慢的搖搖頭，盯著衛黎的眼睛道：“再老也是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認得。”碧藕的雙手有一絲絲顫抖。
衛黎沒太多想，看著姬雪那有些失態的磨樣，開口問道：“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剛說完衛黎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因為答案非常的明顯。
不過姬雪收回了雙手，還是回答道：“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所以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頓了頓又平淡的說道：“況且能用我的性命換所有人的安定，我覺得值得。”
衛黎看著姬雪的眼睛，咬了咬牙再次問道：“你真的覺得值得？你心底難道就真的這樣認為？”沒有等姬雪回答，就自己說道：“不！你想活下去！”